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祸

文/快 刀

  挖哇吧

某刀最近发行了好几本图书,还在某地区被作为重点写手来推荐。可惜,却没被钱钱给砸到。钱钱呀,来砸我吧砸我吧,马蹄金,雪花银,都来砸我吧,这样我就有更多的时间给四叶草砸稿了。那小女子一定会很得意的。

●邂逅●

那天,我是在一家公司的面试中被淘汰后邂逅常笙的。

常笙是我的大学同学,在我印象中,他是个与众不同的人。在他身上,有一种古典美。虽然古典美这个词用来形容男生有些别扭,但我想不出还有别的什么词能比这个词更适合他。

常笙长得很英俊,他的英俊并不是那种时下流行的帅,而是真正的英俊。英俊的会让你幻想,他如果生在古代,肯定是戏文中那种能够轻易偷走小姐芳心的小生吧。

常笙性格孤僻,很少与人深交,我算是个例外,因为我们有共同的爱好,都喜欢一些怀旧复古的东西。

邂逅常笙,让我低落的心情好了起来。说了一会儿话后,我感觉不过瘾,就提议道:“走,我们去喝两杯。”

常笙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一辆出租车把我俩拉到了一条很僻静的小街上,街尾有家小酒馆,看着酒馆里古色古香的装修风格,我望着常笙会意地笑了。

落座之后,常笙简单地点了几个菜,要了一瓶酒,我们便边喝边聊了起来。

常笙话很少,基本上只是一个听众。酒桌上就听见我在喋喋不休地回忆学生时代的往事,回忆完后,我又给他聊起了自己现在的生活状况。我告诉他,大学毕业后我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二十好几的人了,还经常伸手找家里要钱,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太没有出息了。最后,我长叹道:“我活得真他妈没劲儿!”

“天生我才必有用,你不必轻看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常笙一边安慰我,一边举杯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来!干杯,且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

我喝干了杯中的酒,一边倒酒一边问常笙:“你毕业后在什么地方高就?”

常笙微微一笑,却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见此情形,我心想,也许自己不该问他这个问题。

毕业后,我从未听其他同学提起过常笙,大概是他根本就不愿意别人太了解自己吧。这时候,我突然觉得,和他的朋友关系,也许一直都是我一相情愿的想法,对他的一切,我其实并不比别的同学知道的更多。

有了这种想法后,剩下的酒喝起来就有点儿索然无味了,但常笙好像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脸上依旧保持着那种优雅得让我自卑的微笑。

又坐了一会儿,我的女朋友凌颜打来电话询问我在什么地方,我很不耐烦地告诉她,我和老同学在喝酒,别烦我。

我挂掉电话之后,常笙提议道:“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家了,咱们走吧。”

“走什么走,咱哥俩儿多少年没见了,今天不喝醉,谁都不许走。女人嘛,不用理她。”我觉得凌颜的电话让我很没有面子,坚持还要喝一会儿。

“来日方长,今日不喝了,我还有件事要拜托你帮忙。”常笙招手喊来服务员结账。

听他说有事要我帮忙,我有些奇怪,心想,我有什么可以帮他的。

走出酒馆后,常笙对我说:“我有些东西想让你帮我保管一段时日。”

“是什么宝贝啊,你放自己家里不行吗?还要我帮你保管。”我疑惑地问道。

常笙摇了摇头说:“也不算什么宝贝,不过那东西对我很重要,我要离家几日,放在家里不放心。”

“没问题。”我爽快地点了点头。

常笙感激地拍了拍我的肩说:“走吧,寒舍离此不远,去拿了东西你好早点回家。”

●木箱●

常笙家里的摆设简单得很,除了一些仿古的木制家具外,就别无它物了。不过,最让我奇怪的是,他家里除了电灯外,我没有看到任何一件现代化的家电。

“你家里怎么连电视也没有一台?”我忍不住问道。

“我总在外面跑,很少回来住,那些东西买回来也没多大用处。”常笙笑了笑,然后指着屋角说道:“那个木箱,拜托你帮我保管一下。”

