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宠爱

在地上,幕布缓缓合上,我听到台下潮水一般的掌声……伴随着巨大的破碎声,突然舞台上完全黑了,飞溅起来的玻璃划伤我的手臂,尖锐的疼痛呼啸而来,大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黑暗中尖叫……

“薇蘼,我来了,你怎么样,”黑暗中听到尘寰焦急的声音,我顿时不那么害怕了。

“我没事儿,只是手臂被划伤了。”我颤抖地说。

“来,我带你去医院。”尘寰将我抱起来。

舞台上其它的灯终于都亮了起来,我才看清,原来是女主角正上方那盏强光灯掉了下来,正好砸在齐朵的腿上,蔷薇色的纱裙:被鲜血染得殷红……

“快救救她。”我看到齐朵在痛苦地抽搐。

“救护车应该马上就到了,她现在的情况还是由专业的医护人员来救援比较好。”尘寰并没有看齐朵,只是抱着我往车子那边跑去。

经过简单的包扎,医生说我已经可以回家了,只需要每天来医院换药就可以了。但尘寰说他不能进女生宿舍照顾我,坚持要我住院治疗,我只好留在医院。

伤口一直隐隐作痛,我根本睡不着,

“尘寰。当时舞台上那么黑,你怎么一下就找到我了?”

“呵呵,大家都在看戏,我只看你。”尘寰帮我把被角掖好,“快睡吧。”

我渐渐入睡,不知过了多久我被走廊里嘈杂地吵闹声惊醒了。睁开眼睛看到茉莉,正站在门口朝走廊上张望。

“茉莉,发生什么事了?”我坐起来,想要下去看看。

“啧啧,齐朵在发疯呢。”茉莉将门关好,走过来。“好像说是粉碎性骨折,以后能不能站起来都是个未知数。”

“这么严重啊……”我陷入了沉思,似乎每次我都与危险擦肩而过。

“嗯,幸亏你没有跟齐朵争演薇薇安这个角色,要不那个强光灯就砸你身上了,真是傻人有傻福啊。”茉莉手抚着胸口。

“嗯。”我点点头,先是陶丽丝,现在是齐朵。如果这些噩运都是冲我来的,那么伤害她们的罪魁祸首其实是我吧。

“尘寰,我不想住在医院里了。”我恳求地望着尘寰,我想或许像以前一样把自己宅起来,大家才是安全的。

“好,我们今天就出院。”尘寰点点头。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向着幸福朝着希望在奔跑,可是却没有停下脚步看一看,其实脚下的跑道是一个完满的圆,无论多么努力,其实都是徒劳。

(5)地下室的纪念。。。。

转眼已是盛夏,学院的宿管正式将我们这些毕业生扫地出门,我只好暂住在尘寰的别墅里,等待研究生的入学通知。庭院里的蔷薇肆意地盛开着,我坐在蔷薇架下打电话给茉莉。

“茉莉,你在干什么?一起去逛街吧?”我待在这里实在闷得慌。

“我正在赶公车,一会儿有个面试,下午还得去找房子……我的大少奶奶,我可没你那么好命……”我听到电话,那头嘈杂的声音。

“哦,你先忙吧,有时间再联系我。”我失望地挂断了电话,打开今天的早报。

“我们这里活儿不多,先生人很好的。就是记住两点:没经过先生同意千万别到地下室去,还有就是千万不能惹叶小姐生气。”我听到管家对新来的女仆吩咐道。

我又不是洪水猛兽,惹我生气又会怎样?地下室……刚搬进来那天尘寰带我参观过别墅的,连作为收藏室的阁楼我都去了,却没去过什么地下室。

地下室里究竟有什么?为什么不可以去?难道收藏着更加珍贵的古董?这对我的诱惑太大了。

午餐时。我特意观察了一下,地下室的入口应该就在储藏室里。在大家午休时,我换了一双轻便的鞋子,拿着手机溜到储藏室门口。

我轻轻地转动了一下门把手,咔哒一声门开了。借着手机屏幕的亮光,很容易就找到餐具柜后面有一扇小门。推开小门,通向地下室的楼梯就呈现在面前了。

由于手机屏幕的光很微弱,我小心翼翼摸索着往下走。楼梯的尽头,矗立着一扇铁门,好在门锁是一只密码锁。如果我运气好的话应该可以打开。我想了一下,输入了尘寰的生日,但是打不开。我试着输入了自己的生日,将锁把一转,锁居然开了。

