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的范江雪

他动了动翅膀,嘴里发出吱叽一声。

“咦?你没死啊!太好了!”范江雪惊喜交加。

好毛线,一点也不好。全身重伤,动下翅膀都痛,哪里好了?

范江雪兀自高兴了半天,可是小黑鸟实在是太臭了,之前她以为它挂了,直接埋掉了事,现在既然没挂,就先给它洗个澡吧。

第三章

君墨大人在水里惊慌失措地扑腾着翅膀,卧槽,这女人到底想干吗?想淹死他?本王与你无怨无愁,何必下手这么狠?

这是什么奇怪的大盆?这是从哪里引来的温泉?怎么让它流水,它就流水,让它停,它就停,可惜的是仍旧没有灵气!

这女人还从一个奇怪的瓶子里倒出一些奇怪的液体,抹在他的羽毛上,又香又滑,很快,他的浑身上下就被她的手摸了一个遍,雪花般的泡沫沾满了他的身体。

非礼啊!救命啊!

君墨大人誓死捍卫自己的清白之躯,绝不能让陌生女人糟蹋了去,大不了咬舌自尽,可是一张嘴,就连呛了几口水,事实证明,鸟族天生怕水,在水底只有淹死一途,用不着咬舌自尽……

被凌辱死之前,也不能太便宜了这女人,怎么着也要让她带伤吧?

君墨大人拼着命伸出尖喙和利爪,在她的手中狠狠地抓了几把……没有反应?不会啊?明明有丝丝血迹浸入了水里,确实是人血的味道没错啊!

女人的两只手还在他身上上下其手,洗完,将他捞了起来,又用一个奇怪的圆蓬型的东西放温水,把他浑身上下冲了一遍……

最后,用一条闻起来十分干净的毛巾将他裹起来,擦了擦他的身体,君墨大人反正已经晚节不保了,再反抗也是徒劳,一颗心已如死灰,早知今日,不如早上就从了那只花雀,怎么说他还能占个主动,戳!

尼玛的,心痛归心痛,最痛的还是骨折的翅膀啊!

被各种姿势的折腾,动来动去……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君黑大人想再次晕倒算了!

突然,这女人懊恼地叫了一声:“咦,手怎么流血了?不会是小黑鸟抓的吧?”

君墨大人听到此处,泪流满面,这什么迟钝的反应啊!天啊!

好在,她叫唤之后便放下他出去了,此时不逃,更待何时!君墨大人挣扎着,可毛巾裹得太紧,只能拖着毛巾朝窗口逃,逃是逃到了窗下,结果翅膀受了伤,飞不上去。正在此时,女人回来了,受伤处贴上了灰褐色的布,上面还有隐隐的药香,君墨大人只消闻一下,就知道里面有治皮外伤的药草成分。

她的手里还拿着奇怪的东西,那奇怪东西的后面连着一根长长的线。看到他逃到窗下,女人轻声道:“来,小黑鸟乖,我们来把羽毛吹干。”

小黑鸟……还乖……君墨大人又流泪了。谁都不要拦他,这女人他一定要亲手拍死!

话说那个奇怪的物体的线被插入墙上的两个小孔之后,便发出呼呼的声音,一阵温热的风对着君墨大人吹来,吓了他一跳。尼玛,这是什么法宝?风属性的?这风还是温热的?难道是风火双修?好邪门!

看着风口越来越近,风力越来越大,热度越来越高,君墨大人又急又跳,老子堂堂黑鸟帝,竟要被此邪器吞噬了吗?

火烤斑鸠?还是风干斑鸠?

好吧!咱这么英明神武的黑鸟帝,岂是小小一个斑鸠能代替的?

青鸟,好兄弟,老子求你了,赶紧把老子收回去吧!老子晚节已经没有了,眼看着生命也将要不保了,了不起,老子回去之后给你割几块地,不,给你割几块森林,黑鸟族的妹纸,你随便挑……(黑鸟族族民齐声:如此丧权辱国的黑鸟帝死在外面最好,谁敢救他谁就是黑鸟族的仇人!)

这女人拿着风火双修法宝吹啊吹,为了防止他反抗,将他的爪子一捏,只剩下翅膀能动,偏生翅膀又受了伤。君墨大人心里瓦凉瓦凉的,索性双眼一闭,玉体横陈,随她高兴去了。

今天要死要活,但凭天命了!

如果能附加个要求的话,君墨大人只希望,这个女人能够温柔一点,再温柔一点……

第四章

范江雪刚把小黑鸟吹干,范妈就喊了开饭。

范爸坐在饭桌前,看报纸等饭,范妈还在厨房端菜。范家父母在医院里上班,范爸是医生,范妈是护士长,平时很忙,今天是周五,特意提前下班做饭陪女儿。

桌上的菜陆陆续续上来了,很丰盛,范妈的厨艺很不错,范爸是个不苟言笑的医生,长得又帅,据说,当时范妈之所以成功追到范爸就是凭借这一手出神入化的厨艺。

范江雪感觉小黑鸟的精神似乎不太好,洗澡时还抓了她几下,吹羽毛时,两眼紧闭着,有气无力,偶尔睁开眼,也只是翻她一个白眼,于是将小黑鸟放在了饭桌上。

君墨大人立马高度警惕地睁开了眼,打量着四周,人家家庭聚餐时刻,万一不慎,夹菜时筷子夹到了他的身上……

“爸,你帮我看看这只鸟是不是病了?”

“咦,从哪里弄来的鸟?翅膀好像受了伤。”范爸放下报纸。

范江雪睁开眼睛,“受伤了?我怎么没发现?”

没人注意到小黑鸟一个抽搐,等你发现,老子都已经疼得死过去又活过来,再死过去,又活过来了。

“难怪他不会飞了!”范江雪恍然大悟。

小黑鸟的眼皮又是一跳!这个女人的大脑是用破棉花塞的吗?太劣制了!

“这黑鸟的羽毛油光发亮,眼睛炯炯有神,不像被家养的,是不是在路边捡来的?”范爸只检查了一下,便得出了结论。

小黑鸟赶紧点头,这范爸眼光这么好,基因这么好,怎么能生出那么不靠谱的女儿?

听说小黑鸟受了伤,那边,范妈早就去拿了医药箱,范爸将小黑鸟放在一个小托盘里,范妈给范爸打下手,帮小黑鸟接骨。

君墨大人起先还担心这一家三口要谋他的性命,后来从范爸专业的动作来看,此人应该是个医生,便没有反抗了。

“爸,你是人医,这兽医的活儿也能做吗?”范江雪佩服道。

君墨大人恨恨地想,老子可人可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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