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掌心开出的花

么稀奇?”当我把自己的疑惑告诉身边的穿着某所中学校服的貌似比我更菜的少年时,遭到了他强烈的鄙视。

我当下觉察到了自己的以貌取人,忙把眼睛擦亮,重新打量起这个戴着眼镜的斯文校服少年。他未曾看我却感觉到了我的目光,故作淡定地扶了扶眼镜,声音很沉,“不一定穿儿。”我被他这两句个性十足的话迷得晕头转向,恨不得当时就抱住他的Hop、伪Hip—Hop中间你能穿这么规矩才是惹足了别人的眼啊!”

半响,他回头看我,犹豫了一下低声问:“个人赛我把握不大,不然你和我合作,我们报名新手团赛,可

少年就是白亦澄。后来我才知道,消息,那个和他一起的男生因为太激动,在来的路上骑车太快被一辆摩托车撞进了沟里。摔断了胳膊。

但我却并未让白亦澄失望。可能是新手团赛的新手都太新,比我还了!”直到现在,白亦澄提到两年前的那场比赛依然相当悲愤。就当我和白亦澄得知进入决赛下台为下面的比赛作准备的时候,赵惠不知从哪里听说了她的孙女顾彤晰“正和一群混混息,快马加鞭地赶到了广场找到了理会我和白亦澄如何的苦苦哀求。老实待着,跟一群不务正业的混混瞎

那一次赵惠发了很大的火,我们有差不多一个礼拜没有说过半句话。她一直认为,我玩说唱是不务正业,是跟一群混混毁掉光明的前途。

前说说情,同意我去参加省里的比惹祸上身的态度让我很无措,“你不帮我怎么办?爷爷我求求你,你知道他还是摇头,目不转睛地盯着电群穿成那样的大小伙子混在一起,你说你唱歌就好好唱,非得弄得跟念经似的,一句也听不懂……”

“好,您看电视吧,不说了。”我双手合十极其无奈地退出客厅,靠在墙上叹一口气,突然有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感觉。如果妈妈不去外边工作还在家的话,或许她还能帮我说说话。谁知道呢,赵惠可是家里真神老佛爷般的人物,说不定爸妈在家反而更麻烦,一家四口人啊,集体反对我饶舌,那个场面才壮观呢。

唉——

我用身上仅有的一百块钱买了一张去省里的车票,要是仍旧没法说通赵惠,我会和白亦澄偷偷跑出去。连夜坐火车赶去比赛。

“这个……”白亦澄眯着眼睛思忖,“不太妥吧?”

“有什么不妥?她完全没有办法理解Hip—Hop,她非得认为那是不务正业,是一群混混聚众念歪经,那你让我怎么办?不然你就一个人代表‘橙色’去比赛吧,我不去了。”我打断他,叉着腰盛气凌人地冲着他嚷嚷。

白亦澄颇有些伤脑筋地点点太阳穴,他拉着我坐下,“彤晰你别激动。我只是觉得这样和你奶奶闹僵不太好,你应该好好和她沟通。我身边的好多同学还都觉得HIp—Hop并不是主流意义上的音乐呢,何况那样一个老人家呢?”

“得了吧白亦澄,你先把自个儿那边的家庭矛盾解决好再跟我这儿说教吧!”我起身拉开门,跑出白亦澄租住的小房子。

为了饶舌,白亦澄旱都和父母闹得很僵了,多次沟通未果后终于从家里搬出来租了一间房,兼顾学业和爱好。好在他编曲算得上入流,靠给一些菜鸟小Rapper做Beat赚些辛苦费,加上每个月他母亲还会心疼儿子偷偷送些生活费给他,所以日子还算滋润。

事实上,在本市HIp—Hop的圈子,白亦澄要比我有名得多。他永远一副乖小孩的打扮,黑框眼镜,校服或者休闲T恤,中规中矩的举止,甚至平时说话都温吞得要死,从不发脾气爆粗口。但是,他如今却实实在在地领导着本市新生的一批Rapper。

“这才是牛人,不显山露水对手自然摸不透你。”这话是白亦澄那个掉进沟里的兄弟对我说的。他说白亦澄才是一个有真正Hip—Hop精神的Rapper,不张扬、不做作,一心一意对待音乐、执著于音乐、维护音乐。“用校服包裹住他那颗Hip—HOp的心,这就是白亦澄的高明之处。”

“我的实力和信念摆在这里,是如何华丽的外表都不能代替的。”

所以我真的很纳闷,白亦澄这么一个为了梦想上进奋斗的好少年,为什么还是得不到父母的理解?为什么还会被赵惠认为是阻碍了我前途的“混混头子”,被她无情地拉入了黑名单?

去找赵惠进行最后一次谈判。真的是偷偷去省里,参加完比赛后以最快的

“跟她心平气和地谈,不要吵。梦想是需要家人支持的,不然在Hip-么样?连个和你分享快乐的家人都没所以白亦澄才千方百计地希望我可以赢得赵惠的支持,我知道,这种孤军奋战的感受他比我有更深的体会。淡定地走出了卧室。爷爷应该去院子里下棋了,客厅里只有赵惠一个人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我出来她竟然闭上眼假寐,装作没有看到我。我没理会,坐在了赵惠身边。也不管她是否在听我说话,压低嗓音和她“沟通”,“饶舌是我的爱你说我念经也好,不务正业也好,我不发表意见。你是我奶奶,不是我姐姐,我也不指望你能理解我。我爸妈忙。生下来两天你就带着我,带了将近十八年,我知道你辛苦。但是你除了关心我的吃喝拉撒你关心过我心里想什么了不?你关心过我的喜好了不?你爱怎么想怎……“彤晰,”赵惠打断了我,“安安稳稳学习、考大学、工作,难道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和一帮花里胡哨的小伙子在大街上……玩什么说唱?”

我被赵惠这句话问得愣住,印象中她这还是第一次没有在我提到饶舌后冲我发火。我说:“因为我就是喜不景气,好不容易有这么一次官方组有若无的笑意,“热爱……彤晰,你知道我小时候的梦想是什么吗?”

我又是一愣,抬头盯着赵惠,等着她后面的话。“我小时候,特别想当一个学校食堂的师傅。当时我是来我就真没继续上学,被安排进了食堂,差点儿把我爷爷气死。可我高兴啊,因为我实现了梦寐以求的愿望,我才不管别人怎么想呢!可现在再回头想想,如果我当初继续读书,说不定现在早成文化界名流了,一日三餐有人伺候,还不用受气。不过……”

我扭头没有丝毫犹豫地跑进卧室,恶狠狠地摔上了房门。起初我听到赵惠的这一番话确实有小小的震惊,我还以为她想通了要让我去参加比赛,可她说完最后一句话我才醒悟。她搬出几十年前的老皇历不过就是为了再一次说服我让我放弃参赛放弃Hip-Hop。再听下去又有什么意思,哪怕赵惠这一次使尽浑身解数阻止我,我还是会义无反顾地和白亦澄,去省里,比赛。

凌晨两点。

我从床上爬起来,借着手机微弱的亮光套好衣服,穿上鞋子,拿着事先收拾好的背包小心翼翼地推开卧室爷那个卧室很安静,应该睡得超级熟了。我锁上房门猫着腰向正门走。锁上门挂上“闲人免进”的牌子应该没什么问题,曾经和赵惠吵架,我就这样把自己锁在卧室绝食抗议,撑个一天半天的没问题。等他们发现我不在

如约,白亦澄在楼下等着我,我飞快地跑过去,跳上了他的单车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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