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哭岛
第二天天一亮,我们用望远镜关注着红色群体的动静,黑色群体经过了一个晚上的杀人取乐之后应该是去休息了。有一个像是说得算的首领,他魁梧,黝黑,脸上涂满了怪异的图案和颜色。
“他脸上的图案是一只狮子,在一个群体中,只有首领人物才会画狮子、猎豹或者是老鹰的图案。那个男人的盾形纹章上是一条黄色的线,看来,线越少说明地位越高。”Gill始终从望远镜里观察着红色群体。
“他们应该都是新西兰的少数民族,是毛利人,都是土著人的后裔。说的是波利尼西亚语,但少数人应该懂英语。我们不能用正常的方式和价值观和他们沟通,对他们来说,我们就是天外来客。”Vision盘算着下一步的做法。
就在此时,一个脸上涂着大朵的红色玫瑰的妖艳的长发女人走向了红色群体的首领。女人肥胖,但笑容满面。她的长矛上是黑色的盾形纹章,上面有一条白色的斜线,看来,她是黑色群体的首领。
简沁正要从躲避的草丛里走出去找那个红色群体的首领男人谈判呢,他就被Gill抓住了衣角。“不能去,有问题!”
“你们看到了吗?红色和黑色群体的首领,在他们的左边肩膀上都有一个相同的圆形的图案,圆圈里画的是锁链,可那男人和那女人的锁链不一样。这是一种联姻的纹章,说明那男人和女人是夫妻。我们得罪了黑色群体,红色群体又和黑色群体是联姻关系,红色群体一定会来对付我们的。”Gill发出了劝告。
“现在我们多了两伙敌人,却还没找到任何援助。”简沁瞪着带有血丝的眼睛,沮丧至极。
4 集体割喉
我们决定绕到小岛西岸,去寻找可以团结的蓝色或者是绿色群体。看看表,时间已经是上午10点。
刚刚绕到西边,我们就听到了哀求的声音。发出哀求声音的人像是一群被劫持来的游客,其中有白人,黑人,还有黄种人。他们的手都被绑在后面,脸上显露出惊恐和焦虑的表情。一个脸上画着鹰的图案的毛利人带着享乐的表情拉起一个看来只有5、6岁大的白人小男孩的衣领,他一把把那小孩给揪了起来!他把小男孩放在了一块大石头上,用匕首“呲”地一下割开他的喉咙,毛利人随机发出了开心的大笑声。他又用一块红色的烙铁,小小的一块,硬是塞进了小男孩刚才被割开的颈部的伤口里!其他的毛利人看到这一幕都欢呼雀跃着!
被劫持的游客都被吓呆了,那个显然是小男孩母亲的女人当时就昏倒了。可噩梦并没有就此结束。有一个肥硕的毛利族女子把那位昏倒的母亲也给拽了过去,用凉水浇醒她,用尖利的棕桐叶慢慢地剪开了那母亲的喉管,在颈动脉附近的位置来回不停地割。那母亲脸上还带着孩子惨死时的眼泪,无助地瞪着眼睛,感受着自己的喉咙被慢慢割裂的痛苦。其他毛利人依然是欢呼的声音。
躲在草丛中的我们已经被吓得头皮发麻,对于这个岛上的土著人来说,杀人是如此享受的娱乐项目,这种生活的方式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这群土著人的长矛上涂的是蓝色的盾形纹章,应该就是四个群体中的蓝族。那个首领男人的脸上画的是鹰的图案,说明他们和红色群体的信仰不同。他们应该是敌对的群体。在中世纪的时候,人们就用不同的纹章上的图案来表达自己不同的信仰,这个岛上的土著人也应该是遵守这种纹章的规则的。”Gill提出了建议。
“红、黑群体成了我们的敌人,现在我们可以团结的就是这个蓝色的群体。我们得想点办法讨好他们,引起他们的兴趣,他们才会帮助我们!”简沁眯着眼睛,他脸上露出了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表情。
蓝色族群嗜杀成性,他们比红色和黑色群体还凶狠、残忍。能够引起他们兴趣的唯一方法就是比他们还变化多端的杀人方式。就在这时,土著人把刚才那批已经吓掉魂的游客押进了山洞,我还以为他们的杀人游戏结束了,后来才知道,他们是找到了另外一群可以供他们享乐的“玩物”。
