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执行者
天。”
“哦!”我愕了一下。
“那个与我配型成功的人叫樊小天。”坏坏补充道。
原则上“希望萌芽”机构是不会透露志愿者档案信息的,坏坏不知怎么得到这个志愿者的名字的,最要命的是。我也叫樊小天。我忽然记起刚上大一的时候,
“希望萌芽”曾到我们学校征集志愿者血样,我也参加了,那是两年前的事了,那时我还没有患上淋巴癌。
“樊小天?哪里人?”我问。
“说来也巧,就在本市,是传媒大学的学生,今年大四了吧。”坏坏道。
天啊!我心里无声地哀叹了一声,老天为什么要开这么大的玩笑。我愣愣地看着面前这个开心的女孩子。不忍心告诉她樊小天就是我,现在患上淋巴癌,不可能捐骨髓给她了。
坏坏并没有注意到我微妙的变化。她被街上的什么事吸引住了。
“那人在干吗?”坏坏一指窗外。
我顺着坏坏的手指望去,马路对面的汽车站处,刚刚那个发宣传单的男人又回来了。这个男人相貌猥琐,表情颓废。肥大的衬衫一丝不苟地掩在裤腰里,一看便知是个性格呆板生活生意的人。此时他的一只手正从裤腰里抻出把一尺多长的开山刀来。
他要干吗?我心中也不禁产生疑问,但是马上我就得到了答案,此人忽然挥刀砍向身边的行人。
啊!我和坏坏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脑袋里瞬间空白。在拍电影?
一个妇女被砍倒在地,那男人并没有停的意思,挥刀砍向下一个,这个疯子并没有预定的目标。而是逮着谁就砍谁。街上一片混乱,大家纷纷躲避,那个砍刀男一时找不到目标。便冲向等候公车的几个小学生。
可怜的孩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有两个倒在了血泊中。
人们被激怒了,几个壮年男人自发挺身站在妇女和孩子身前保护他们,公文包、雨伞、鞋子都成了武器,一个壮汉甚至举起了自行车。
砍刀男刚刚还是一只疯狗。转眼变成了一只丧家犬,夺路而逃,穿过马路,迎面撞见闻讯赶来的巡警,慌不择路,一闪身钻进三棵树咖啡馆里。
“你们……都得死……”那个疯子见撞进了死路。绝望地叫了起来,将手中的刀胡乱挥舞蓿,阻挡警察靠近。一个警察台身扑上,夺下疯子的刀将其控制住。
“放开我……我是2012执行者,你们不能抓我……你们都要死的,我是2012执行者……”疯子挣扎着,嘴里不停地叫喊着。
“你受伤了?”我惊道。
刚才慌乱中坏坏的胳膊在桌角上蹭了一下,坏坏点点头,用手使劲地捂住伤口。可是血仍是不能止住,顺蓿指缝流下来。白血病人的血小板值低,这样流血不止很危险,需要立刻送医院才行。
三
真没想到我和坏坏的第一次见面会搞成这样,回想蓿刚刚那一幕,仍然心有余悸。2012执行者,一定是个疯子。执行什么?毁灭世界?
候诊区墙上的电视里在插播本地新闻,一辆烧得只剩下空架子的大巴车还在冒蓿烟,一个个伤者被抬进救护车里,现场记者对着镜头现场报道——“据目击者称,此次纵火者自称是‘2012#t行者’,此人已在大火中丧生,身份尚在调查中……”
画面切换到一个矿山前,现场报道:“井下遇难者53人,据初步调查此次矿难系人为造成塌方。警方在疑犯住所发现了这个……”主持人将一张写着“2012执行者”的海报对着镜头:“截至目前,自称2012执行者的犯罪分子已经在本市制造了13起恐怖事件。114人死亡,这是一个有组织有预谋的恐怖组织。”
又是2012执行者,难道他们所谓的执行就是杀人吗?
走廊里一阵混乱,几个保安和武装警察匆匆跑过。同时许多患者模样的人在医护人员的疏导下正往门口跑去。
发生了什么事?我茫然地望着眼前的一切,起身往诊室里跑去。由于起身太急,眼千一阵的眩晕,一个年轻的护士扶住我道:“先生,那边很危险,请这边走!”
“发生了什么事?”我问。
“刘医生在药里下毒,死了好几个患者,抓他时他又劫持了一个患者做人质。“小护士扶着我我往门口走。
“你看到一个长头发的女学生没?胳膊受伤来止血的。”我问。
“白裙子吗?”
“对。你见了,”
“好像是被劫持的那个女孩子哦!”小护士瞪着眼睛道。
“啊!”我推开小护士,往那间诊室理奔去,中途还绱倒了一个人,但已顾不了许多了。
门砰的被我撞开,我整个身体摔进门里。一个身穿白衣的中年男人正将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指在坏坏的喉咙上。正在与匪徒谈判的武警也被我的莽撞打乱了阵脚。
“你不能伤害他。”我狼狈地爬起来,向那个疯狂的大夫吼道。
“出去出去,”刘大夫收紧了扼在坏坏脖子上的手臂,吼道,“不然我就杀了她。”
“你这个混蛋,她是白血病人,不马上止血她会死的。”我的这一声吼叫起了作用,刘大夫是医生。清楚那意味着什么。他看了眼脸色苍白的坏坏。
“我不管。马上给我派车,送我离开,不然我就杀了她。”大夫道。
“你放了她。杀我好了。”我道。
“别傻了你。”坏坏被扼着脖子,哑着嗓子冲我喊。她原本充满恐惧的眼睛此时似乎充实了一种力量,这越发坚定了我的信心,我一定要救她。不惜付出自己的生命。
“好,用你来换她,你们出去……快出去。”刘大夫威胁闯进来的警察。
警察无奈暂退了出去,刘大夫突然扭过我的手臂。一把手术刀抵住我的颈动脉,同时放开坏坏。
坏坏的眼神告诉我,她在担心我,我的心反而踏实了。有她这个眼神,我值了。
“你太傻了。”坏坏道。
“我觉得值,反正我也没多长时间可活了。”我笑道。
我被刘大夫挟持,换了几辆车,又换地铁又换公车,一直折腾到天黑。几经辗转终于来到了一幢建筑里,看着空旷的星空和清新的空气,我断定这是郊外的某地。估计警察早被甩掉了。
我被关在一间黑屋子里,看样子他并不想马上杀掉我。
黑暗中,失去了对时间的判断,混混噩噩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外面发出异样的声音。像是衣服的摩擦声,而且有许多人,不久又响起奇怪的嗡嗡声,像是大型客机在低空飞过,那应该是许多人在低声吟诵的声音。
我扶着墙壁站起来,慢慢地移到门口。推了推门,但是只打开一道手指宽的缝隙,外面有一把大锁。我扒着门缝向外望去,下面是一个圆形的空地,空旷的场地里挤满了人。大约有四五十人,有男有女,他们都直挺挺地立着,双手高高地举硅头顼,掌心向前,像是感受着什么。那低沉含混的声音正是他们发出来的。
如果没有猜错,这应该是一种宗教的仪式。难道这些都是“2012执行者”?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突然有人开始双手掩面呜呜地哭了起来,然后更多的人也开始哭泣。哭声绝望而悲怆。
“你们看到了神的启示,末日即将到来,去清理那些可恶的人类。拯救世界吧。”说话的人在我的视线之外,但是我能听出这人正是刘大夫。
下面又有人开始回应,也有人在哭,接下来他们又低声吟诵起来。
大约又折腾了一个多小时,他们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