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离快乐

文/叶聪灵

>  1 西班牙酷刑博物馆

在位于西班牙马德里旁边70公里处的旧都托莱多,在一条不起眼的小巷里,“躲藏”着一间酷刑博物馆,里面的藏物很齐全。而我和乐文夕就是受邀来到这里,和一个叫罗莎的女子探讨一俐圣异的事情。

我问罗莎,“你觉得,这组照片上,遭受酷刑的人,就是你失踪多年的爷爷?”

“是的,这个想法听起来好像很疯狂,但我相信你们会信任我所说的话,你们会帮助我。”罗莎的表情很笃定。

“这次展览的主题是关于德国的酷刑史。这是一组二战期间,德国纳粹党在对战俘严刑拷打的照片。”我小声念叨着。

“问题就在这里,我爷爷是1940年出生的,即使是在二战的后期阶段,他也不过是个四五岁的孩子,又怎么可能在二战期间突然变成了一个二十几岁的男人呢?”罗莎说出自己的疑问。

2 酷刑照片

“嘿!Rric,可是你请我来这里的!没想到,我刚来到这里,就看到流着口水打瞌睡的你。”小伙子说道。

何塞,西班牙人,MI论坛的第256号专员,精通历史学,尤其是对人类酷刑史的研究。

我试图向何塞解释请他到这里来的原因,“我们已经把酷刑博物馆里的照片透过玻璃窗,用相机拍了下来。你知道,我们不能直接跟馆长说,我们怀疑他们的照片有很大的问题,所以,只能找你来帮忙。”

“一组里面。一共有六张照片,分别展示了六种不一样的酷刑。但是很显然,这六种酷刑并不是在二战期间出现的。”何塞果然是专业人士,一眼就看出问题的端祝。

“那这样的酷刑会是什么阶段,什么人最常用的呢?至少我们可以判断出罗莎的爷爷是被什么人抓了,大概抓获他的目的是什么?”我继续说出心中的疑惑。

“这六张照片是按照历史顺序排列的。比如第一张,这种刑法叫轮刑,受刑者的四肢都会被碾到轮子里,血肉模糊。不过这种酷刑集中应用在中世纪的德国,之后就很少被采用了。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二战期间。而且,这个刑具绝对是仿制的,还是被改良过的。因为当人的四肢被搅到车轮之后,车轮是被机械的力量带动的。并不像中世纪,需要由人力来控制。”何塞努力向我们解释这一切。

“这能说明什么呢?”罗莎问道。

“这至少可以说明,刑具的制造者要么是一个非常善于研究机械,或者是善于木制工程的人。他甚至是个非常擅长力学和数学的人。”何塞说道。

“还有第五张,这种刑法叫做‘活体取脑’。这种刑具被应用在1975年的柬埔寨的321集中营。这种酷刑,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二战期间的。”何塞向大家作了介绍。

“没错,我刚从那个杀人魔窟回来,我绝对可以证明,那有多残忍。”说话的人,正是我从美国请来的心理画像研究专家Vera。

Vera,MI论坛的第005号专员,华裔美国人,精通心理画像研究,尤其擅长通过犯罪现场来再现凶手的行为特征和心理特征。

“可我的问题是,如果‘活体取脑’是出现在70年代,又怎么会出现在罗莎的爷爷失踪的60年代呢?”我问道。

何塞接过我的话:“原因很简单,有人早在60年代的时候就已经‘发明’了这种酷刑的技术。”

3 一个让人难以想象的组织

何塞的话,让大家都静了下来,眼前的这些照片足以让一个坚强的成年人毛骨悚然。

“这六张照片,分别从中世纪到20世纪的60年代,从德国、西班牙、罗马、到日本、柬埔寨和中国的各种酷刑都展现在同一组照片中。如果从类别来看,都是对人类的骨骼所进行的折磨。”何塞开始详细介绍酷刑的过程。

