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宠爱
害者,所以也没当真,就微笑着点了下头。同是天涯沦落人啊,总不好叫人下不来台。
他旋即一笑,琥珀色的眼睛像融化冬雪的阳光,澄澈又温暖,使我有些眩晕。然后,他回到角落里的一张桌子坐下来。
“接下来,是今晚的第二次惊喜:我选到的客人可以得到这把——曾属于意大利皇室的红宝石发梳。”穿紫色长裙的女子手里捧着一只打开的锦盒,黑色的天鹅绒底衬上,插着一把银质发梳,镶嵌其上的红宝石在灯光的映衬下十分夺目。“请大家拿出进门时发给大家的号牌。”
发梳曾是最受欧洲贵妇青睐的物品之一,在贵金属制成的梳子上镶嵌珍珠宝石等装饰,既可以当梳子用,又可以像发卡一样插在盘好的发髻上。这把古董发梳起码也值几万块吧。我才不相信她会真的送给客人,一定有托儿。
“我选到的是……”大家都安静下来,注视若自己的号牌,那女子故意拖长了音,“二十……一号。”她微笑着说,“请拿21号号牌的客人上台领取您的奖品。”
我有些吃惊地看着手中的号牌,心脏怦怦地撞击着胸膛,上面鲜红的数字正是21。只听茉莉失望地说,“我是20号,呜……呜……”
我刚要起身上台,却被陶丽丝撞了一下,号牌随即落到了地上,陶丽丝捡起来还给我,我再看时:号牌已经变成了22号。而陶丽丝已经摇曳生姿地走上台去,接过了那只装古董发梳的锦盒。
“哎?不对吧?我是20号,薇蘼你应该是21号才对啊,进门时我们明朗是挨着的。”茉莉疑惑地对我说。
陶丽丝刚好拿着发梳坐回位于上,她冲我笑了一下,眼角眉梢满是挑衅。我知道就算我说是陶丽丝抢了我的号牌也没人相信。况且我现在也拿不出证据。我只好笑了一下说,“许是发号牌的人把顺序弄乱了。”
“好可惜啊。”茉莉嘟囔着,看起来比我还遗憾。
午夜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踏实。就这么与自己喜欢的古董饰品失之交臂了,要说不愤懑那才虚伪呢。
(2)觊觎者的救赎。。。。
第二天一早,我顶着一对熊猫眼去考研补习班上政治课。由于教授所讲的内容实在乏味,致使本就昏昏欲睡的我直接睡得不省人事。下课时阶梯教室凳子噼里啪啦合上的声音才将我惊醒。实在睡得沉了,连脖子都僵了。我顺势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一件灰色的舅式风衣从我肩头滑落到地上。
谁的衣服啊?我心里还在嘀咕,捡起来一看,我欲哭无泪了,居然是一件Armani。拿去干洗一下,都够我买件衣服了。
“你睡醒了?”身后响起的声音温柔中透着懒散,却一点也不熟悉。
呃?我惊诧地转过身。看到一个很英俊的男子,如果在头顶上顶个天使环,他就是拉斐尔笔下的大天使了。人都走光了的阶梯教室格外安静,“谢谢,这是你的风衣。”我将风衣递给他,他接过衣服折了一下,搭在手臂上,然后冲我笑了一下。这个笑容倒是让我觉得有几分眼熟。
“走吧,我们去吃午餐。”他随手拎起我的包包,朝门口走去。
“等一下,我不认识你啊。”我跟在他身后,想拿回我的包。
“我叫顾尘寰,24岁,未婚,宝石鉴定师,喜欢收藏古董和做西餐,这下认识了吧?”他向我示意上车。
“我为什么要跟你吃饭?”人长得帅就可以这么自以为是?我离花痴的境界还远呢。
“昨天向你求婚。你也答应了,跟自己的未婚夫去吃饭需要理由吗?”顾尘寰把我塞进车里。
“那不是真心话大冒险的惩罚吗?”我嗫嚅,终于记起来昨天晚上在魅颜确实是他。我认定顾尘寰精神有问题,也不敢刺激他,万一他一失控,搞个车毁人亡我多冤枉啊。
“我一会儿会送你回学校的,并且这些菜里没下毒哦。”顾尘寰看我对着一桌菜不动筷子无比委屈地说。
