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典

让人想起古今时间规格的不同。中国古代是十二个时辰。而现代是二十四小时,数字之间就是2倍的关系,下一句说组合,那么用180乘2,就是360度,这样算下来。指的就是时针与分针重合的时候,法医说他死在夜里。那就该是半夜12点了。下面这行数字,1.3.9.27。是以三位递乘关系记录的。也符合上面180和2是乘的关系,而不是除的关系,另外,它还暗示着死者被诅咒后能够活下来的时间长度,那就是三天。”

“照你的意思。半夜12点就是确切的死亡时间?”白警官说。

拓石闭上眼睛,略有邪气地一笑。“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重新看到殷誉当时是怎么死的。”

白警官惊讶地问拓石:“怎么可能。他都已经死了。”

拓石朝麻醉中心看了一眼,说:“我想,三天后的半夜12点,介语会和殷誉一样,以同样的方式死去,那时候,我们就能知道死前的情况。”

“那你的意思是……”

拓石说:“这本字典上的字。的确是一个诅咒,凡是念出这些字的人,都会成为重度精神病,而三天之后的半夜12点,都将死去。”

说着,拓石从医院的厕所里抽出一个铁桶。将字典扔了进去,然后拿出打火机,当着白警官的面将字典烧掉了。

“暂且相信你一次吧。”白警官看着被烧掉的字典,浑身战栗地说。

学校连续发生了殷誉和介语的事情后,大家变得人心惶惶,有的家长开始想替孩子转学。介语住院后第二天,拓石回到家里,父亲拓展在吃饭的时候问他:“你又逃课了?”

“是。”拓石毫不隐瞒地说,“我去了精神病院。查到了一些和殷誉、介语事件有关的线索。现在正在帮助警方调查这件事情。”

父亲瞪看着拓石,“你不专心念书,去调查那些做什么!”

这语气中的责备是极其强烈的。

拓石把筷子一摔,“我的成绩一直很好,用不着你管I”

说完,拓石愤怒地进了房间,关上门,胸口一阵隐痛,他并不想这样面对自己的父亲,他希望自己能把他当成最亲近的伙伴。

可是。他做不到。

拓石站在门口,再次感受到了深深的懊悔。

4

介语住院已经三天了。这天夜里,白警官在介语的房间里安装了摄像头,吩咐好瞀员们11点过来,一旦他下达命令,就要尽全力阻止介语的死亡。

与此同时,晚上9点半的时候,拓石正在教室里上自习。老师在讲台上改完了当天的作业,然后宣布同学们看黑板。他要演示一道习题的解法。老师一边演示一边说:“跟你们说了多少次了。一定要记清楚,作业交上来,做错的还是一大批,特别是有的同学,只写一个演算结果,根本没有过程。”

“只写一个演算结果,根本没有过程。”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拓石脑子里忽然一紧,他站起来,飞奔出教室,引来教室里一阵呼声。拓石管不了那么多,跑到校外打了一辆出租车直接朝精神病院去了。

在车上,拓石看了看手表,9点45分。拓石焦急地催司机开快点,他知道。时间就快来不及了。

拓石付过车钱之后飞快上楼,来到了介语所在的楼层,自警官看到他出现,问:“你来做什么?”

拓石看看手表。9点52分。他说:“我错了,诅咒所产生的死亡时间应该是22点。”

“什么々怎么又是22点,不是半夜12点吗?”

“180乘2是360度,指的不是时针与分针重合的时候,而是时针和分针在0点与12点之间重合的次数。用方程计算一下,这个次数应该是十一次,再乘以倍数2,死亡时间应该是22点。这样才符合那个句子:组合之后再还原。如果单纯算重合的时刻,那只有组合,但没有还原,组合又还原。应该是22点。”

白警宫看看手表,“可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拓石说:“召集所有的护士。我们必须抓好时机,既要看清楚介语死前的状态。还要及时阻止他死亡,否则很难找到接下来的线索。”

白警官按照拓石所说的话做了。

9点55分时,白酱官和拓石还有几个值班的护士站在介语的病房外,白警官问拓石:“你怎么想到那是指重合的次数,而不是指具体的重合时刻?”

拓石说:“很幸运,刚才晚自习老师说‘只写一个演算结果,根本没有过程’,我就想到重合的时刻就好像是一个最终结果,而中间重合的次数就好像是达到这个结果的过程,又想到‘组合之后再还原’。就找到了上次的错误。”

然而。令拓石没有想到的是,整整一晚上。介语也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他像一只猫一样蜷缩在病房里。没发出任何声音,也没做出任何过激的动作。

天亮后,拓石走出医院时,整个人一脸苍白。

白警官送他来到医院门口,说:“你没事吧,也许……”

“你想说,也许这不是诅咒,只是两个非常巧合的事情,两个学生很巧合地突然成了精神病患者,而且还有一个很巧合地死得不明不白?”拓石笑着问。

白警官没有说话。

“我走了。”拓石叹出一口气,寂然地走下台阶,跟白警官道别,独自回家。

5

“殷誉介语事件”过去一些日子后,校园里逐渐平静了下来,但是拓石的心是无法平静的,那本字典被他烧掉了,他坚信字典上的诅咒也就消失了。但是为什么被诅咒过的介语没有死呢?难道是因为他烧掉了那本字典吗?

拓石把事情前前后后想了好几遍,觉得事情肯定不会这么简单。

这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拓石忽然想起白警官对自己描述殷誉尸检结果时候说的那些话,当时白警官说:法医开始说,他好像是在被送进医院的时候就死了,但是殷誉在医院里明明还活了三天。再次鉴定时,法医又说他死在住院三天后最后一天的夜里。

无论怎么想,这种结果都让拓石感到琢磨不透。拓石停下筷子嘴里念叨着字典上的那段文字,坐在他对面的父亲忽然看着他。问:“你在念叨什么?”

“没什么。”拓石冰冷地说。

“你再念一遍。”拓展认真地看着儿子。

“区分世界上混乱的日期,在古代与现代的差别之间,组合之后再还原。那就是你的死期,1.3.9.27。就是这些,是我查案子的时候记住的。”

拓展皱了一下眉头,“以后不许你去查什么案子,那不是你该做的事情。”

“没查了,案子已经不了了之了。”拓石沮丧地说,“但是有些疑点显而易见。我一定会把它们想明白。”

说完,拓石进了房间,一头栽倒在床上睡了。

下午在公交站牌下等车的时候,拓石才想起自己一直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那个小学生模样的男孩子。

他究竟是谁?

为什么会把字典交到我手里,然后就消失了?

拓石想了一个下午,隐隐想出另外一个答案:殷誉和介语之所以会得精神病并且最终殷誉莫名其妙地死去,不过是一法错误的谋杀,那个小男孩子把字典交给我。假如在我之前没人读出那些字,是我第一个读出来的话,那么死去的人,就该是越了。

这么说。拓石想,字典的诅咒是特意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