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人生
头伴随着唾液流了一脸。
我头疼地紧抓头发。将身子蜷缩在沙发上。
“你想起什么来了吗?”罗羽紧张地问道。
不……我情愿……什么也没有想起来!
叁
周蜜蜜彻底地消失了，就像她从未在我的世界，甚至是这个真实的世界出现过一样。我大着胆子向她的电话拨通过去，标准而冷漠的女子反复地重复着：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幻想或是错觉吗?
周蜜蜜真的在现实的世界中，存在过吗?她真的为我买过牛奶。并且温柔地对我说，她是我的未婚妻吗?
如果她是假的。那么我是在做梦?
如果这是梦，为什么又这么真实?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羽知道我的困扰后，很正经地回答我。“听我说，这不是幻觉不是梦，一切都是在现实中真实发生过的，可能这一切有点几匪夷所思，但确实是真实的。还记得吗?我也在电梯里见过她的!”声音顿了顿，加重了声音说道。“那个叫周蜜蜜的女人，我也见过!”
“那她为什么要我变成李光希呢?她能从中间得到些什么?”我费解地看向罗羽。想从他那里得到一些答案。
“很抱歉，我无法获得李光希的资料!”他为难地叹了口气，“事实上，我能拿到你的消息，也是很费力的!我并不是个侦探，不是吗?”
我点了点头。陷入了沉默。
“不过……”罗羽斟酌着开口，
“如果你同意，我希望能给你做一次催眠。如果和我预期中的效果一样。我想会在催眠中得到一些你想要的答案!”他观了口气，“当然，催眠存在一定的危险，它可能会刺激到你，让你激发潜意识，获得我们想要的部分记忆，但也很可能一无所获，甚至有可能忘记现在的事情!”
“可是。我失忆了。这样也可以吗?”
“人的记忆像是一个盒子，我们会把每天每刻发生的事情都自然地放进这个盒子!这就像是一个潜移默化的轨道，没有人去规定它，但所有的事情都会按照这个轨道发生。但如果某一天，例如发生了车祸，在剧烈的撞击之下。轨道可能会发生断裂、偏移的效果，从而会产生第二个盒子，你会把之后的记忆按照新的轨道放入第二个盒子里。但……”罗羽激动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但这并不代表第一个盒子消失了，它依旧是存在的，只是被你自己上了锁，尘封在大脑的某个角落里，我现在希望能用催眠刺激到你，让你自己找到那个盒子。并找到打开的办法!”
“好，那么我愿意去试一下!”眼前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而我又根本没有半分半秒的考虑。我同意了罗羽的办法。
于是那天下午，我们开始了一次并不成功的催眠。
“介意我点一些熏香吗?”罗羽问我，我果果地坐在沙发上摇了摇头，帮着罗羽弄设备的纯纯冲我笑了笑，“先生，别紧张，放轻松一些，这样你会更容易进入催眠的!”
我僵硬地点了点头。
罗羽冲我招招手。“来这边的椅子!”我依言走过去坐下，罗羽叹了口气，轻声道。“注意前面的墙壁!”
那是一道洁白的墙壁，没有挂任何的装饰品，空矿的似乎一望无际。
在这一片渺茫的白色中。我渐渐地垂下了眼皮……
肆
“放开我。你是不是疯了?”宾馆的房间内。两道影子正在激烈地争吵着，女人一边扭动着自己的身子，一边愤怒地说道。
“你再这样抓着我。我就要叫了，段程，你马上给我放手，我要走，我不要在这鬼地方待着!”
“你老实地坐着，不许闹了!”男人的口气明显有些忍气吞声。
“我告诉你，我不是在闹，我是彻底地认清你了，这一次，咱们彻底地玩完!你立刻给我滚出我的世界，我不想再看到你，再也不想!”女人甩开男人的手。转身就要离开!
男人又跑过去抓住女人的肩膀，
“到底出了什么事，让你这么生气?”
女人停了一下，回头冷笑道，“段程，你认真地回答我。你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因为我爸爸的关系?你什么时候知道他是你们老总的?你是不是因为他才跟我在一起?你是不是想借着我的关系平步青云?”
男人一下子果住了，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女人冷冷地甩开他的手，“段程。我告诉你，你做梦。我现在正式地通知你，我们分手!”
男人为难地跪在地毯上。垂蓿头说道，“求求你，就算要分手，能不能拖一拖时间，我目前手上的单子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一”
“哼!”女人不屑地撇了撇嘴，“别做梦了。我现在就给我爸打电话，叫他立刻解雇你，你和你的单子一齐说拜拜吧!”说着。她摸出了手机，准备拨号码。
男人一下子就急了。他跳起来一把抢过女人的手机狠狠地摔在地上，声音已经变了调。“我这么低三下四地求你，你还是要打电话是吧?你不是要分手吗?好呀。你分呀!”
女人被他的模样吓得连连后退，不小心撞倒床沿上，一声尖叫，倒在床上，瑟缩地问道，“你要干什么，”
男人什么也不说。只是阴寒地疆着女人，一步一步走上去。
“救命啊!救命啊!”感受到害怕的女人放声尖叫起来。
男人似乎愣了一下，立刻扑上去狠狠掐住她的脖子。后面的尖叫立刻被遏制住了。
女人不住地挣扎，用自己长长的指甲去抓男人的脸，可是当最后一口气也被扼杀在咽喉后。她缓缓地放下了自己挣扎的手臂。
修长的脖颈上。青紫色的淤痕。
男人似乎也被自己吓住了。杀她只是一瞬间的想法。
他……没想过要杀人的!
他哆嗦着从床上跳下去，连滚带爬地跑进洗手间。
他忽然觉得自己满手鲜血。肮脏极了，拧开水龙头，他不住地搓着手，似乎想狠狠地将手上的那层皮刮掉。
慢慢的，他停住了动作。
水龙头里的水哗啦啦啦地流着。他慢慢地抬起头，看向洗漱镜中的自己……
伍
啊……
我猛地惊坐起来，转了一圈才发现自己是在罗羽的心理诊所。罗羽正一脸紧张地看着我，轻声问道，“好点了吗?”
我木讷地点了点头。
“镜子中，你看到了什么?”罗羽小声地问道。似乎并不想刺激此刻的我。
我颤抖地看着他。浑身都在不住地颤抖。“镜子里的人是我……那个人是我……是我杀了那个女人!是我!是我杀了她!”
罗羽一脸的严肃，点了点头，“看来你已经找到了部分的回忆，不过……显然这段回忆并不怎么好!”
我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忽然感觉那上面竟然有斑斑的血迹。
罗羽站起身，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现在你打算怎么办?继续逃逸。还是去自首?”
我茫然地抬起头，看着罗羽，“我不知道!”
罗羽安慰我道：“在这么仓促的时间里让你做出决定是困难的事情，这样好了，我给你一晚上的时间，明早你要给我答案，无论你选择逃逸或是自首。都要在明早离开我的心理诊所，你身份太特殊，会影响到我自身的安危!”
我看了看他。觉得他说得对极了，对于一个陌生人来说，他之前为我做的，已经仁至义尽。
我点了点头，“好的。我不会牵扯上你的!”
“是吗?”罗羽显然不同意我的看法，一脸的困倦与担忧，他甩了甩头，“早点休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