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终局
文/未成曲调
挖哇吧
这篇文章的完成基本上是出于我个人的恶趣味(星星眼)!一心一意想要写一桩连环杀人案的我终于如愿以偿了(鼓掌)!但小说里杀几个人容易,想要自圆其说就不容易了,所以这篇文章的成形过程还是比较坎坷的,文章的完成不知道死了我多少脑细胞。标题,我很不厚道地借用了阿加莎的《死亡终局》,这是目前想到的唯一适合的名字了(无力)!嗯,不多说了,大家还是自己看吧。
时值夏日,知了在树上不知疲倦地叫着,玉望街更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骄阳似火,只有街边几棵法国梧桐散在阳光里。
夏静把买好的材料放进冰箱,然后打开店门,挂上“开始营业”的牌子,准备做生意。第一个推门进来的是一个身着制服、手提安全帽的年轻警察,他有一双深邃的眸子,侧脸的线条很柔软,看起来温和近人,眉间却又带着凌人的锐气。那警察面带笑容地走到夏静面前,敲了敲她前面的桌子,敲击声不紧不慢,回荡在有些狭窄的冰激凌铺子里,显得有些突兀。
“连警官,吓人也不带这样的。”柜台后面的夏静小声地抱怨着,声音中却透着欣喜。
连御在柜台前面笑,忽又皱起眉头严肃起来:“你自己要小心一点,不要总是马马虎虎的。你也知道,这段时间这条街不太平,警方怀疑那是一桩连环杀人事件,正在申请并案调查呢。”
夏静虽然听惯了他这些危言耸听的话语,但一想到几天前的那具焦尸,胸口还是忍不住一阵发闷,连忙阻止连御接下来的话:“我拜托你,警官大人,你再说下去,我昨天吃的饭都要吐出来了。你看,这几天一到晚上,店铺我一律不开,不知道亏了多少本,你还跑来吓唬人。”她摊摊手,一脸苦相,“对了,你今天怎么有时间跑我这里来?”
连御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拍了拍安全帽,说:“恐怕你以后很难再见到我了,因为今天接到任务,我和项跃负责这个案子,所以以后会很忙。”连御平时负责这里的治安,经常骑着警用机车在这里巡逻。夏静常笑话他无论上班下班都要骑机车,以为自己是“骑士”啊!
“这样啊,项跃还好吗?我已经有很长时间没见过他了,他这个人做事太冲动了,你让他多注意点,这毕竟是一个大案子。”
“我怎么觉得你比较关心项跃?”
“才没有,毕竟他是我的老朋友了嘛,互相关心很正常的,而且我也不想他拖你后腿……”夏静难得见到连御抱怨的样子,他平时忙起来可以很长时间不给夏静打电话,夏静有时候甚至怀疑,连御到底是不是喜欢她,如今见他这样,倒生出了些许欣喜。夏静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冰激凌店的门又被人推开了,来人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生,胖乎乎的样子又煞是可爱,她看着冰激凌店里的两个人,怪声怪气地对柜台后的夏静叫嚷起来:“阿静,你家这位可真不容易见到。”夏静尴尬地笑了笑,又望了望不远处的连御,他似乎略微皱了一下眉头,可面上依然挂着微笑,看不出什么情绪。
“李悦甜,好久不见。”连御向女生招了招手,李悦甜也大方地笑了:“连御,你还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倒霉样。”
连御不和她计较,转头对夏静说:“她一定又是囊中羞涩,抱着她那套‘浪费可耻,我来解决’的理论跑你这儿来解决人类最基本的问题了。”
夏静在柜台后憋着笑,又瞥见李悦甜不善的脸色,赶紧借准备吃的为由,转身进了厨房,耳边隐约还能听见外面两人断断续续的声音。
“连御,多日不见,你损人的功力见长啊,怎么,吃东西时都还好吧?我怕你长毒瘤,影响你正常生长需要。”
“哪里哪里,您有过之而无不及,要不怎么身材和损人的功夫成正比增长呢。”
“世界每天那么多人死,怎么还轮不到你?”
“我去了你家阿静怎么办?”