推开门。明亮的灯光使我一直在黑暗中的眼睛无法适应。等到可以看清周围的环境之后,我发现这是一间小小的展室。里面陈列的物品虽说看起来很古老,但是都是一些日常用品:梳子、发带、别针……

天哪,我居然看到了那把插进陶丽丝脑袋的发梳,还有……由于演出那天发生事故早已不知所踪的鸡心吊坠。我的心猛烈地跳着,往展室尽头的那扇矮矮的门走去。

这扇门很沉,推开的一瞬间,寒气扑面而来…这个房间可以说是一间装修豪华的冷库,室内的陈设延续了巴洛克风格的华丽。我颤颤巍巍地走进去,颤抖不光是因为冷,而是我发现靠在墙角的书桌前坐着一个女孩儿。

我慢慢走过去,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肩膀,是冰冷的。我转到她的面前,她微微台着眼睛,脸很美。我将手指伸到她的鼻子下方——没有呼吸。我连忙收回手,手指却不小心钩到了她的蕾丝披肩,她像一尊蜡像一样倒在地上——原本被卷发覆盖住位于额角的弹孔暴露在我面前。我连忙往后退,我必须马上离开这里。慌乱中差点绊倒,为了稳住身体,我揪住了悬在床前的帷幔,随着尖锐的裂帛声,我看到失去帷幔遮挡的雕花木床上,躺着另一具年轻女孩的尸体……

我在黑暗中奔跑,那些女孩对我喊,“快跑,快啊!”走廊尽头有微弱的光亮,我奋力地朝着光亮跑去。可是光亮的尽头没有出口,只有陶丽丝举着昏暗的烛台,“来啊,跟我走……”

“不,我要回家!”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她。

“薇,你怎么了?”是尘寰低柔的声音,我猛然张开眼睛,看到尘寰焦虑的脸。

“尘寰,地下室……”不对,是尘寰不许仆人进地下室的,对于里面的一切他应该都是清楚的……想到这里,我不禁颤抖起来。

“薇,你病了,高烧到40度,你需要休息。”尘寰帮我更换了敷在额头上的冰袋。

我默默地合上眼睛,在地下室看到的一切却像默剧一样,不停地在我头脑里循环放映。

第二天早晨管家来给我送早餐时,我不经意地问道,“昨天是谁在地下室找到我的?”

她的手哆嗦了一下,牛奶洒了出来,“叶小姐,您没去过地下室啊……您一直在房间里,先生下班回来发现您病了。烧得很厉害,就找医生过来给您看了病……”

“哦。”我点了点头,想要让我认为地下室的一切是发烧产生的幻觉吗,那我被冻伤的脚怎么解释?

吃过早餐后,我去了魅颜。上午这里并不营业,大厅里只亮着几盏昏暗的壁灯,整个空间显得光怪陆离。

“对不起,我们下午6点以后才营业。”上次帮我算塔罗牌的女子坐在吧台后面,几束光在她背后的酒杯间来回折射,使她看起来那么不真实。

“不……我想让你帮我再算一次塔罗牌。”我着急地说。

“好,过来坐吧。”她笑盈盈地冲我点点头。“你想算什么?”她将牌切好摆在我面前,端起手边的酒杯喝了一口。

“算恋人,可以吗?”我嗫嚅着。

“可以,选牌吧。”她的手拂过那些塔罗牌,我犹豫着翻开了其中的一张,“啊,是10号——命运之轮。”她又喝了一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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