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
文/王雄成
挖哇吧
王雄成：当所有人都奔腾在恐怖大道上的时候，我坚持地走着温情路线。（朝小颜：我咋没看出来……哪里温情了？）
王雄成：你看哥哥弟弟的感情多纯洁啊！（生米：难道你要搞成BL加乱伦？）
王雄成：你看他对她的爱多伟大啊，连谋杀都是那么温柔！（生米：不要为你的变态再找借口了。）
王雄成：你看那些头发就这样飘飘洒洒地落到朝小颜的肩上，是多么美的画面呀……（怒风冲冠的朝小颜：再说就把你押进头发的世界！）
王雄成：好啦，悄悄地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其实写稿子不恐怖，写这个创作谈才是最恐怖的，每次都很纠结啊。不多说了，希望大家能够支持我，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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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清的光亮紧贴着大理石地面，像是不断堆积起来的寒气。唐明月感觉一股冷风从裤腿下钻了进来，犹如一条迅速攀爬而上的蛇，小腿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在医院的问讯台前登记了名字，有些木然地往前走。清脆的脚步声在长长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寂寥。偶尔会从旁边的病房里走出来年轻的护士，手上端着瓷白的铁托盘，上面放着一次性的注射器和沾了药水的棉棒。
“唐明月，放学了又来看你哥啊？”一个熟悉的护士朝他打着招呼。
“嗯。”唐明月低低地应了一声，继续往前走。落满灰尘的红色灭火器安静地待在墙角里，像是早已经被人遗忘了。走廊的尽头往右拐是精神病患者专区，那里有保安看守，像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监狱。唐明月把访客单交给正在值班的保安。
“不要待太长时间，注意安全。”
“嗯，谢谢。”
哥哥唐高阳就住在这家医院的精神病患者专区，半年前他得了精神分裂症，经常自言自语，做一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唐明月其实一直以来都很讨厌医院的感觉，他本来不想让哥哥来住院的，只是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异了，而照顾他们的父亲也在去年突然病逝。他还要上学，没有替哥哥做主的权力。在邻居的再三投诉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医院强制带走了哥哥。
他觉得医院里的人把这里的病人都当成了危险分子。他们的眼光中带着嘲讽，但内心却是恐惧的。
潮湿的地面泛着刺鼻的味道。唐明月用右手捂住鼻子，左手将病房的门推开了。一只黑色的猫突然从门缝里蹿出来，唐明月吓得猛地退后了一步。他的目光随着黑猫的离开又重新移了回来，慢慢地走进病房。
“哥。”唐明月朝病床走了过去。他听到被窝里传出压抑且含糊不清的声音，像是喉咙里卡着什么东西一般。蓝白相间的被子盖住了头，不停地抖动着。唐明月看不到他的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快步地走过去将被子往下拉，随即整个人都愣住了。
被子下面盖着的并不是唐高阳，而是他的主治医生丁晓。
唐明月将塞在丁晓嘴巴里的毛巾拿了出来。丁晓大口地喘着粗气，脸色惨白。唐明月继续将绑在她身上的绳子解开，丁晓这才挣扎着坐了起来。
“我哥呢？”唐明月问道。
“不知道，我被他打昏了，然后绑了起来。”丁晓一脸愤恨，却又不好发作。“他肯定趁保安不注意的时候逃出医院了，你要赶紧把他找回来。”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唐明月连忙道歉。
“哼，这笔账我总会算回来的。”丁晓活动了一下筋骨，低声骂了一句脏话。唐明月皱着眉头，心里不禁焦急起来。晚上本来答应香薇去看电影的，现在也只好取消了。
夜色匆匆地降临，唐明月离开了医院。眼前人来人往，他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哥哥唐高阳。漆黑的天空像是张着巨大的嘴，冷笑着等待择人而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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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唐明月很早就到了学校，经过绿化带一侧的布告栏时看到很多同学在围观。他没有什么心情去凑热闹，刚想转道却听到香薇喊他：“唐明月，你来看看这个。”
