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 该隐
该隐用恶意程序删除枪瞄准少女的额头,少女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茫然地望着他,让他的心中生出一丝不忍,但是他必须消灭她,因为她只是一个被黑客制作出来的拥有可爱外形的病毒!
该隐的手指按在扳机上,少女不但没有害怕,反而缓缓地向他走来,认真地端详着他的脸。少女的嘴角扬起一丝诡异的微笑,像是孩子发现了心爱的玩具一般兴奋和满足。她的脸变得狰狞可怕,眼睛变成血红的颜色,嘴巴裂开到耳朵边,用嘶哑的声音吼道:“我发现你了,你无路可逃!”
枪声响起,少女的额头上被开了一个大洞,她的身体向后倒去并迅速地被分解成无数个闪着蓝光的方形量子消失无踪了。病毒被删除,游戏系统回复正常,任务已经完成了。
该隐重新回到现实世界,他的脸色煞白,汗水大滴大滴地从脸上滑落,握着枪的手颤抖不已。他也觉得很奇怪,这样的病毒很多,甚至可以说是到处可见,之前也听说过这种看似无害的黑十字少女病毒,但为什么这个黑十字少女会让他有一种由心底而生的恐怖?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他的直觉告诉他,不能让她接近自己,但他并不知道一个巨大的阴谋已经徐徐拉开序幕!
★第二章 天使猎人★
上帝惩罚该隐终生流浪,只能以吸血为生,虽然永远不会死,但他必将受到所有世人的追杀。
从删除了黑十字少女病毒至今已经有一个多星期了,现在的该隐与一周前简直判若两人,他发型糟糕、胡子拉碴、精神萎靡、眼睛下两道深深的黑眼圈,整个人看上去老了十来岁。
终于又熬到了周末,该隐独自来到当下口碑极好的“天使侦探事务所”。在他对面的是一个穿白色吊带衫和迷你裙的少女,这让他很想回到门口去看看自己是不是走错了房间,这个人真的是事务所的老板吗?
少女看着该隐的眼神,猜出了他的心事,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伸出右手,冲他微微一笑,道:“你好,我是周可可,天使事务所的老板。”
面对这样一个可爱少女,没人能拒绝她的微笑,该隐很自然地伸出手:“你好,我叫该隐,网络安全员。”
少女微微扬了扬眉毛:“你的名字很特别哦,工作也是——不过,你是不是对我的实力有所质疑呢?”
该隐正想争辩,却被可可紧紧抓住手拉到面前。可可微笑着说:“从你进门看到我之后,你面部表情的瞬间变化以及游离的眼神可以看得出你怀疑过我的身份;而你的脸色和头发,让我知道你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非常棘手的事情;看你胡子的长度,这件事情困扰你至少有一个多星期了吧?当你的目光落在我身后‘天使事务所’匾额上时,你的脸上是不屑的表情,能看得出你觉得我的事务所名字很俗气,如果我不向你证明我的实力,你就会应付式地和我聊两句,然后找个理由走人,是不是?”
在可可的逼视之下,该隐一时语塞,因为可可的每一句话都是此时此刻他的内心活动的真实写照,这让他不禁对这个女孩心生几分敬意。
可可放开该隐的手,转身向后走了几步,背对着该隐说:“我会让你知道‘天使猎人’并非是浪得虚名!”
说罢,可可的周身开始发出耀眼的白光,在她裸露的背部有两道白光凝结成羽翼的形状!当白光退去后,可可的背后多了一双白色的翅膀,身上穿着一套银白色的轻便铠甲,右手拿着一把白色的长剑,她周身发出银光,真的如天使降临一般。
该隐虽然有些吃惊,不过马上冷静下来,由衷地称赞道:“不愧是‘天使事务所’的老板,不仅能瞬间完成超能力控制系的变化,而且可以将念力凝结成铠甲和武器,大概只有A级以上的超能力者才能做到吧?”
