虚拟人生
我。是不是很爱周蜜蜜?所以把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瞬间,都捕捉到了相机中,让她呈现在我的生命里。可是当曾经的刻骨铭心变成了现在的陌路。我又该怎么办?
我头疼地窝在沙发里,什么也不说。
这真是我的人生?我的生活吗?
为什么……一点儿都没有印象呢,
午餐很丰盛,周蜜蜜做了很多据说我很爱吃的菜,但看到一桌子的菜肴,我却突然没了胃口。为了不拒绝周蜜蜜的一番好心。我勉强吃了几口,就离开了饭桌。周蜜蜜似乎很理解我的状态。也没多说什么。
我在房间里转了几圈。
从客厅走到厨房,再走到卧室,最后进了暗房。
那是一个黑暗的房间,只有墙壁上亮着一盏专业的红色灯具,不大的房间内被这种血一样鲜红的颜色弄得有些诡异。一条细长的黑线。上面挂了四张黑白照片,照的是风景,里面有土屋炊烟,有黄狗藤架,也有秋千……
这是我出事之前,最后的一次采风吗?
我小心翼翼地捏开夹子,将几张照片拿在手中。照片里的景色依旧陌生得像是从未发生过。
周蜜蜜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留下我一个人待在这空荡荡的房子里,我在阳台看到周蜜蜜走出小区时,在保安的面前停留了片刻,表情非常生气地跟那个与我们打过招呼的保安争吵了几句就离开了。
我站在阳台上,偌大的房间有些冷。
我忽然有些奇怪,周蜜蜜刚才跟那个保安说了些什么呢?
叁 也许我再也不会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了!周蜜蜜离开后,那个保安也随之不见了。他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从来没有过这个人一样,仿佛就这样突然从这个世界蒸发了……
我忽然觉得自己生活在了一个阴谋里,那个保安到底去哪里了?我打电话到保安部,听了我前言不搭后语的形容,保安部还是不知道我形容的那个保安究竟是什么样子。
但他们坚定地对我保证说:绝对没有保安在近两天内离职!
那么,那个保安去哪儿了呢?
这个问题像是及时出现在我枯竭生命里的雨水。让我顿时来了兴致。我在房间内的抽屉里找到了一个望远镜,之后的几天,我就站在阳台上透过望远镜,盯着小区的大门口,在交替的保安中,我还是没有找到最初的那个人。
于是我不得不联想到了周蜜蜜,保安的离开。和她有什么关系吗?
周蜜蜜这几天并没有出现,只是很偶尔地打电话或者发短信告诉我她最近真的很忙,对此,我并没有太深刻的理解。因为太过陌生。我对她一点儿感情也没有。她出现或是不出现。似乎对我根本构不成任何影响。
我也几天没有出过门了,我将自己关在房间内,迫切地希望自己能够想起一些关于过去的回忆,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
可是。依然什么进展都没有,我只记得醒来后发生的事情,对于之前的,一点儿记忆也没有。
某天清晨,冰箱里周蜜蜜买来的食物已经全都被我吃光了,我决定亲自到楼下买一些回来。楼下的保安见到我,礼貌而客气地敬礼,然后打开大门,眼也不抬一下。
我走出去的时候,又想到了那个已经消失了的保安。
是我的幻觉吗?那个人根本就没出现过?
在超市里买了一些牛奶和面包,回程的路上,我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于是当陌生的保安再一次为我打开大门的时候,我站在那里,仰着头问他,“请问,你认识我是谁吗?”
那个保安很明显地一愣。低头看了我一眼。木然地摇了摇头。
“那你为什么要给我开门?”
保安面无表情地说道,“因为你刚刚从这里走出去了!”
我不禁钦佩地点了点头,每天这个大门来来往往进进出出要有多少人?可他却偏偏记得我刚刚从这里出去过。
我魂不守舍地走到一楼。在电梯门即将关闭的一瞬间,我及时地喊道,“请等一下!”
电梯里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眼疾手快地按了下键子,电梯的门又打开了,我感激地冲他点了点头,伸手想去按楼层的键盘。
四楼的灯亮着。
我好奇地看了看他,正巧他也看到了我。客气地笑了笑,“这么巧,你也是四楼?”
我点了点头。
“是来走亲戚的?以前没见过你!”他突然这样说。
我一下就愣住了,“我住在403!”
男人一怔。“哦?原本住403的李先生搬家了吗?”
“我就是李先生。孝光希!”我被他的表现弄得有些手足无措。
男人更是呆住了,“你是李光希先生?”他眉头皱紧,似乎在怀疑自己面对的是一个精神病患者。那隐藏的情绪在提醒我,你怎么可能是李光希?冒名顶替不是这个顶法,你当我没见过李光希吗?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
“叮。”
电梯门打开,四楼到了。男人冲我礼貌地点了点头,故意避开我。匆匆地下了电梯。
难道,我不是李光希吗?那我又是谁?
肆 我再也没见过这个男人。他就像之前的保安一样,突然消失了。
为此,我打电话到保安部,保安部给出的结果和之前的差不多:我所居住的单元,一个星期内没有任何一家搬走。
可当我形容出那个男人的样貌时,保安部的结论是:业主太多,不知道我要找的是谁!
之后,我很久没有去过阳台,也没用过那个望远镜,我趴在防盗门的猫眼上。时时刻刻地关注着外面的动静,等待着那个男人的出现。
但他也像水蒸气一样蒸发了,我再也没见过他。
这中间,周蜜蜜曾经来过我的房子,她买了很多东西。打开冰箱的时候发现我买回来的牛奶,忍不住一愣,甚至是有些气急败坏地扭过头瞪着沙发上的我,“你自己下楼买东西了?”
我哦了一声。
“为什么不等我买回来?万一又出了什么事怎么办,”周蜜蜜几乎是尖叫着喊了起来。
我抬起头,看着她瞪着眼睛,脸色灰白的模样,就像一个有着秘密的小孩被人发现了一样。
我冲她笑了笑,“你看,我不是没出事吗!”
周蜜蜜似乎也感觉出自己的表现有些过了,她马上调整了自己的表情,又回复成初见时的美好笑容。“我只是担心你!”她拿着我买回来的牛奶说道,“你以前从来不喝这个牌子的牛奶!”一边说,一边开始整理起冰箱,我买来的牛奶被她随手丢进了垃圾筒中。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她的背影一直在发抖。
似乎在害怕着什么。
她把牛奶摆好,又琢磨了半天,把牛奶拿出来。将罐头放进去,然后把牛奶放在一边。又把面包塞进去,然后拿出来放好香肠。
就这样翻来覆去的动作中,她突然问我,“那你出去,有没有见到什么奇怪的人或者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
我装作很平常的样子,“没有啊!为什么会这么问呀?”
周蜜蜜僵硬地摇了摇头。“没什么!”她哆哆嚷嗦地将冰箱收拾好,甚至忘了关上冰箱门就说自己有急事得离开了。
我站在阳台上,看着她头也不回地走出小区。
不知是不是我的多心,我觉得她似乎在逃避什么。也在害怕什么,因为她甚至忘记了换鞋子,就那么穿着一双和整身衣服很不搭配的布艺拖鞋走了。
周蜜蜜的身上,一定藏着什么关于我的秘密。
我决定自己去找出这个谜底。在我准备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