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虫的青春专场

多人的面就把裙子给脱了,那个气势把我都给吓懵了。我还想这要万一把人弄成精神病可怎么办呀,结果你大摇大摆就走了,谁能想到你会在那么淑女的连衣裙里穿着运动背心短裤啊!脱裙子的动作整得跟要裸奔似的。”和焦扬混熟了之后,他就这么夸张地取笑我来着。谁能想到冷峻得让医大一海票女生望而却步的焦扬居然是个话痨!

他说你怎么就那么好骗呀,我说什么你信什么!他说原来我觉得王战南这小子挺烦人的,可是那天他的表现简直可爱透了,他居然就那么看着你跑掉,然后扭头对你们家小狗儿说:“你给我死去!”我非常感慨地拍拍他的肩膀说“兄弟,别这样儿!”他就叹了一口气,表情特无奈,搞笑死了。他说……

他总是说很多很多,说到激动之处还直拍大腿,兴奋到癫狂。每当这时,胖子就很有男儿本色地站出来把他的手从我的大腿上移开:“拍你自己的去!”

3

好像就是从那之后吧,开始觉得自己有喜欢的人了。

第一次见到焦扬,脸红心跳的,原以为是因为自己的化妆技术不够好,没有把和王战南一模一样的脸完美地掩藏起来,心虚紧张,所以失控的把裙子脱了。可是后来总是这样,只要见到他就没来由地紧张,说起话来也格外的不自然。

我跟他说,你们医大真漂亮啊,天是蓝的,树是绿的,鸟是会叫的,连空气都散发着香味。哪像我们那个鬼地方,到处弥漫着制药厂排出来的臭气,唯一能够证明除我们以外有生命活动的迹象也就是耗子屎了。能见着阳光简直该山呼万岁!真是天差地别啊!

我说话的时候腿有些抖,并且死盯着他眯缝起来的眼睛。

他说你看我干吗?

我说我不看你看谁?

你眼神儿不对!

然后我就看着他瞪大的盛开着阳光的眼睛说: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然后他又把眼睛眯了起来:王伊你别逗了,我可不是同性恋!

回家的路上,我哭笑不得地跟胖子诉苦。我说胖子啊,你知道那种感觉吗?满腔的热情一下子就冻结了,硬邦邦地扎着胸口。

他把下巴往我的头上一支,他说女人啊,愚蠢!

你说谁呢?!

说别人对得起你吗?

胖子你再说我不客气了!

不用客气啊。最多咱就在这条马路上殉情,也挺浪漫的!

我破天荒地穿着露脐装和小热裤去找焦扬,从我们学校到医大,坐公交车十分钟就到了,以前我总是午休的时候赖在那边,下午上课再赶回来。但那天我是逃了早上的课去找他的。虽然早上的风很凉,可我还是觉得热,仿佛周围人的眼睛都带着灼人的温度。

最令人郁闷的是。我拼死拼活顶着巨大压力妩媚妖娆地转型成功出现在他面前,他却非常亲昵地拍拍我的肩膀说:哥儿们,脑袋让野猪给踩了?……不过一直没发现,原来你身材这么好呀!

“好什么好!”胖子不知道从哪钻出来的,气势骇人地把校服上衣脱下来披在我身上。相信么,那时候的感觉,既不是冷,也不是热,只是温暖。尽管前一刻还觉得全身冰凉,脸蛋发烧:可是披着那件又肥又大,领口散发着淡淡汗味儿的校服的时候,实实在在地温暖着。

胖子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半强迫地带我离开“现场”。他说,王伊啊,你想证明你是女的我不反对,可也不该这么糟蹋自己吧!

那天下了雨,放学的时候雨停了。但是路面上都是积水。我们学校的位置比较偏僻,附近又有建筑工程在修路,泥和水混合在一起简直就不是泥泞两个字所能形容的。胖子一只手推着车子,一只手拉着我,绕过一个又一个的泥坑儿。

危险地带终于快过去的时候,一辆绿色的小车从我们身边开了过去,很邪恶地溅了我一身水。刚想追上去找司机理论。车就停下来了。并且发现这个司机是我的熟人,非常熟的熟人,熟到早上的时候我还穿的很暴露的去跟他表白……

“王伊,我送你回家!”焦扬把车门打开,笑得很潇洒。胖子说那是一种任何女生都会栽进去的笑容。但当时我就只注意到一个白球儿从他身后的车座上掉下来,一骨碌栽进了水坑儿里!

虫虫!

胖子把虫虫从水坑里弄出来的时候它都狼狈得不像话了,它的毛沾了脏水黑乎乎地紧贴在身上,玲珑曲线就被我一览无余。说实话,我养了它四年了,从来不知道它肚子的半径有头部的两倍!

你先抱着它,我把车子扶起来。胖子边把虫虫往焦扬怀里塞边说。焦扬的动作显然有些僵硬,面对着小狗儿脏兮兮的身体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的。看得我直来气,“就抱一下能怎么着!”我一把抢过虫虫,对他说话的口气是从未有过的差劲儿。

“你哥让我送你回家。”他颇不在意地耸耸肩,打开了车门。

我抬头看看他,竟然完全气不起来了。

不用了,我更喜欢人力车!我走到做崩溃状的胖子身边,胖子,骑着你的虫虫带我和我的虫虫回家。

遵命!胖子眯着眼睛,嬉皮笑脸地做了个请的动作。

那一刹那,我突然疑惑了,没错,我喜欢焦扬,喜欢他眯起眼睛笑的样子,可是看到胖子熟悉的笑容,居然觉得,遇到焦扬之前,就已经喜欢上这种笑容——眯着眼睛的,傻笑……

我抱着虫虫坐在车子前杠上,被胖子的胳膊圈在中问。

我说胖子啊,你看焦扬,虽然只是辆奇瑞QQ,可好歹也算是个有车一族了,作为刚上大一的学生来说已经够得上奢侈啦,真羡慕啊!

羡慕什么,我也是有车一族啊!

是啊,即将报废的飞鸽28,你就不能骑你爸给你买的那辆山地啊,我坐起来也能舒服点不是……

它太脆弱了,根本承受不了你的重量,我可是为你好啊,还好意思说。

胖子,地球装不下你了是不是?!

我哪有那么胖!

多下点儿雨泡一泡就胖了。

我保证我没有授意龙王让他在这个时候下雨,可是胖子死活不信。我也觉得很难让人信服,因为我说过上面那句话之后,满天的乌云就像被捅了个窟窿似的,绝对有要把人泡肿的架势!

工作你就作吧!胖子低咒一声。

他弓起腰来骑车,车子的速度一下子就快了好几迈。我小心地抬起头,看到他肃穆的吓人的表情。

低头!把住了!他吼道。

平常好听的男中音这个时候居然像低音炮。

我听话地低下头,想象着他弓着腰赛车手一样的矫健身姿,你知道吗?完全是脱离当时情境的三维化想象。当时那么大的雨,那么恶劣的环境。我还有时间让思想到处跑马车?就是啊,我也觉得奇怪。可是当时就是这样,似乎根本就没什么倾盆大雨,我抱着虫虫,安全地躲在他撑起的避风港,头顶是他强壮的肩膀。稍一抬头就看见他屑眼当中流泻出来的坚毅。那一刻,我才发现,看着他的拼命,我会心疼……脑海里翻转着眯着眼睛笑的胖子的脸。

好在,很快就到家了。胖子的头发湿漉漉的,水滴在楼道里的声音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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