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哭岛

Gill用她的衣服擦去了耳环上的血迹,腐烂的碎肉,接着就对我说:“我们跳下树去吧。”听到这句话,我想,Gill一定是疯了,但此时,我只能是随着她跳下去。

土著人看着我们的举动也有些奇怪和犹疑,Gill把她从死尸耳朵上揪下来的大耳环举了起来,她走到那个显然是首领的土著男人的身旁,把耳环递到他眼前。这时,我们听到了简沁和Vision大喊着我们名字的声音,看来,他们是发现我们很久没有回去,所以出来找我们了!如今的状态真是诡异,大家面面相觑。

“太好了!Vision,你们终于来了!帮我告诉他们,他们很可能是同一个家族里的人,因为他们耳环的纹章上刻着隐含着他们家族名称的图案。”Gill对已经赶过来的Vision说道。

“如果他们是同一个家族的人,他们自己为什么不知道呢?你这样做是不是太冒险了?”Vision一脸忧虑地看着面前的Gill。

“没时间了,你先把我的话转告给他,剩下的我来解释。”Gill的脸上依然淌着冷汗。

Vision把Gill的想法告诉了绿族的首领,那个人显然是半信半疑。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脚麻利的Gill就走到他和其他几个土著人面前一一把他们耳朵上的耳环摘了下来。也许是因为Vision懂他们的语言,也或者是Gill拿着耳环的举动让他们讶异,总之,他们并没有特别反抗。Gill把从他们耳朵上摘下的耳环像是拼图一样在石头上拼了起来,最后出现的竟然是半个斑鸠的图案。

“虽然我不了解波利尼西亚语,但我知道刚才那个战俘的耳环上刻着的应该是一个变形的字母。在古罗马的时候,人们就会用这种方式来代表家族的谱系关系。同一代人的纹章拼凑起来会是一个家族的姓氏,或者是一个特有的图案。虽然土著人并不特别区分家族谱系,但他们至少不会去屠杀同一个父亲的子嗣吧。”Gill解释着。

“果然是精通纹章的高手,这一次也被猜对了。其实这个岛上所有的群体几乎都是近亲。他们也根本就没有世仇和战争。他们分成的四个群体,不过是我考验你们的办法而已。”说话的人是一个皮肤有些黝黑但是却很英俊的年轻人。他和那些土著人不同,他不裸露上身,也不穿麻衣或是草裙,他的脸上也没有涂抹出来的图案。他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装,手里拿着一只雪茄。

“树上吊着的囚笼里应该也不是这个岛上的土著人,是你们抓来的游客吧?那是一种把人活活饿死,还要在囚笼里直至尸体完全腐烂的暴露之刑。你就是传说中的考古学家咕噜?”Vision用试探的语气问道,可那语气里显然是夹杂着不满。

6 进入核心地带

事实上,咕噜的出现才意味着真正的过关游戏才刚刚开始。从现在开始,如果我们可以获得铜制的纹章,我们才能拼凑成解救乐文夕的钥匙。

第一关,咕噜把我们带进一个山洞,里面有一群他们抓来的游客。那些游客的身上都挂了一枚三角型的纹章,我们的任务是挑出那些刻制不合格的纹章。

眼前是一张张焦虑恐惧的面孔,他们用期盼还夹杂着戒备的眼神看着从他们眼前经过的Gill。Gill把其中几个游客叫了出来,指着他们身上的纹章说:“这些纹章刻制的颜色搭配有问题。刻制图章的基本颜色只有六种:黄、白、红、黑、蓝和绿。而且黄和白,红和黑,蓝和绿不可以同时并列或者是叠加出现在同一枚纹章上。”

“那也就是说,其他人身上的纹章没有问题了?好吧,把那些佩戴着没有问题的纹章的游客都处死!处死他们的方法由你来决定,如果你可以讨得我的欢心,我就把这一关代表过关的铜制图章交给你们。”咕噜一边吸着雪茄,一边笑眯眯地等着看好戏。

“你没得选择,如果你不希望他们死,那就是我们死。就算你不设计他们的死法,咕噜也一样会折磨死他们。”简沁知道Vision一定无法忍受这种残忍的局面。谁愿意被逼迫着成为杀人恶魔还自得其乐呢?

