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verything Goesby Secret

文/哈库拉·玛塔塔

推荐对白：

苏布达？我差点忘了，阿布的真名叫苏布达。好吧，好吧，那就继续忘记吧。如果我忘记了你，记得千万不要叫醒我。

让我温暖的人

放学后阿布早早等在教室门口向我炫耀他今天的“战功”。我熟练地给他上药，半个小时后他脸上就多出了好几块OK绷。自从我9岁那年他搬到我家楼上以后他不知为我打了多少架，他是一直一直陪在我身边的，唯一让我温暖的人。

此生我与他不离不弃

9岁那年，比我小3个月的阿布一家搬到我家楼上。妈妈不喜欢他们，不让我和他们说话。我一直都是听话的孩子，从不说任何反抗妈妈的话。可是在阿布家搬来两个星期的时候，阿布为我第一次打架，我便起誓此生与他不离不弃。

我没有爸爸，外婆说爸爸在妈妈怀我的时候带着别的女人跑了。我当时并不懂，也不知道什么叫爸爸。外婆还说我一定要出人头地，以后找爸爸报仇。我并不懂什么叫报仇，只是不断点头，安慰泣不成声的外婆。

慢慢长大以后我开始知道，我是与别人不同的，在成长道路上我没有爸爸的保护，我需要一个人坚强地走下去。虽然妈妈与外婆对爸爸恨之入骨，可我仍然忍不住去想那个本应该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因为没有爸爸的缘故，我很自卑，从不敢与人正视，一直低头走路。

阿布与我同校，每天上学放学他都跟在我身后，但从不与我说话，只是默默地跟在我身后。

直到阿布家搬来的第二个星期，放学回家的路上有男生抢了我书包，还说我是没有爸爸的野种。我很生气可是我能做的只是不停地哭。阿布就在这个时候出现，和他们厮打起来，一伙人扭成一团。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哭得眼睛都酸了。黄昏的阳光肆意倾倒在阿布身上，泛起一层层金色的光辉，像王子一般，王子说“以后不准你们欺负她”的时候，我在心里起誓此生与他不离不弃。

阿布自己也伤得不轻，回家后还被阿布妈妈狠狠地训了一顿。从那以后阿布经常为了我打架，每次我为他擦药的时候他都大声嚷嚷，这小子打架的时候都没听他哼一句，一擦药跟吞了火球似的。

阿布爸爸在外地上班，经常不在家。每次回来都给阿布带好多好多好吃的，阿布每次都分一半给我。

我们每次都躲在后山的空地里一起玩，一起吃零食。那时我想，我们一定会永远在一起的。一定会。

偷吃的后果

阿布爸爸知道阿布经常把零食分给我吃以后并不生气，还给我买了个新书包，那时候我知道了原来有个爸爸是那样的幸福。

可能我不该拥有父爱吧？

我和阿布还有阿布爸爸在后山空地玩的时候被妈妈发现了。妈妈很生气，二话不说给我一巴掌，我的脑袋磕在空地的废铁上。我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医院白色的世界里，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子白色的枕头白色的墙壁。这是我第一次住院，以往妈妈都说我们是穷人没钱住院。

我看见妈妈的嘴唇动了动，可是我听不见。我用双手拍了拍耳朵，还是听不见。我问妈妈我怎么了。妈妈的表情立刻扭曲起来，很丑。我看见她说：“小满，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然后我就知道我聋了。可笑的是，我居然能够看懂一些简单的唇语。

我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我知道她不是故意的。我唯一不知道的是，她为什么这么生气。

我努力学习唇语，努力使自己接近于一个普通人。我没有在聋哑人学校读书，我相信我就算没有听觉能力，一样能够生活得很好。

我和阿布在同一个高中，我学文他学理。他说：“小满啊，我可是为了你才拼命考上这所学校的。”我当时心里一颤，眼泪马上就流出来了。我是知道的，他一直陪在我身边。

因为没有听觉能力，我对电影、连续剧、流行音乐等全然不感兴趣。唯一的爱好就是学习。我知道英语很重要，所以阅读了大量与英语有关的书籍。老师也很喜欢我，唯一令老师费解的是，我的笔试卷几乎完美，可是听力却惨不忍睹。

