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设计

照顾好大伯留在世上的唯一血脉,感情真挚得令所有人都禁不住抹了一把眼泪。而在暗地里,父亲早已委托律师将绮思生前掌握的所有华氏股份都过户到他的名下了。当外界部在为绮思的香消玉殒嗟叹惋惜时,华氏的股份已经有百分之六十都掌握在我父亲的手中,这就是商人。

四、我承认我对他说了谎

“我是如此憎恶谎言,却一次次用它来掩饰只属于我的真相。因为,我不想让你看到。谎言后面的我是如此的脆弱!”

三天后,曾明若再次来找我。不过这次他对华绮思的死亡事件只字未提。那又是一个下午,我们的谈话进行得很愉快,并没有第一次见面时的尴尬与紧张,他还带来了我爱吃的水果。

“华大小姐是一个如此朴素平淡的人,这是我开始时没有料到的。”看着我室内简单的摆设他发出这样的感慨。“叫我绮缘好了。随便坐吧。”我递给他一杯热茶说。“好的,你很早就从家里搬出来了吗?”“是的,自从读大学开始,我在外面住已经快三年了。其实我并不喜欢那种讲究排场的高调生活,相反我倒觉得那样的生活像道枷锁,让我觉得不踏实。”我微笑着说,似乎很有感慨。“真没有想到这样的话会从华氏唯一的继承人口中说出。”曾明若半开玩笑地说。他说的对,我现在已经是华氏唯一的继承人了。

“华氏是我的爷爷一手创立的天下,他有三个儿子,我父亲是老二,我有一个大伯和小叔叔。我的小叔叔在七年前去日本不幸出事死了,那年他二十五岁,还没有结婚,也就没有留下后代。大伯和伯母在一年前的那场车祸中双双遇难,而我大伯唯一的女儿绮思表姐也以这么残忍的方式离开人世,我的爷爷现在还躺在医院的加护病房里。”

“只有你父亲和你还生活得好好的。”他递给我一个削好皮的苹果,我用左手接过来。“是的,”我苦笑,“你不会也相信那些流言,认为这一切都是我父亲做的吧?”

“警察破案讲证据,你小叔死在国外,而这两场事故证据均显示为意外,我没有任何理由怀疑你父亲。”听到他这么说,我脸上虽然不动声色,但心里却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你还有个姐妹?”曾明若突然盯着我挂在墙上的一张年代久远的全家福说。那时的我也就七八岁的模样,扎着两个麻花辫,在我的身边那是一个和我几乎一模一样的而孔,只不过被站在旁边的绮思挡了大半。看不见她的短发。照片上面有华家所有的成员,只是没有我的妈妈。

“对,是我妹妹绮然。”我从钱包里拿出一张边缘已经有些泛黄的照片递给他看,“这是我们十二岁时的合照,却成了我们最后一张照片。”“你们长得很像,关系还好吗?”那是一张我们握着羽毛球拍的照片,从上面看起来我们并不亲密,之间隔着很大的距离。

“嗯,我们长得都很像妈妈。妈妈难产,生下她后不久就去世了。父亲觉得是妹妹夺走了妈妈的生命,对她非常冷淡,几乎不跟她说话,致使绮然从小就很封闭。相反,父亲却对我呵护有加,绮然认为是我夺走了父亲的爱,对我总是怀着敌视的态度。而我那时还小,仗着父亲的宠爱对她的态度也不好,绮思表姐就是利用我们不和这点在爷爷面前贬低我,让爷爷不喜欢我。她选择当驯兽师也是因为奶奶曾经在马戏团工作。”

“你的家庭好复杂呀,看来小时候你的日子也不好过。”他取笑我。

“更严重的还有呢,十二岁那年,小叔叔带我和妹妹去日本度假。绮然设计放火烧死我,可弄巧成拙,自己反而被困火海。小叔叔为了救她冲进火场,结果两个人都没能出来,最后日本警方将这起事故判定为意外。随后父亲派人把我接回国,请人每天照顾我,爷爷也因此开始疼惜我,绮思表姐才有所收敛。”我有些忧伤地说。

“对不起,勾起了你的伤心事。”曾明若有些抱歉地说。

“没关系,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上帝总是公平的,我得到了很多,所以也注定要经历很多!”我的表情平静而自然。

一下午的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了,我想曾明若一定对这次拜访很满意,因为他已经知道了想要知道的事情。可是,我不得不承认,我对他说了谎,我的妈妈。明弄缘,并不是难产死的,而是死在精神病院。

五、意外事故

“你的死,是我不曾预料,我细细翻看我们的过往,有欢笑,有难过,却没有留恋!”

杜子聪死了,他四肢扭曲地倒在了中心广场新落成的‘祈愿’大厦下面,脑袋摔得粉碎,白色的脑浆混合着红色的血液喷溅了好大块地面,仿佛一张诡异的素描。

我是从曾明若拍摄的现场照片中看到这一切。他找到我时我正在市精神病院实习,为我的毕业论文收集材料,市精神病院有一名我长期观察的精神病患者,这次的毕业论文我也打算以他为研究对象。曾明若的出现让我感觉有些意外,而他带来的消息则让我感觉震惊,甚至是绝望。看着照片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我的精神病朋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用孩童呓语般的声音对我说:“然,别哭,别哭……”

我叫医生把他带回病房,扑倒在曾明若的怀里禁不住放声痛哭,我身边的人一个个都离我远去了,第一次我感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竟是如此孤单。

例行公事,曾明若还是为我做了笔录,他的表情看起来也很难过。“因为这几天我学校的功课很忙,所以我跟子聪见面并不频繁,昨晚我们一同在‘祈愿’大厦顶部的旋转餐厅吃的晚饭,他说他有事没有送我回公寓,没想到却成了我们之间最后的晚餐!”子聪的音容相貌还浮现在我的眼前,我鼻子一酸,眼泪又流了下来。

曾明若递给我一片柔软的纸巾,我用左手接过,对他说谢谢。

“‘祈愿’大厦是在一个月前落成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出了这样不吉利的事情。”他忽然转移话题,“是呀,父亲为它命名‘祈愿’正是我名字的谐音,也许我才是那个不吉利的人吧。”我说,气氛一下冷了下来,曾明若用满含歉意的目光看着我,我知道他也只是无心之语,我也没有记恨他。可是

我总觉得什么地方感觉怪怪的,也许就在某个我不知道的阴暗角落,有东西已经开始慢慢变质。

六、死亡邀请

“我向你发出最诚挚的邀请,只要你把生的机会留给我,我便会选择永远离开!”

两天后,我作为杜子聪唯一的家属从太平间领回了他的尸体,同时也拿到了现场勘察报告与尸检报告,结果仍然让我感到意外。

现场没有任何谋杀的证据,没有可疑指纹,没有可疑毛发,也没有任何争吵打斗过的迹象。在尸体的胃液里也没有找到任何可疑成分,所有迹象都表明,杜子聪是自杀,他从‘祈愿’大厦的楼顶跳楼自杀。

“吃完晚饭后,我们大概在八点分开,他送我上了出租车,我没有想到他会再次返回大厦在夜里十一点时选择自杀。”我对曾明若说,尸检报告上标注死亡时间是在夜里十一点左右。我已经知道子聪因为赌博而欠下高利贷,只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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