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X门》 第三期
“那你知道有关她的资料吗？什么都可以。”
“这个……你还不如去问她的姐妹们，她们更清楚。”
“你是指紫淼她们三个？”
“就她们三个和冬雪玩，其他人都对她有意见的。哼，不止我一个。”
“不止你一个，那有哪个比较特别的？”
“这个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你知道她有喜欢的人吗？”
这个问题让久霖发出一声嗤笑，“那种人能有谁喜欢呢？除非那男的有被虐的癖好。”
“我问的是她喜欢的，不是喜欢她的。明白吗？”
“你是指……哦哦，明白。”久霖挠挠脑袋，“在学校里没看见过她和哪个男生走得很近。她总是和紫淼她们三个玩的，总是形影不离。”
“知道为什么吗？”
“我听说，好像冬雪从小被她老爸打骂，所以挺烦男人的。她成绩那么好，其实都是被老爸的严厉逼出来的。先说明啊，我是听说的，不是我信口开河，胡说八道。”
“哦，这样呀。”慕容转动一下笔杆，“学校没有，那在外面有吗？”
“嗯？你是说她和外面的混混恋爱？这个有很大可能。”“混混”这个词在他口中说得非常自然。
“你知道些什么吧？”
“说不定那事就是他干的呢！”话一说完，久霖似乎觉得自己说错话了，慌忙低下头。
“哦？说说看。”
“没有……我乱猜而已。”
“你知道不洗清自己的嫌疑，警方会怎样做的吧？”
“呃……”久霖扫了慕容一眼，支支吾吾地说，“我和长空一直想教训她的。那天放学，我们在半路拦截了她……”
那真是个黑色星期五。
久霖至今都有那种感觉。那天因考试作弊和冬雪吵了一架，后来又被班主任训了一通，还说要传见家长，令他们心里很不好受。于是，两人商量下午放学后，在路上来个突然袭击。
久霖知道冬雪下了公交车后，还要走一段路才能回到家。那段路是小区路，虽然有灯光，但没什么人，是个袭击的好地方。
“来了！”久霖用手捅捅还在抽烟的长空。
昏暗的灯光下，冬雪背着书包走了过来。
长空把烟扔在地上踩灭，两人像强盗一样突然跳出来，左右夹攻。一个捂住冬雪的嘴，一个抓住她双手，然后把她拖到一个昏暗的花园角落。
“嘘——”久霖把食指竖在唇边，阴笑道，“乖乖听话，要不然对你不客气！”
冬雪死命挣扎，狠狠地瞪着久霖和长空。
“告诉过你的，别仗着自己是班长就为所欲为，我们不是好欺负的！”久霖说着，但手还是捂紧冬雪的嘴巴。
“哼！男人婆，你也想不到会有今天吧？”长空拿出身上准备好的绳子，一圈一圈地把冬雪的两只手缠起来，“你也知道我们有背景的，还敢惹我们，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冬雪还在挣扎，想大声喊叫，久霖一巴掌扇过去，“叫啥叫，叫你不要动，乖乖听话了。”
“哎，久霖，你不是说过不打女人的吗？”
“她是女人吗？简直一个男人婆。”
“没拆包装，怎么知道是不是女人呢？”长空怪笑道。
“啊？哈哈，也是也是。看样子还没过期，外包装还不错哦。哈哈。”
两人压着声淫笑起来。
“双手绑好了吗？”
“嗯。”长空点点头。
“来，把脚也绑了。还有，用胶布封住她的臭嘴。”
长空照做了。
看着被制服的冬雪，久霖呼了口气，从身上拿出手机。冬雪一看这样，脸色都变了，她知道久霖要做什么。
“放心，我不上男人婆的。”久霖说着，伸手就去扯冬雪的衣服，“嗯，身体发育得很好，和那个紫淼一样。”
“呸！这男人婆怎么可能跟紫淼相提并论？”长空怒道，“哼！现在她不会为你挺身而出了吧？”
“她不会，我会。”突如其来的声音是来自旁边的一堵高墙上。
两人大惊，同时扭头看去。一个戴棒球帽的黑衣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高墙上，两手抱胸，一副大侠风范。
“你是谁？”久霖停下拍照，喝问。
黑衣人没有回答，一跃而下，慢慢走近。久霖看见他两手空空，一下子镇定下来，心想双拳难敌四手。
“放开那女孩！”黑衣人挡住退路，冷冷道。
“想不到这男人婆还有人赏识啊？长空！上——”
两人手握拳头，并排在一起，一副嚣张的样子。
黑衣人冷笑两声，从怀里拿出一把匕首晃了晃，寒光刺眼，“你们想上医院，还是想上头条新闻？”
看见对方那种态势，欺软怕硬的两个坏家伙一下子瑟缩了。在学校还可以逞能一下，但在外面，他们只能欺负比自己弱小的个体。
后来两人被威胁着交了手机，放了冬雪并道了歉，还对天发誓说以后不敢欺负冬雪了。
最后这些糗事，久霖当然不会说出来，何况眼前是一个警察。要是被知道他曾经做过这些，不仅学校会处分，估计还得进少管所一趟。
十七
“你知道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吗？”慕容有点恼火，但他没发作。像他们这样的人，这个社会还是存在不少。这只能说，青少年的犯罪越来越具有随意性了。
“……我们也只是想出出气……”久霖低下头说。
“你知道他是谁吗？”
“不知道。”
“那记得他的长相吧？”
“那家伙化了灰我也记得！他比我大不了多少，估计也是个90后，个头高高的，长得还有点帅气，从外表看还不像个小混混呢。”
慕容想起了榛子说的那个人。这样看来，他们说的应该会是同一个人。难道那人和死者发生了争执，然后去偷拍她？
“你怎么会觉得是他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