她当然不知道。听力测试只有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我怎么能懂它说什么呢？

青蛙变王子

在学校除了阿布以外我很少和别人说话，班上的女生说我自命清高。偶尔有男生与我搭讪也都被阿布打跑了。阿布也因此与不少人结怨。他说那些接近我的男生都是各怀鬼胎，我笑“那你怀的什么胎呢？”

“我怎么能和他们相提并论，我可是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啊。”是的，我知道，你是一直在我身边保护我的人。

今天学校有足球比赛，阿布是足球队主力，我当然要在旁边给他加油助威了。不过这一次我才知道，原来给阿布加油的不只我一个。比赛的时候看台上一大片女生拼命喊“阿布！阿布！”我才发现当年那个跟在我身后的小孩如今已成为万人迷了。他在球场上奔跑，甩头，擦汗，甚至一个回眸都能引起一阵尖叫。

比赛结束他跑到我跟前，要我帮他包扎膝盖上的伤口。半路就被一群女生拦住了。我在一旁微笑，并不生气。因为他说过他会一直陪在我身边的。

终于摆脱了那群女生，阿布问我：“我今天表现的怎么样？”

“帅呆了！”

“真的？”

“当然。”我继续给他包扎伤口，不时打趣道，“你小子，走桃花运了啊。”

“什么啊，怎么？你吃醋了？”

“美的你。”我在他膝盖上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立刻哇哇大叫，追着来打我。

结果第二天我是阿布女朋友的消息在学校传得沸沸扬扬。我并不做任何解释，阿布对这事也保持沉默，依然与我打闹，只是彼此开始保持着一种微妙的距离。

四面楚歌

学校陆续传出我和阿布的花边新闻。有人说是我投怀送抱；还有人说我在雪地里等了阿布一晚上求他和我交往；更夸张的说法是，我曾自杀威胁阿布与我交往。总之，所有的消息都一边倒偏向阿布。

为了我和阿布的事老师找了我好几次，说我们现在是学生，应该以学业为重，不想我因此而荒废学业等等之类的话。

我点头应许着，老师才满意地让我离开。

之后的日子我继续扮演着我的好学生，阿布继续做他的万人迷，我们依然一起上下学。只是讨厌我的女生从我班发展到整个学校，我成了全校女生的公敌。

我装成看不见，因为我可以听不见，所以我只要无视她们的存在即可。只是事情似乎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课间休息的时候我被一群女生堵在了厕所，我很鄙视她们堵人也不选个好点儿的地方。带头的女生长得并不漂亮，可是她身上的香奈儿多少令我感到羞愧。我知道她是隔壁艺术班的夏小米。命好有个有钱老爸给吃好的穿好的让她在学校横行霸道。

她用胳膊抵住我的脖子，我的脸憋得通红她才放手。她对同行的女生说：“你瞧她那熊样，恐怕是穿着她祖母的裙子吧？就这样的货色，是怎么勾搭上我们阿布的啊？”

我心里还在嘀咕着阿布怎么就成她们家的了？突然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这丫头力气还真不小。我狠狠地瞪着她，她又冲我肚子上踹了一脚。接着一群女生向我扑来，一阵疼痛感还未消去。夏小米就捏着我的下巴说：“你给我小心点，阿布是我的，你要是再勾引他我绝不放过你。”

我浑身酸痛独自回家了，如果被阿布看见我这个样子他铁定会抓狂的。

可不可以让我一直保护你

晚上妈妈加班我自己吃点剩饭就开始认真复习功课。窗户被敲响，打开后发现是我和阿布用来传话的玻璃罐子。里面有一块德芙和一张小纸条，纸条上写着：“小满啊，今天怎么不等我一起回家呢？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事让你生气了？”

呵呵，这么好的男生我怎么舍得生他的气呢？

我在纸条后面写：“才没有的事，今天妈妈要加班，我要早点回家照顾外婆啊。忘记告诉你了，对不起啊！”然后装进罐子里，往下拉拉绳子，阿布便把罐子拉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