“如果我爷爷遭受了这么多酷刑,他该如何活下来,”罗莎眼里有痛苦的目光。

“问题就在这里。我也很仔细地观察了这组图片。我觉得行刑的人并不想把受刑的人置于死地。”Vera一一向大家分析,“比如‘活体取脑’这个刑法,要是真的实施,罗莎的爷爷就会死掉。但他还能出现在第六张照片上,就是各种各样的小铁锤敲断手指的这张照片上,说明第五张的‘活体取脑’根本就没有实施。在照片的墙壁上可以看到一个日历时钟,通过这个时钟也可以确定,第五张和第六张确实是有时间衔接的。”

“如果同一组照片里展现了各种酷刑的刑具,还跨越了不同的历史时期,这根本不像是一个政党对战俘、叛敌所采取的手段”这真是个让人费脑筋的问题,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并不像是一个有政治色彩的组织。拍摄照片的人倒像是在作研究,如果真的只是为了审讯,完全没必要这样。我们必须要找馆长谈谈,我们要知道照片的来源才行。”Vera提出了他的建议。

“可是,这张有问题的照片为什么会出现存博物馆呢?”我有些想不通。

我们找到了博物馆的馆长,原来这位馆长大人刚刚出差回来。他一回来,就发现他可爱的资料收集员犯了一个可笑的错误,这个错误证明他有多不专业,多擅长偷懒。这个叫迭戈的资料收集员经常通过各地小报记者挖来一些“耸人听闻”的照片,虽然都和历史有关,但却不能保证一定有确凿的证据证明照片的真实性。但迭戈却也给我们带来了一线希望,提供给他这组酷刑照片的人正是他一直合作的小报记者胡安。也许找到胡安会是我们破解照片谜团最重要的一步。

4 昏迷的胡安

德国小镇克劳斯塔风景秀美,建筑独特,来到这里。我很难把那些酷刑和这个美丽的地方联系起来。

“能和我聊一聊你的家人吗?自从凡尔纳变成了简沁,你就开始变得拘谨起来了。”乐文夕一边吃着黑森林火腿,一边说道。

我呵呵笑,把椅子移到乐文夕身旁,盯着她吃火腿的样子,“我觉得变得拘谨的人是你。”

“你……你不要靠得这么近,因为这样我真的会紧张。谈谈你父母吧,你从来没有和我提过他们。”乐文夕为了解除尴尬,马上转移了话题。

“我母亲在我七岁那年就去世了,她是从楼梯上跌落下来摔死的。然后我被送到国外读书,连她的葬礼都没有参加。我跟我父亲的关系很糟糕,所以我宁愿埋在大学的图书馆里做管理员。也不想接管他的家族事业。”我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对着乐文夕,但是我没有告诉她,我是多么讨厌有人问起我的身世。

“你很回避谈关于自己的事情。我们回去吧。明天你还要去拜访那位植物人呢。”乐文夕提醒着,显然,她不满于我的回避,她生气了。

“我哥哥胡安是在十年前被歹徒袭击,造成脑部重伤而昏迷的。医生说,他一辈子都会是植物人。”胡安的妹妹帕翠莎说道。

“那组黑白色的酷刑照片是你邮寄给博物馆的资料收集员迭戈的,我们很想知道照片的来历,因为这样可以帮助我们找到一个失踪多年的老人的下落。”我说道。

“十年前,我哥哥在夜晚被歹徒袭击,抢劫了他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还把他打成重伤。要不是刚好有巡逻的警察看到,我哥哥就被打死了。后来,在他的口袋里发现了照片,我想是新闻照片吧,就邮寄给了迭戈。”帕翠莎神情有些沮丧。

“他身上还有其他的伤疤吗?”何塞突然冒出这样一句,他先前一直在盯着昏迷在床上的胡安看,“因为我觉得他额头上的伤疤形状很奇怪。”

“他身上还有疤痕,不过,你为什么要看他的疤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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