虽然饭菜很精致,但是相信任何人面对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人也不会有什么胃口。我吃了几口就说吃好了。顾尘寰还算守信誉,他确实把我送回了学校。
车子停到女生宿舍楼时,一大群人围在楼外面。我走近一看才发现,宿舍楼周围居然拉起了警戒线。
我正在猜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茉莉向我跑过来,“薇蘼,陶丽丝死了!”茉莉走近了我才发现她的脸色特别苍白,“太可怕了,我今天上午路过陶丽丝的宿舍时发现有水从门里面流出来,还以为是水管坏了。就去找宿管……宿管打开门后发现水是从浴室里流出来的,我们推开浴室的门,陶丽丝居然坐在浴缸里。水已经没到了她的脖子……”茉莉打了个寒战,似乎接下来她看到的才是最令人害怕的事情,“那把红宝石发梳从头顶插进了她的脑袋,她脸上居然没有痛苦的表情……”茉莉使劲儿晃了晃头,好像想把可怕的画面从她的头脑里清除掉一样。
前面的人群忽然让开了一条路,两名警察抬着担架从楼里出来了,雪白的床单覆盖在陶丽丝身上,但隐约可以看到浸过水的礼服像腐烂的水草一样黏在她身上。担架路过我面前时,风吹起了床单的一角,刚好可以看到陶丽丝的头部——那把发梳的梳齿真的贯穿了陶丽丝的头骨,只留下镶满红宝石的梳柄裸露在外,而最令人费解地是陶丽丝的嘴角居然绽出一抹诡谲的微笑。
直到警车开走了,我都无法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因为任何正常人应该都无法将并不锋利的发梳直接穿透坚硬的头骨吧。难道说那把发梳有什么诡异的能力,虽然我自己也觉得这么想相当迷信,但是我相信每个古董背后都有一个尘封的故事。如果这个发梳真有什么蹊跷,若不是陶丽丝跟我掉换了号牌,那么今天躺在担架上的人
“你看起来吓得不轻。先喝杯热饮吧。”顾尘寰手上捧着热红茶对我说。
“哦,谢谢。”我接过红茶,温暖从指尖慢慢传遍全身,突然发现顾尘寰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
“你们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顾尘寰把电话拨到我手机上,“这是我的号码,要存起来哦。”
看着顾尘寰渐渐走远了,我和茉莉回到宿舍,她突然摇着我的胳膊说,“这个帅哥姓甚名谁年方几何有无婚配啊?”
“呃……”茉莉的八卦精神正如日中天,看来陶丽丝的死并没有给她造成什么阴影,“你对他这么感兴趣,刚才怎不问他?”
茉莉晃了一下她的意大利面卷发。“我要在每一个帅哥面前维护我的淑女形象……”
“他还没有婚配,你还有机会哈。”我拿起床头的《欧洲史》翻到昨天读到的那一章,继续看下去……
(3)未曾开演已落幕。。。
漆黑的房间里,我顺着门边的墙壁摸索着电灯开关,手指触摸到的是一片冰凉。还有些许黏腻。灯“啪”的一声亮了。我发现自己手上沾满了殷红的鲜血。我从小就是晕血的,所以跑到洗手间开始干呕,然后打开水龙头用凉水拍脸。血腥味儿不但没有减弱。反而更加强烈了。睁开眼睛,看到水管里汩汩流出的也是殷红的血液。太可怕了,我想赶快离开这里,这时才发现门从外面反锁住了。
“呵呵……你要去唧儿,你不是喜欢这个吗,我还给你啊……”陶丽丝将那把红宝石发梳举到我面前,鲜血从陶丽丝拔出发梳的地方流下来,划过她泛青的脸颊、挂着笑的嘴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