“你放心,我一定帮你保管好,你到时候来取就是了。”我十分爽快地答应道。

常笙提着木箱,将我送到了街上。这时,正好过来了一辆出租车,常笙招了招手,出租车停在了路边。我拉开后车门钻了进去,常笙将手里的木箱放在我身旁的座位上,说道:“日后定有重谢。”随后就绕到车的另一边,将一张百元大钞递给司机。

“我有零钱……”我话音未落,常笙已经转身离开了,我探头往车窗外瞧去,他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下车时,我接过司机找补的钱,顺手就去提放在座位上的木箱,谁知一下竟没提起来。

“什么东西,这么沉?”我抱着木箱下了车,一边嘟哝一边跌跌撞撞地朝家里走去。

回到家里,凌颜看到我手里的木箱,奇怪地问:“你抱个破箱子回来干吗?”

“别人托我帮忙保管的。”我把木箱放到屋角,甩了甩略有些酸痛的胳膊。

“装的什么东西?看样子挺沉的。”凌颜随口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说过一段时间就来取走。”说完这话,我突然想起了一件很要命的事,我既没有把自己家的地址留给常笙,也忘了和他交换联系方式。

后来,我专门去了几次常笙家,可每次都看见房门紧锁。一直到我看到他家门上开始结起了蛛网,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

我向附近的邻居打听常笙的去向,邻居却告诉我说,那间屋子的住户半年前就死在了屋里,自那以后就再没人住在里面了。我心里一凛,急忙询问那个死去的住户长什么模样,邻居的描述完全可以和常笙对上号。

当我仓皇地离开常笙家时,背心一直是凉津津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每天白天都希望能重新遇到常笙,听他亲口告诉我这是一个误会;而每天晚上,我又心神不宁地担心自己真的会见到常笙的鬼魂。

事实上,我再也没有见到过常笙,更没有见到过他的鬼魂。而他托我保管的木箱,我不知道是应该留着还是扔掉。在犹豫不决中,凌颜在上面堆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杂物,它便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了,渐渐地被我淡忘了。

●金条●

那天下午,凌颜整理屋子的时候,突然又看见了那个木箱,于是问我:“这个箱子怎么还在这儿?”

我看了一眼那个差点被我遗忘的木箱,心不在焉地敷衍道:“大概没什么重要的东西,他忘了吧。”

凌颜试着搬了搬那个木箱,却没有搬动,忍不住叫道:“好沉啊,里面装的是什么,要不我们打开看看。”

“人家的东西,看什么看。”

“不能看就叫他赶紧拿走啊,老摆在我们家算什么事儿!”凌颜有些不大高兴,冲我嚷嚷道。

“我忘了告诉他家里的地址,也没留联系方式,他大概找不着吧。我抽空问问其他同学,看能不能联系上他,叫他来拿走。”

“不行,我得看看,万一里面装的是违禁物品,等警察找上门来,你冤都没地儿喊。”凌颜的话让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沉默了片刻,我终于点头说:“你说得也对,我可不能糊里糊涂地给人当替罪羊,打开看看吧。”

木箱上挂着一把小锁,凌颜问我:“他给你钥匙了吗?”

我摇了摇头,走到木箱前蹲了下去,捏住那把小锁轻轻晃了晃,咔哒嗒,锁竟然应声而开。

“你力气不小嘛。”凌颜一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一边蹲下身子,打开了木箱盖子。

“不是我拧开的,我根本就没使劲……”我的话只说了一半,就硬生生地顿住了。

我至今仍然记得凌颜打开木箱的那一瞬间,我的双眼被一片黄澄澄的亮光晃花了,然后便傻傻地愣住了,直到凌颜用颤抖的声音在我耳边问道:“这是什么?不会是黄金吧!”我才重新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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