蓝色群体的人带来了一群战俘,从地上散落的长矛可以发现,他们抓来的是黑色群体的人。因为他们缴械的长矛上有黑色的盾形纹章。蓝色群体的首领似乎在琢磨着该用什么方式来折磨这些战俘。
“我们的机会来了!Vision,你不是研究各种各样死刑的方式吗?你随便给他们说几种‘特别’的,他们一定会高兴,我们就可以成为‘一伙儿’的了。”简沁的眼睛里放出了光。
“用残忍的方式杀死人类,我做不到!我也不会和那个变态的蓝色族群为伍。”Vision严厉地拒绝着。
“如果你做不到,我们就会比那些死在鳄鱼肚子里或者是被割开喉咙的人还要惨。这场死亡游戏一开始,我们就退不回来了!”Gill此时眼里闪着绝望的光。
“好吧!”在离开躲避的草丛之前,Vision用愤怒的表情看了一眼他身旁的简沁,然后就拉起简沁的手大步走了出去。
5 慢慢折磨
Vision用波利尼西亚语和蓝色族群的首领交涉着,土著人显然是被这两个突然从草丛中冲出来的人吓了一跳。Vision提出,他可以为他们制造一种奇特的面具,可以观赏戴面具的人是如何被慢慢饿死的。那个蓝色族群的首领显然是被吸引了。
“他们说,这样杀死战俘不够痛快,但如果我能在面具上做一些改良,他们还是愿意尝试的。这群变态的家伙一听到新的折磨人的方法就眼睛放光。”Vision小声地在简沁耳边说着。当然,我和Gill也走出了草丛,Vision还答应让Gill帮他们设计更精美的纹章。Gill也毫不含糊,马上在一个土著女子的脸上画了一只孔雀。他们就像是从来都没有见过孔雀似的,看到如此美丽的鸟居然在自己的脸上出现,兴奋了好一阵子。
Vision需要几天的时间来打造那些折磨战俘的面具,面具上还会有各种铁刺,这样战俘的脸就会被刺穿,然后腐烂。这对Vision来说,就是一种折磨,一种道德上的折磨。Gill也不断在土著人脸上不停地画着各种好看却怪异的图案,就像一场时装秀一样,各个都争先恐后。常人无法理解他们的思维。
明天,Vision的铁质面具就会做好,简沁他们也会和蓝族的首领提出帮助我们进去岛屿核心地带的要求。但蓝族的人是否会答应,还是一个未知数。我和Gill一边散步,一边忧虑重重。此时,我们看到一颗粗壮的大树上吊着一个木制的囚笼。与此同时,我们又听到了土著人哇哇地喊着什么,但完全听不懂他们的语言!一群拿着长矛的土著人冲着我和Gill冲了过来!
“不好!那个长矛上是绿色的盾形纹章,应该是岛上的绿色族群。红色,黑色和蓝色都出现了,只有绿色族群我们没遇到,看来,他们才是把守核心地带的群体。”我和Gill浑身都是冷汗,因为语言不通,土著人又凶猛残忍,看来这次我们是凶多吉少了!我向Gill使了一个眼色,我们只能先爬到树上去。
“你忘了吗?土著人也很擅长爬树,我们在这上面根本就是于事无补!”Gill的冷汗顺着脸留了下来。这时,我们才看清楚木制的囚笼里那个已经腐烂了的土著人。
下面就是拿着长矛对我们吼叫的土著人,树的上面又吊着一个已经发出恶臭的味道又招来蝇虫的腐烂尸体,那一刻,我们几乎都有了想去死的念头!
“这囚笼里应该是蓝族的人,因为囚笼里还有他的半支断矛,他是绿族的战俘,你发没发现,这个岛上的土著人都会带很大的耳环?”Gill因为流了太多冷汗,脸金黄色的头发都贴在了脸上。
“我们就快要死了,你还有心情关注耳环?”我瞪着不可思议的眼睛看着说着胡话的Gill。
Gill没有搭理我,她只是自顾自地从背包里拿出望远镜盯着树底下一群拿着长矛凶狠叫喊的土著人看。之后,Gill的举动就更怪异了!她拼命地向囚笼移去,勉强地把她的手伸进了囚笼,还揪下了那个腐烂尸体上的耳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