他看到香薇从人群中挤出来，横着身子为他留出一条路。
“早啊。”唐明月微笑着打招呼，走了过去。“这都在看什么呢？”
“一起车祸的新闻报道。”香薇将唐明月往人群里推，“我也是刚看了才知道原来出车祸的人是我们班的薛凯，怪不得这几天都没见他来上课呢。”
报纸贴在布告栏的一侧，是黑白的，照片模糊得看不到死者的模样。而另一侧贴着不知道学校从哪儿弄来的车祸现场的图片，故意放大洗印出来。唐明月感觉一阵反胃。他看到薛凯躺在地上，身体都变形了，显然是被汽车撞飞出去的。黏稠的鲜血把刘海儿粘黏得像是一把油漆刷子，正盖在他的眼睛上。他的嘴巴微张着，似乎临死的时候想寻求别人的帮助，只是那些话语最终留在了喉咙里。从照片上能看出车祸现场围观的人很多，看不到脸，只有一双双交错的脚拥挤在一起。
“司机撞人后跑了，不过警察已经找到他了。”香薇平静地说着话，听不出一丝情感。
“真是可恶。”唐明月走出来深吸了一口气，胸腔里凉凉的。“是你同学，你不伤心吗？”
“这有什么好伤心的。薛凯一直就不招人待见，因为家里有点权势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死了才好。”香薇冷冷地说道。她转头看到唐明月一脸阴沉，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怎么说也是曾经的同学呢。”唐明月看了看手表，“我要去上课了。”
“那个……你哥哥找到了吗？”香薇小声地问道。
“没有。”唐明月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回过头说道，“我改天再请你看电影吧！”
“嗯，随便你。”香薇答着话。从身边经过的同学下意识扭头看她，香薇一下子红了脸。她看到唐明月有些倔强的背影消失在教学楼的转角处，心里莫名地痛了一下。
上午先是一节数学课，唐明月完全没有心思听讲。老师提问也只有硬着头皮说不知道。昨天晚上找到半夜，像只无头苍蝇一般，他自己也知道根本不可能找到哥哥。因为害怕神经病专区的人给别人打骚扰电话，医生不让他们有手机。现在看来只有等哥哥自己找回家去了。
第二节是语文课。语文老师是班主任，进了教室并不急着讲课，而是用目光打量着眼前的学生，不时地叫同学站起来，唐明月也是其中一个。
“学校三番五次强调男生不能留长发，你们到底有没有在听？”班主任看上去有些生气，说道，“我想布告栏里的新闻应该有同学注意到了吧？学校为什么要这样去渲染这件事情？我在这里告诉大家，给你们这些站起来的同学提个醒。薛凯出车祸的时候路面监控器拍到了一个画面，他本来是有机会躲过那辆车的，可是就因为他的刘海儿过长，在那一刻突然顺下来挡住了他的眼睛，所以才有这个悲剧的发生。你们自己好好想想吧，都坐下来，我们现在开始上课。”
唐明月木然地坐了下来，脑海里突然浮现之前看到的那张照片的样子，浑身不寒而栗。
听老师的口气，好像是刘海儿要了薛凯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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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唐明月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客厅里空荡荡的。冷风来回凌巡，不停地把热量带走。他好像听到了门铃的声音，快步地走过去开门，门外一个人都没有。迅速灌进来的冷风似乎要将他推倒，唐明月缩了缩脖子重新回到了沙发上。茶几上的水已经凉透了，唐明月懒得去换，硬着头皮喝了一口，感觉像是吞了一块冰。
“连日来，强冷空气不断南移，我市气温再度降低。在此提醒大家外出一定要注意保暖防寒。”
唐明月移动了一下身子，好像听到手机铃声响了，拿手机过来看却并没有新的短信。他觉得自己产生了幻听，头皮突然麻了一下。
“本台刚刚接到卫生部门的消息，由于气温降低的原因，流感病毒迅速传播，今天各家医院纷纷出现了人满为患的情形。此次流感病毒不同以往，感冒患者除了头痛外并没有其他明显感冒症状。医院方面表示很可能流感病毒在新的环境下已经产生了变异。具体的病毒分析以及治疗方案正在紧急研究中。卫生部门特别提醒大家，如果没有重要事情请尽量减少外出，避免和感冒患者直接接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