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正义之名

就让老子死得痛快点!”人们开始骂脏话了,面对随时会死的威胁时,礼仪早已经是多余的东西。不过,还是有很多人一直压抑着,他们不敢发泄自己的情绪,他们只是偷偷地哭泣着。就在此时。我听到了微小的爆炸声不断袭来:‘砰’‘砰’‘砰’……我们眼前出现的是:被炸断了腰的男人,被炸开了手臂的女人,被炸烂了屁股的孩子,被炸飞了脑袋的老人……

那是鲜血淋漓的画面,不言而喻。人们喊着被炸死的人的名字,并围了上去时,我意识到:原来,这些人都是相互认识的!三五成群的人们,一小撮一小撮地站在草地上,惊呆而又苍白地看着他们身边的尸体。顷刻间,一种死亡的阴影笼罩了整个树林。

一个扩音器里的声音出现了:“三天,你们还有三天的时间,如果你们其中一伙不把另一伙干掉的话。那就是另外一伙把其中一伙干掉!反正你们是被分成了两组,要是你们不相互厮杀、凌辱、虐待,你们两伙都得死。”

一个女人听到了黑色长袍的人发出这种指令之后,她疯狂而绝望地揪着她金色的头发,奔到了黑色长袍人的身边,她试图揭开那个人的面具。很可惜,那女人在霎时间变得脸部扭曲,口吐鲜血——她的脸,开始自溶起来。她的脸部甚至发出了一股浓浓的怪味,血肉模糊之后,是那女人不可置信的眼神。

“她被注射了腐蚀性化学制剂。一定是有人爆裂了盛装腐蚀性化学制剂的注射外壳。我们都是随时会死的‘人肉炸弹’。”我看着那女人,内心无限恐惧。

看到女人被腐蚀的脸,很多人开始无法自抑地尖叫。玛丽莲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她是不自觉地就哭了出来。尖叫之后,是沉默。大家像是被浑身卸掉了力量一样。甚至有些人开始感觉到呼吸困难——因为他们连呼吸都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茂密的树林。洒下的阳光。不知道还存在多少的黑色长袍面具人。女人腐烂的脸,以及一群不敢使劲儿呼吸的人。这是一幅很诡异的画面,也是一个很诡异的局面。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把我们这样一群互不认识的人,劫持到这里。

“每一种屠杀。都有一种逻辑的模式。如果我们能找到所有死亡的关联,说不定,我们至少可以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简沁相对平静一些。我想,他也应该是害怕的,他只是懂得调节和压抑。

“如果只有三天可以活命,那我们这种沉默的局面很快就会被打碎。——即使多活在这个世界上三天,也比即刻就死去的好。”我看着身边那些沉默的而又战战兢兢的人。

两个小时的时间过去了,人们都颓废地坐在草地上,为了活命而必须互相厮杀。这样的局面,人们都祈望着可以改变。该向谁展开攻击呢?该如何攻击别人呢?毕竟大家的身上没有武器。人们面面相觑,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做。

就在此时,一个六七岁大的小女孩,站起来天真地看着她的妈妈,她也许是想让她妈妈抱抱她,但是,她的胸膛突然被炸开了一个大洞!她的那颗小心脏刚好喷射到了她妈妈的脸上。她妈妈在瞬间就疯了一样,“啊啊”地叫着。然后,那女人在满脸鲜血的惊恐之中听到了一个声音:“再过两个小时,还有一个人会神奇地死去。你们难道还不准备开始吗?难道你们没发现。你们坐在飞机上的时候,绑着你们的绳子是不同颜色的吗?”