“我说你也别这么待见自己,你现在就是一可有可无的存在。”
“少来,我……”
“你们俩见面就不能都少说两句吗?”夏静从厨房出来,终于忍无可忍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这两个人一见面就吵,简直没完没了。
“主人都发话了,我还能说什么?”李悦甜嘟囔一声,端过夏静为她准备的吃食,细细地闻了闻味道。
“有什么问题?”夏静问道,对她的表情感到微微的诧异。李悦甜向来是个给什么吃什么从来不挑剔的人,可今天她的表情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和厌恶。虽然只是一闪即逝,却被夏静及时收入了眼底。
“阿静,你这些饭菜的味道怎么这么奇怪?”李悦甜皱着眉头,尝试吃了一口菜,又吐了出来。夏静诧异地看着她,连一旁的连御也皱着眉头看她。下一秒,李悦甜又把才入口的白开水也吐了出来,咋呼道:“阿静,怎么连你的水都不对味儿了?”夏静端起杯子,凑到嘴边喝了一口,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一旁的连御也挑了些吃食送进嘴里,末了,朝夏静摇了摇头,表示菜也并没有问题。
“悦甜,怎么我们吃了都还好,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影响了味觉?”
“我最近有点感冒,可能是这个原因吧,唉!”她哀叹一声,看着一桌美味佳肴,“可惜啊可惜,想吃又没食欲,世界上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此。”一旁的连御本来想调侃她几句,却被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是项跃:“快来局里一趟,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了,这的确是一桩连环谋杀案,已经并案侦查了。”
连御离开后,冰激凌店里就只剩下夏静和李悦甜两个人,店外依然是似火的骄阳,只有零星几个过路人举着伞出现了又消失。李悦甜耐不住一个下午的宝贵时间都耗费在无穷无尽的等待客人上门中,硬拉着夏静出去逛街,可夏静不干,一来她最近晚上不开店,只有趁下午的时间多赚点钱;二来外面热得不行,她想不通李悦甜哪来的心情闲逛;三来连御刚才匆匆忙忙地出去了,她有点不放心,所以任李悦甜软磨硬泡,夏静就是不愿意出门。最后,李悦甜只能带着对好友喋喋不休的抱怨独自一人出了门。
夏静看着李悦甜的身影渐渐没入玉望街一眼望不到头的公路上,摇头笑了笑。
一个下午的时间,客人少得可怜,只有偶尔几个学生模样的女孩买了些冰激凌球。夏静一个人百无聊赖地翻着报纸,头版头条几乎都是关于玉望街凶杀案的。
她记得那还是几个星期前的事,清晨扫街道的大婶一声尖叫将睡梦中的她惊醒,一打开窗户,街上挤满了人,都探头探脑地朝街头张望,却不敢明目张胆地走过去。夏静好奇,打算出去看看,却被刚赶到的连御拦住了,连御皱着眉说:“你也想凑这热闹?”语气有些疲倦和隐隐的不悦。夏静没想到一大清早就看到他,更没想到一见面就被他质问,有点不高兴地说:“我只是好奇,想过去看看。”
“不用过去了,”他尽量缓了缓语气,“街头那幢钟楼旁死了个人,你现在过去看见他的死样,我保管你吓得魂飞魄散。”
夏静一惊,心里欷歔不已,忙讨好地对连御说:“我不去看了,你要不要进屋里坐坐?”
“不坐了。”他面上重又挂上了温和的笑容,“我本来这个星期有休假,看来又要泡汤了。”说完,便向夏静挥了挥手,身影迅速淹没在了人群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连御离开的一瞬间,夏静似乎感觉他的情绪有些压抑不住的兴奋。
后来看报纸夏静才知道那个人是怎么死的。死者被钉在一个木质的箱子里,胸口被人用刀剖了开来,箱子里放满了各种各样的蛇,纠缠在一起,将死者的内脏啃噬得惨不忍睹。那段时间,夏静每次路过街头的钟楼,仿佛都能闻到若隐若现的血腥味。
而第二个人的死法更是惨不忍睹。有人说,那人是被烫死的,凶手将烧至沸点的油一层层浇在他身上,直至死者气结身亡。如果有人曾经近看过那具尸体,能清楚地看见隐在零散皮肤下的森森白骨。
第二个人的死让玉望街彻底陷进了一片死亡的阴霾里,人人都对街头那幢钟楼避而远之,到了晚上,街上更是无人。可死亡并没有因为人们的恐慌而就此结束,这之后不久,又死了一个人。发现尸体的是一群民工,死去的人是他们的工头。起初民工们以为那工头深夜醉酒,在地上睡着了,其中一个民工还好心地跑上前去想推醒他,一推之下却发现工头已经全身冰凉,再一探鼻息,工头竟然死了!事后工地那边都在传,那工头死得极其诡异,全身上下竟没什么明显伤口。可这工头平时身强体壮的,他究竟是怎么死的呢?警方后来对外宣称是工伤事故,但知情的人都知道,并不是这样的,工头虽然表面无伤,但五脏俱损,内部的骨头基本都碎裂了,八成是被铺路机那样的大型机器活活碾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