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光里的小荡漾

生怕有什么危险。然后我马上回忆起,他的手很温暖,握得我都快出汗了。

然后安明远问我,你的两情相悦就是今天一起来的那个男生吗?

我不知道哪来的气,丢了一句,要你管,就扭头回去了。

到寝室,小满已经回来,气鼓鼓地坐在床边。见我回来立刻冲过来,我像是做了亏心事一般,不敢正眼看她。

后来我才知道,她气的是小平头,他抱着特大束的玫瑰花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小满表白,手法俗气但让周末的游乐场热闹了一番。

年轻的情侣和学生们称赞着。却把那些带孩子来玩的家长吓坏了,直说这些早恋孩子,爸妈应该立刻阻止的啊!

小平头没有成功,失落的时候,来找我诉诉伤心事,每每这个时候,我也可以将伤心稍微展露。于是我们总是坐在栏杆边上,看小满站在安明远身边笑脸盈盈的模样。此刻真的好希望,那个给我寄照片的帅哥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拉起我的手也来一场告白。哪怕是剽窃小平头的创意也好。

最近他寄来的照片,是我在啃甘蔗,那神情真活像一吃货。我发誓要找到他,看看他到底是什么真身。

小平头他喝罐装的啤酒,我就啃甘蔗,整根整根地啃。到最后,舌头被划破,然后吃什么都疼,然后什么都不吃。

睡觉前,小满会急忙忙提回来一碗打包的粥,说,可怜的小木木,来喝粥,饿死了我可心疼了。你是我世界上第二爱的人啊。

然后,她真的是一勺一勺喂我,我觉得很矫情,就扯过勺子自己来。

虽然看到小满和安明远在一起的场景,我的心里像划破的舌头一样痛,可是,小满就是这一碗粥,软软糯糯,给我适度的温暖。

所以我真的是拿她没有办法,没有办法恨她,因为她太温暖。

青春的行为艺术

我和小满还是喜欢摇摇晃晃地逛,走在石门大桥上,长长的大桥跨过江面,很多时候,我们特别矫情停了脚步,看太阳一点点沉下去。

当桥面出现从来没有过的拥堵那天,我们纳闷了,所有车辆和人群都停滞在桥面,人群中传说着,有个男孩子要跳江。

这种场景只在电视上看到过,于是根据以往报道中说的那些理由,想是哪个压力过大的同龄人,怕即将来临的中考或高考吧,选择这种决绝的方式来解脱和抗议。

我们真无比同情他,我和小满就说,像我俩这种人绝对不会神经衰弱什么来着。我们纯属凑热闹的,努力往前挤着。来了很多警察,阻止群众靠近。还看见几个类似谈判专家的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对着栏杆上站着的男孩说着些什么,男孩没有任何语言和动作,似乎很平静地在看着江面。

男孩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会引发人群的骚动。人群里很多人都喊着,不要跳,不要跳,我们也跟着大喊,不要。

不知道是因为我们使出了全身的力气,还是大家虔诚的心打动了上天,那男孩子居然扭过头来,看向我们这边。

我一下子就傻了,是觉得这个人身影有些熟悉,那不就是给我剥蛋白的安明远,和我坐过山车的安明远吗?还来不及思考他这是干什么,他就朝我们的方向笑笑,纵身跳了下去,人群里一阵惊呼。

在派出所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了。安明远吊儿郎当地坐着,完全不配合警察做记录。他在石门大桥上纵身跳下去不是为了寻死,只是演出了一场行为艺术,这又是他们的无良打赌。

他系在身上的保险绳藏得很隐蔽。当人们看见他在空中飘荡的时候,轻松地笑了后,又无奈地叹气、摇头。

我们跟在后面进了派出所,小满坐在外面的过道上脸色发白,抱着双臂发抖,我从来没有看见过她那么难过那么伤心。安明远出来的时候,我指着蜷缩的小满说,你看看小满。

她真是被吓坏了,安明远连忙安慰。

我从来没有如此愤怒,便呵斥道,安明远你给我正经点好不好,如果以后你再这样让小满难过,我跟你没完。

安明远垂下眼帘,大概知道玩得有点过火,扶起小满走了。经过我身边时,我瞪了他一眼,他想说点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

我转过头,眼泪就流了下来,难过的岂止是小满,他怎么可以用这样的方式来折磨我们。如果他真掉进水里不再起来,我会有多么恨自己还不曾和他好好说话。

转角时,听见安明远的那些同伴在角落小声说,他平时挺理性的一个人,就为了不让学长追谭木木,用得着这么拼命打这个赌吗?还跳江,要是真起不来了怎么办?我扇了自己一巴掌。

谁捕捉到谁的心绪

跳桥的第二天,看到安明远和小满手牵着手。小满呈现着所有幸福小女人的姿态。她说,我终于和安明远在一起了。

原来,他们之前还不曾在一起啊。

每次约会的时候,她叫上我,我说不当电灯泡。我得去寻找照相男的信息。我只是想证实一下那个寄照片的人是暗恋我的,也希望他这个时刻能读出我的心情,出来安慰一下我受伤的小心灵。

于是我在博客上随意写着,一个个镜头到底是为了什么呢,那些瞬间是永恒的吗?

留言的很多,或许其中有他,只是匿名的人,我是找不到的,但我知道,这个人或许就一直在我身边。只是他不想出现而已。

我拜托学校摄影协会的人打听信息,那些定格我的瞬间总让人觉得这照相的人那么熟悉我的情绪,离我那么近。

安明远奶奶去世的时候,小满伤心得死去活来,我想不仅仅是因为她再吃不到好吃的萝卜干了,还因为安明远很难过吧。

那几天,小满请了假。

安明远那一脸伤悲任谁看了都会难过。听说哭得昏过去几次。

从那以后,小满不再是以前的小满了,总是那么忧伤,也许生离死别给她太大的打击。她会傻傻地坐在窗前,然后傻傻地看着我给她打饭,给她把脏衣服洗了。

然后她就过来抱我。她说,木木,有你真好。要是你是一男的,我保准嫁你;我有一哥的话,我真想要你当嫂子。

我笑,咱俩谁跟谁啊,我们的友谊比万古长青还要青。再说你嫁我了,你们家安明远怎么办。他可是你的第一位,我是第二位的,我不能要退而求其次的名分,你真有哥哥啊,那介绍给我认识。

小满笑着说,不可能了,然后就一直流泪。

快乐的小满不见了,我整天想着法子哄她开心。周末时候总是把她拉出去。我组织大家出去郊游,吃的背了一大包,我有的是劳力。

郊外是美丽的,一路上,小满的心情很好,我给她照了很多相片。然后她说:“我帮你照一张吧,木木。”她拿了相机,瞄着镜头,调焦距,那架势很专业,然后对我指挥着,往左边,再左边,眼神不对,手没放好,然后她叫安明远,你过去拿一下木木脚边的包,安明远就迅速跑过来,然后白光一闪。

镜头记下的这个瞬间,有什么情景我不知道。

只是小满笑着说,真好真好,然后呼啦啦跑去了别处。

小满变得越来越感性,动不动就找我聊天,不再嚷着吃的了。

她会在被窝里问我,木木,如果,给你照相的人出现在你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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