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雅的卡尔
“难道。你所在的英国心灵协会不想收集Naka这么有意义的一手资料吗?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魂,他们可能都在这个小镇出现了。”我也不甘示弱。
“OK!Fine。这件事确实对我有吸引力,算你说对了。”美女妥协了。
“可是,我还是不太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对于一个相信科学的法医来说,相信这些超自然的东西,很难。”蒙橙看着费怡,他在期待费怡说服他。
“可是,你总会相信调查数据吧?你们不是最相信数据的权威性吗?英国的心灵协会早在100多年以前就开展过一次大规模的‘幻觉调查’,当时协会收到了17000多份返回的问卷,其中有830多份的问卷上都显示:人们看到了魂灵。”费怡果然不负期待。
“还真的有这样的调查?也就是说真的有人看到过鬼?”蒙橙还是半信半疑。
“你错了,不是鬼,是魂灵。并不是只有死了的人才有魂灵,活着的人也有。这有点像你们中国神怪故事里的‘灵魂出窍’的概念。人的肉体和魂灵,是可以分开的。”费怡说着。
“也就是说,Naka看到的人,并不一定是死了。那我们该用什么方法来确定他们的生死呢?”文森特也紧张起来。
“我想,我有办法。”费怡好看的长睫毛下闪着坚定的眼神。
幻觉指引真相
“没想到这树林里还有草屋,这么简陋的地方,到底谁能住在这里啊?”我一边说,一边好奇地掀起了一块草席子。“噢!天啊!这是什么东西!”我吓得大叫出声。
“这显然是人类的尸骨,而且还没有头盖骨。”蒙橙被我的叫声引来至此,他开始蹲下来仔细地查看了。
“这个人死亡的时间。应该不超过三天。”蒙橙一边检查尸体,一边告诉大家他的结论。
“可是这个人都已经变成骨架了,不是只有腐烂变质的尸体,肉才会烂掉,最后只剩下骨头吗?如果是这么干净的骨头,说明这个人已经死了很久啊。”我有些费解地问道。
“但是这具骨架上的‘肉’,不是自然腐烂掉的,而是有人一点点很精细地剔除掉的。你看,这骨头上的残余的肉渣还清晰可见,还挺新鲜的。”蒙橙戴着手套拿起骨头往我的鼻子方向凑过来。
“看来费怡的方法真的可以指引我们找到尸体。”文森特抱着肩膀,盯着骷髅看。
“关于幻觉的调查可以显示。人们看到的魂灵中,有80%是活人的,只有20%是死人的。而且在这20%的死人魂灵中,绝大多数都是身份不明的。”费怡说着。
“这倒真是挺神奇的。Naka的经历恰恰可以验证你们的数据结论。因为她看到的那些影子,她一个也不认识。”蒙橙显然开始有些相信心灵学了。
“不仅这样,我们从数据当中得出的魂灵的特征,也是正确的。魂灵,并不像恐怖电影里描述的鬼那么吓人,魂灵比那平凡得多。他们并没有鲜血淋淋的躯体,或者是恐怖扭曲的面孔。他们的形象就和活着时一样。他们可以出现在黑夜,也可以出现在白天,并不像恐怖电影里演的那样,只能出现在夜晚。而且,他们可能会被任意一个人看到,并不是电影里说的,只是那些有阴阳眼的人才能看到他们。”费怡解释着魂灵的特征。
“明白了,并不是因为Naka有超能力,她才看到魂灵,只是她刚好碰巧看到而已。”文森特总结着。
“你为什么可以断定,Naka见到他们的地方就可以找到线索呢?”蒙橙的好奇心越来越大。
“有些魂灵的出现往往可以暗示他们呈现的原因。而他们出现的地方,很可能就是他们活着时最后停留过的地方。正是根据这一点,我才相信,我们会在他们最后停留的地方发现线索。”费怡显得很自信。
被剔净的骨架
“我测试了在骨头上剔除下来的肌肉组织,从肌肉组织的腐烂程度可以推断,这个人的死亡时间不会超过三天。”蒙橙在解剖室里俨然就是一个相当专业的法医。
“能够通过骨骼确定死者的身份吗?”简沁问道。
“当然可以,现在验明正身的方法有很多,通过尸骨的牙齿比对牙医档案确定死者身份是最简单最快捷的方法。不过,如果死者生前并没有建立牙医档案的话。也可以通过颅像还原技术来重塑死者的面孔,这样,也可以确定死者的身份。不过,万一不幸的是,骨架没有了头盖骨,我们还是可以通过身体各个部位的骨骼与整体骨架的比率关系计算出死者的身高和体重,或者通过死者在骨头上遗留下来的其他特征来确认,比如是不是做过外科手术,是不是曾经有过骨折。或者是不是先天具有某种骨质的疾病…这些也可以确定死者的身份。”蒙橙解释得头头是道。
“看来,实验科学确实是具有十分的精确性的。”费怡的目光里透露着欣赏。
“当然!”蒙橙也没谦虚,“我已经确认了死者的身份。他是一个刚刚从瑞士到非洲来度假的电脑工程师……”
“在Naka的记忆里,看到这个男人的魂灵出现的地方就是树林里的那个小草屋。所以,小草屋很可能是他的遇害地点。小草屋里真的有人住吗?住的人真的会是杀死这个男人的凶手吗?”简沁思考着。
“我们还有一个难题。这男人,只是Naka看到的那么多人当中的一个,那……其他Naka看到的人,是不是也死了呢?”费怡提出了一个大家都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入境处的资料显示,这个被害的电脑工程师是在Naka看到的那些影像中最后一个出现在斯瓦特普蒙德小镇的人。”简沁说道。
寻找遗失的爱人
“谢谢你,这几天一直照顾我。其实你也是个病人,你自己的伤口都没有好。”简沁的笑容里透露着虚弱。
“跟凡尔纳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知道他还有胃病,而且还那么严重。凡尔纳总是穿得很花哨,就连头发的颜色都那么夸张。可是你不一样,你穿得很保守。”我一边把胃药递给简沁,一边低着头说着。
“Grace,真的对不起,你原谅我吧。”简沁握住我给他递药的手。
“如果是凡尔纳,他一定会说,你看,我都因为来找你而得了胃出血了,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吗?你要是再不理我,我的病就好不了啦。”我模仿凡尔纳的语气说道。
“呵呵……”简沁笑得很开心,“那你希望,我像扮成凡尔纳那样油嘴滑舌吗?”顺势,他把我抱在怀里,看着我的眼睛问道。
“我……我……”我从未和真正的简沁如此接近过,我觉得,我的脸就要贴到他的嘴唇上了,我开始不知所措和心慌意乱。
“怎么啦?我做凡尔纳的时候,你可以突然揪过我的衣领。就抱着我的脸来亲,为什么我变成简沁了。你就开始害羞了?”简沁微笑着。
“因为那不一样。凡尔纳是一个我可以了解,可以掌控的男孩。可你不一样,你是简沁。是那个距离遥远,又冷漠独立的简沁。”我一字一顿地说出来我最想说的话。
“看来,当凡尔纳变成简沁的时候,我们注定就要重新开始了。”简沁轻轻地吻了一下我的额头。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五年来都带着太多对简沁的崇拜才使得我总是以仰视的姿态来面对他。同样还是那张脸和那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