Vision要崩溃的了,他勉强镇定下来,提出了一个“非常有趣”的死刑方案。我们听了之后,仅仅只是听过,都觉得胆战心惊。这个方法是:把游客身上的皮切成极细的带子,或者是切成小圆形薄片……这是一种来自于欧洲的活剥死刑。

咕噜听得相当兴奋,他马上就叫手下按照Vision的死刑方案在一个男性游客的身上试验起来,那男人当然也听到了刚才Vision的死刑方案,他几乎是哀嚎着同时愤怒着,“上帝会惩罚你们的!你们都是恶魔!”他诅咒着。

接下来,就是可想而知的惨叫声,来到这座岛上,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我们听到惨叫声了,但这一次我们的心脏却快要爆掉了,那一刀一刀不仅仅是割在了男性游客的身上,也是割在了我们的心里。

以折磨其他人为代价,我们换来了一枚铜制的纹章,为了解救乐文夕一个人,要多少人来搭上性命呢?我突然也升起了一种对简沁的恨。

7 残忍的通关

咕噜一直沉浸在玩这种变态游戏的快乐里,更何况这一次还有这么多人陪他一起玩。但他为什么要抓走乐文夕,又为什么要来挑战简沁呢?这依然是个谜。也许MI论坛已经不再是很多无助者解决他们难题的企盼之地,也变成了很多狂人,扭曲之人的挑战之地。

Gill和Vision再一次面临挑战,咕噜给游客们挂了一些没有颜色的圆形纹章,上面都是用黑色的画出来的横线,斜线,点状线和格子等图案,要是Gill可以丝毫不差地说出那些线条代表何种颜色,游客便可以免于一死,否则一定又需要Vision来给出可以让咕噜兴奋的“死亡方案”了。

Gill的表情告诉大家,她很担心自己一个不小心的错误就会导致一个游客的惨死,她无法接受有人是因为她而受尽折磨。但咕噜要看的就是她这副不忍心的样子,她越是不忍心,咕噜就越是开心。除了折磨别人的肉体之外,咕噜也充分享受着折磨别人精神的快乐。

竖线代表红色,横线代表蓝色,右斜线代表绿色,左斜线代表紫色(六种颜色中没有的颜色)……Gill翻着她记忆里的纹章绘制规则,努力使自己不犯罪。但她太紧张了,她总是想着她在决定别人的生死,所以,她还是犯了错。点状虚线代表黄色,但她说成了黑色,那个挂着点状虚线纹章的游客脸色一下子煞白,因为下一步,他会死得很惨,很慢,很受折磨。

咕噜为那个游客准备了一出相当精彩的好戏!他邀请,或者说根本是强迫Vision加入到行刑者的行列里。轮盘碎身的死刑是在中国的清王朝曾经用过,把人的脚固定住,然后把他展开,再把他的双臂举过头顶固定住,这很符合人体的曲线,他的身体会成为弓形,角度刚好和轮盘本身的弧度相配合。轮盘每转一圈,固定在地面上的铁刺就会剐下一条肉,轮盘转几次之后,人就基本上被撕碎了。

Vision已经到了可以承受的极限,他走到简沁的面前,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你把我们带到了地狱!我宁愿去死,也不想再去残害任何人!”

“那好啊,把那个就要上轮盘的游客松绑,换你上去如何?你会一条一条地被撕裂,你可以代替他去死。”咕噜笑得阴邪,他断定Vision没有这个勇气。

Vision此时的脸都在抽搐,他看了看那巨大的轮盘和地上的铁刺,他很清楚上了这个死刑处决的机器,他会怎么样。他只能痛苦至极地走过去,和那些土著人一起活活撕碎那个无辜的游客。

“还差最后一关,你们就可以拿到第三枚铜制的纹章了,你们很快就可以解救乐文夕离开这个啼哭岛了。再加把劲。Come on!”咕噜抱着肩膀,听着那游客痛苦的嚎叫。

8收藏室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奇异的收藏家,但咕噜的爱好却是相当另类。他把我们带进了他华丽而精美的收藏室。要参观他的收藏室,一个人的精神必须足够坚强。19世纪末,人类解剖学史上著名的斯皮兹那展览曾经展出过一张被施以砍头刑的犯人的整张人皮,自从那次展览之后,那人皮就变得价值连城。而现如今,这人皮就陈列在咕噜装潢精美的收藏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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