那刚失去孩子的女人突然跑到距离她10米远的一个男人那里,她一下子跳到了男人的背上,然后咬着男人的耳朵,活生生把男人的耳朵给咬了下来!就是这样的一个前奏,像是拉开了厮杀的序幕,大家纷纷地骚动了起来!那个女人大喊着:“被红色绳子捆绑过的你们,难道还待在原地吗?你们还想要另一个孩子的心脏进溅到你们的脸上吗?”那女人太具有煽动力了,曾经被红色绳子捆绑的人也纷纷虎视眈眈地站起来了,他们为了保命。开始发狂了:有的男人抓起老人就把他的头往树上撞,有的女人力量不是很强大,就扼住孩子的喉咙。……我根本没有准备的余地,就看到一个老妇人跑过来拽住我的头发,她像是被鬼魂附体了一样,居然力大无比!在飞机上,被红色绳子绑着的人和被米色绳子绑着的人终于明白了那绳子颜色的意义:他们被分成了要互相残杀的两组。

所有的人都扭作一团,场面一片混乱!简沁也被一个突然扑过来的男人一拳头打在脸上,他的鼻子马上就流血了。玛丽莲也被一个身高马大的男人举了起来,她明白他这是要把自己摔死!玛丽莲虽然瘦弱。但挣扎着从男人的坚实手臂中跳了下来!这是一场残酷无比的肉搏战,有的人被打得奄奄一息,有的人浑身是血……

“大家都疯了!”我对身边的玛丽莲说道,我们两个刚好背对背撞在了一起。

此时,有个花白头发的老人已经被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女孩给折磨得奄奄一息了。女孩疯狂地用一截树桩往老人头上撞去,老人的头此刻已经变形了。那老人显然已经没有呼吸了,但那女孩依然没有停止暴打头部的动作。

“你居然还能笑得出来?”我抓住了她拿着木桩的手。那女孩看到老人变形的头部,满脸鲜血地哈哈大笑着。

就在这变态的、疯狂的厮杀中,依然有一群人惊恐地站在原地,他们捂着自己无比惊讶的脸,或是瑟缩地蹲在树下。他们没有参与到这场灭绝人性的厮打中。也许他们是因为太害怕而忘记了自己是被什么颜色的绳子捆绑着,又或者,他们只是不想加入任何一方的战斗中。

就在这时。一个大块头男人冲了过来!他手里拿着从地上捡起的石头,虽然石块不大,但足以把人的脑袋打开花。他不由分说地朝着那群站在原地惊恐的人们发疯——那些人的后脑,如此脆弱的后脑,都被他打个正着,几个人几乎是在顷刻间毙命。

我像发了狂一样,从那男人的身后紧紧抱住了他。因为这是我唯一能够阻止他继续行凶的方法。我真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定要跑来招惹这些并不想加入战斗的人。我吼叫着:“你为什么要杀死他们!你这个狗娘养的!”

“谁让他们老老实实待在那里!他们要么加入战斗,要么去死!要不他们永远都是我们的威胁。”那杀红了眼的男人也吼了出来。

不仅是那个男人,其他的人也冲了过来,用雨点一般的拳头、飞脚毫不留情地落在了那些可怜的人的身上。他们甚至还没搞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就被打得不能动弹了。

荒谬无耻的肉搏战经过漫长的厮杀之后。终于告一段落了。最后的结果是,在飞机上被米色的绳子捆绑的那伙人胜利了。我和简沁都是米色绳子那个团体里的,而玛丽莲是红色绳子那个团体里的。所谓胜负也并不是太明显。只是看哪一方倒下去的人少而已。

你不会想象出那是怎样的残忍,因为倒下去的几乎都是被活活打死的。玛丽莲毕竟是个女人,她整个脑袋都肿了,嘴里不断吐出血来。估计是内脏被打坏了。简沁也并不轻松,他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伤口,像是被某个女人的长指甲划伤的。眼角也有裂痕,脸上的细微伤口更是不计其数。我的两个眼圈也发紫了,两只眼睛肿得厉害,我甚至怀疑自己的手臂已经骨折了。真是疼痛难忍。

“真没想到。你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可打起架来却心狠手辣。”我瘫坐在一棵树下,大口大口喘着气。累得要死掉了,也痛得要死掉了。

“玛丽莲恐怕撑不了多久。我也没想到。自己还挺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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