在过去,那些被称为“超人”的、拥有超能力的人,只会出现在电影或者漫画书里,他们的工作就是边隐藏自己的身份边悄悄地拯救世界;而现在,人类的潜能得到了最大化的激发,很多人因为先天的进化或者后天药物的激化获得了“超人”的力量,但是用药物强制激发潜力成功率只有1%,不成功就会死掉,所以现在绝大部分的“超人”都是天生的。“超人们”不再隐藏自己的身份,而是以他们特殊的能力来寻求生存之道,比如可可就选择开了一家私人侦探所。
快速的变化让可可有些累了,她轻喘着,脸蛋红红的,让人倍加怜爱,她将长剑收回手心,示意该隐坐下,然后甜甜一笑道:“这下我们可以谈你的事情了吧?”
该隐连忙点头,也许是因为精神突然放松的缘故,他几乎是跌坐在沙发上,将手指插在头发里,痛苦不堪地说:“我简直要被逼疯了!”
可可泡了一杯绿茶,加上了一些蜂蜜,将茶杯递给该隐,说:“蜂蜜绿茶有助于舒缓心情,喝一些慢慢说吧。”
该隐感激地接过茶杯,啜了一口,沉下心来,开始叙述他这几天来的遭遇。
自从他在游戏里邂逅黑十字少女,该隐就总感觉有人在跟着他,除了在家和在公司上班的时候,跟踪者的眼睛都无时无刻不在注视着他,让他背脊上的寒毛都直竖起来。 因为网络安全协议的限制,即使是身为网络安全员的他,也有很多地方不能传送,为了保证公民的隐私权和安全,他所住的居民区就是禁止传送的,所以从公司门口到小区门口那段禁止传送的区域成了他的噩梦。
在大约二十分钟的路程中,跟踪者悄悄地跟在该隐身后,似近又远,每当他突然转身想看清楚谁在跟踪自己的时候,身后除了匆匆的行人什么都没有,而当他再次转过身继续赶路时,跟踪者就又赶了上来,他甚至能感觉到粗重的呼吸喷在他的脖子上。
一开始,该隐也试图说服自己那是因为工作压力大造成的错觉,好让自己安心。可就在四天前,他发现有人进入过他的房间!他是个生活极其有规律的人,仔细得甚至有些偏执,早上出门时他的大衣蹭到了门边的一把伞,按平常来说,他绝对会将伞扶起来再出去,但是今天却没有,这几天以来他都因为追踪者的事情而搞得身心俱疲,耽误了起床时间,差点儿上班迟到。而当他回到家的时候,却惊愕地发现,那把伞已经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他慌忙检查了屋子里的每样东西,发现只丢了一把牙刷。
之前,该隐也想通过一般手段解决,他很快地报了案,但是警察在彻底勘察了现场之后得出了一个结论——他神经过敏——因为房间的大门没有任何被强行进入的痕迹,而且整间屋子里除了该隐自己的指纹,没有任何发现。虽然该隐一次又一次向警察强调他走的时候伞是倒下的,还有人一直在跟踪他,但是他却拿不出任何证据。最后警察很“客气”地对他说,他们还有很多人口失踪案要去处理,没空在这里和他浪费时间,如果他还是觉得有人在跟着他,就请他去看看心理医生或者直接去精神病医院。
可可听完了该隐的陈述之后,紧皱着眉头,手指在脸颊上轻划着说:“问你一个问题,刚才我听到你说,这个跟踪者是不是从你出了公司之后到你回到家里之前,都一直在跟踪你?”
“是这样。”该隐回答道。
“你被追踪是从消灭了黑十字少女开始的?”可可又问。
该隐点头如捣蒜。
可可默默地点点头,作出了一个结论:“我想追踪者应该和你一样是个网络安全员,否则,就算用最尖端的飞行器也不能赶上你使用传送门的速度,当然,他也可能是一个超能力者——那样的话,我还真的是遇到对手了!”
该隐低下头,想到黑十字少女有可能是跟踪者派来找他的工具,那就是说对方知道他在做什么工作,却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于是无头绪地到处投放病毒,等他自己送上门来,一旦找到他,就开始监控他的生活,能够无声无息地跟踪他,也能够不留痕迹地进入他的房间,而追踪者这样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是否和他的过去有关?
该隐焦躁不安地说:“如果对方是网络安全员或者超能力者,要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