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X门
“说吧，要多少才能做？”
东辰看着她那双漂亮的眼眸，慢慢竖起一根手指。
“一百？”
东辰摇摇头。
“一千？”
东辰又摇摇头。
“要是一万，你不如要我的命算了。”冬雪嘟起嘴。
“一晚。陪我一晚。”东辰露出狡黠的笑容。
“什么？”冬雪一下子瞪大双眼，向后仰了一下，随后苦笑起来，“别开我玩笑了，东辰同学。我知道你想敲诈我，但你也想想，我一个学生，钱是有限的。”
“我才没心思跟你开玩笑。怎么样？你刚才还说我帅的。”
“东辰！你……”牙尖嘴利的冬雪突然哑口无言，脸瞬间红了起来。
“别装矜持了。你都想做这事让自己爆红网络，难道就不肯陪我？”
“我不是想红……我是，我是……”
“说下去，是什么？”
冬雪咬着嘴唇，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脸色变得很无常。
“陪你可以，但不能做那个。”
“哪个？”
“明知故问。”
“我语文一向不好，你知道的。”东辰傻笑起来，“我听不明白你说什么。”
“那个……”冬雪拿起咖啡喝了一大口，“两个人睡觉的事。”这几个字吐出后，她低下了头。
“一个晚上，如果两个人不做点正经事，那还能做什么？谈心事啊？”
“可以吗？”
“你不会那么幼稚吧？难道你还没开苞？”
“喂！老鼠屎！”
冬雪低声骂了一句，白了一眼东辰，突然拿起背包就走。但走了几步，又突然停下来，最后鼓起腮又转回来坐下。
“看来，我这颗老鼠屎还挺香的，哈哈。”东辰吹了吹咖啡，故意做出享受的样子，“比这咖啡还香。嗯，这咖啡真好喝。喝完再走吧，别浪费了。”
“说，如果除了这个，你怎样才能帮我？”
“老鼠屎只会搅黄一锅粥。”
“我跟你说对不起，行了吧？你以前还不是一样说我男人婆。”
“性格的确很男人。但身材，哎哟，不错哦！”东辰淫邪的眼光从冬雪高耸的胸部溜过。
“你果然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即使校花站在你面前，你也不会瞧她一眼。”
“以前你们都还没发育好，而我荷尔蒙还不够多，肾上腺素还不旺盛。”
“东辰……你再无赖，我只好走人了。不管怎样，我绝不会和你做……那个的。”
“难不成，哈哈，我懂了。好吧，我不勉强你。不过，你选中我帮你干这种丑事，一定有你的原因，不会单单因为我长得帅吧？我想先听听你的解释。”
“我的确找不到合适的人。而且这种事，一般人都不会干。”
“那我不是一般人了？”
“算我求你了，好吗？”冬雪的语气突然变得非常温柔，这是东辰从未见过的。
“唉，那好吧。既然那种交易不成，那就金钱交易吧。”
“谢谢。”
“先别谢，你能给我多少？”
“你清楚我的背景，你开个价。”
东辰笑笑，再次竖起一根手指。
“我只有七百。”
“一千二。”
“八百。”
“一千五。”
“别再玩我了，东辰同学。”
“一口价。整数，一千大洋。怎样？”
“嗯……好，成交。不过……”冬雪面露难色。
“又怎么了？”
“不能一次付清。”
“这点钱还要分期啊？”
“嗯。我的零用钱也要分期才能到手。”
“唉，那好吧，但总得付点定金当封口费吧。”
“先给你三百。”
“好。那说说你的计划吧，打算怎样做？”
冬雪呷了两口咖啡，一本正经地说：“我会找机会让你混进学校的。”
冬雪的计划是买一套新的男款校服，让东辰扮成一中的学生，接着借学校演出排练的时候，带东辰混进一中，然后他们会在无人的教室里上演“教室门”。
“在教室里，那个……是真的？”樱熙忍不住好奇起来。
“呵，想得美，做戏而已。不过，感觉还是不错的。”东辰笑得邪气。
“一千大洋，挺享受的工作啊。”
东辰一听，把烟蒂往地上一扔，用脚碾灭。“妈的！说起这事就一把火，那男人婆没点信用。”
“嗯？”
“我问了几次，她都说还没有，分明是不想给。”
东辰最后只收到了三百元预付款。视频出来后，他想找冬雪把余款收了，但冬雪突然变了脸，说还没有钱，一直硬拖着。但在自杀那天，冬雪突然打电话给东辰，说可以把尾数清了。东辰当然很高兴，但到后来却发现冬雪已经喝药自杀了。
“真想把她的丑事爆出去。”东辰至今愤愤不平。
“爆出去有什么用？人都死了……”
“算了，当作给她的冥钞吧。”
樱熙拿过水，喝了一口，忽然问道：“刚才听你说，她做这些并不是想红？”
“她是这样说的。后来视频出来后，我就知道她的动机了。”
“哼！我想她肯定是报复。”
东辰没接话，又拿出根烟抽上。
“真看不出啊，看她们平时还嬉皮笑脸的，背后却来这种阴招。”
“还不是你惹的祸。”
“啊？我？”樱熙用手指着自己。
“不是你是谁？”
“我怎么了？”
“好像是把人家的好朋友给抢了。”
“啊？！”樱熙大吃一惊。
“你还不明白？”
樱熙深呼吸一下，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她没跟你说？”东辰往樱熙身上抛过去一根烟。
樱熙没说话，拿起烟点燃，狠狠地吸了几口。一不小心，呛得连连咳嗽，接过东辰递过来的水，喝了几口。等气稍微顺点后，樱熙看着东辰说：“你说她们会不会是……”
“嗯？那个？”
“不可能吧……”
“她们也许是赶赶潮流而已。”
“赶潮流……”樱熙苦笑起来。
“难道你不知道现在的女孩都喜欢追求这个吗？”
“紫淼不是这样的女孩！不是的……不是的……”樱熙的语气像是在安慰自己。
“你和她多久了？”
“有一段时间了。”
“没觉察出异常吗？比如不经常找你。”
“开始是的，但后来……”樱熙瞄了一眼东辰，脸色慢慢暗了下去，“后来就是那件事，我帮她顺利进入了一中尖子班，接着交往就比较顺利了。”
东辰知道他说的是攻击相关部门计算机服务器，盗取升学资料这事。
“我估计是冬雪一厢情愿而已，紫淼未必是这样的女孩。我曾经听紫淼提过，冬雪因为从小遭到父亲的打骂，所以对男人产生了厌恶。而紫淼的父母离了婚，她从小缺少父爱。所以，我想她们只是因为缺少一种爱的信任才会相处在一起的。”
樱熙一口气说完，东辰也觉得不无道理。
“那，做那个时有感觉吗？”
突然被问及这个问题，樱熙顿时感到尴尬起来，但还是轻轻点了一下头。“总之，我感觉她没骗我。”
“但愿她不是这样吧。”东辰往烟灰缸里弹了一下烟灰。
“你和冬雪是什么关系？”
“初中同学。”
“紫淼也是？”
“嗯。”
“她们俩在初中的时候，有什么异常举动吗？”
“没看到有什么异常，就是关系特别的好。我说，你不如找她问问，这样就一清二楚了。”
樱熙还想问点什么，电脑突然弹出一个窗口，提示复制数据完毕。
“看来是你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