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最爱你的是罗天翔

文/骨紫

chapter 1 两个男人的约定

这个周六下午三点半。我,周远恒,站在罗天翔的办公室门外深呼吸。

一点也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但是,是男人就不会逃避。

我不知道罗天翔会不会揍我,以防万一我在书包里装了绷带和跌打损伤药。毕竟我又不能还手。嘿,很矛盾,是吧?

一,二,三。我推开门。

——之后发生的事,就算你问我,我会说吗?开玩笑。

chapter 2 不够漂亮,做什么女主角

门,防盗门,盼盼安全防盗门。

拖着大行李箱的我,独自站在罗家门前。我爹是D大汉学院的对外汉语教授,被派去俄罗斯的孔子学院工作两年。我爹携我娘飞往了大俄罗斯帝国,把我一个人丢给了罗天翔。从此,我要在罗家生活两年,和罗天翔,罗夫人和罗天翔的女儿南樱住在一起。

按下门铃,房门应声而开,一个干净明亮又不失温馨氛围的家庭向我敞开怀抱。罗天翔罗夫人并肩而立。男士器宇轩昂,女士笑眼盈盈。一只活蹦乱跳的斑点狗围着我打转转。可是,这两人一狗身旁的女孩,难道不是跑龙套的?

我左看看,右看看,终于只好承认那个对我微笑的女孩子,就是南樱。

做为一个正常男性,在这个三流肥皂剧充斥的社会长到十七岁,我不可能对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的女孩子毫无幻想。但是,生活总是在你贱贱地蹭上去和它说hello时,它回头就赏你一大耳光。

我这么比喻,是想说,南樱不够漂亮。

南樱家和我家算是世交,罗天翔和我爹当年好得合穿一条裤子,他俩放在今天,一定会被腐女各种YY。考去了一个大学,学了一个专业,住在一个宿舍。更狗血的是罗天翔和我爹在适婚年龄看上了同一个女人,也就是南樱的母亲大人。罗天翔是双子座,我爹是金牛座……你懂的,于是南樱她娘被花言巧语的罗天翔骗走了。那些香港特区回归祖国之前的陈年旧事我就不细说了,重点在于,罗天翔是个美男子,罗夫人是个大美人。纯天然无污染,不靠化妆整容PS。这两人就算今天走在大街上,还是有相当的回头率的。所以你能理解我对南樱的期待了吧,毕竟是强强联手生下来的女儿啊。

遗憾的是,南樱长得相当普通。平心而论,或许也配得上乖巧甜美,清秀可爱之类的词眼。可是考虑到她父母双亲的长相……我只想说一句她简直就是浪费基因。

不够漂亮,做什么女主角。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这句确实是真的。可你要认为我就是这么肤浅,那就不对了。如果南樱的性格能符合她的长相,那也算小家碧玉楚楚动人,邻家女孩温柔可亲——如果按这个套路走,那么在后面的剧情里她可以凭借自己优秀的内在品质,峰回路转,在我周远恒的人生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好歹也别辜负了同在一个屋檐下这么暧昧的剧情设定啊。

可惜,她那安全无害的外表之下,就是一飞扬跋扈的小巫女。

骗子,活脱脱的骗子。这种性格的人,该长一张嚣张的脸警示世人才对。

Chapter 3 欺负守恒定律

继续说说关于罗天翔的陈年旧事吧。

好吧,各位读者,恐怕你们也意识到了,罗天翔是个绝对抢戏的男人。大学毕业之后,进了一个民营企业,早早结了婚。我爹因为失恋,继续读起了研究生,最终留了校,当了一名大学教师。之后我爹也娶了妻,开始了漫漫的评职称写论文做报告的学术之路;罗天翔在企业干了两年,就辞了职,借着邓小平改革开放的春风,自己开了公司,做得风生水起。

我爹对罗天翔的感情,远比对南樱她娘要深得多得多(咳咳),所以失恋之后,他也只是消沉了一小段时间,就继续死心塌地得和罗天翔做哥们。

他俩是好得没话说,但我对罗天翔多少有点心理阴影。

我很清楚地记得那还是我三岁时候的事,有一次罗天翔趁我娘不在,来我家找我爹喝酒,我爹酒量很浅,不一会儿就扶着墙倒在沙发上睡着了。罗天翔却罪熏熏地把我抱在怀里,一边唱歌,一边把我爹书架上的书全捣腾下来,在地板上搭了个“井”。然后他把我放进去,用书一层层把我围起来,四周摞得老高,自己拍拍屁股走人了。那时候我还小,被书团团围住,又不敢动,害怕这垒得岌岌可危的书墙倒了。我坐在里面哭了两个小时,直到妈妈回来把我解救出来。

事后,罗天翔羞赧地对我爹说,他喝醉了。他担心他俩都醉了没人照看我,我自己瞎玩碰到煤气呀水呀什么的出危险,所以灵机一动想了一个好主意。我爹还哈哈大笑,完全无视我要哭出来的愤怒的脸,一点也不生罗天翔的气。

我真怀疑我爹对罗天翔的感情,是不是要比对亲生儿子还深。

我那时还小,罗天翔老往我家里跑。后来他生意做大了,开始忙,我就见不到他了。我爹不喜欢走亲访友,也从未领我去过罗家。我和南樱同岁,但活到十七岁头上,见她这还是第一面。罗天翔鬼点子多得很,尤其喜欢作弄我。我还记得我小时候,他在我的可乐里放盐,和我玩棋的时候作弊,拿蛐蛐吓唬我。但是罗天翔特别疼爱南樱——

诸位,南樱不叫罗南樱。南樱姓南不姓罗,跟罗夫人姓。 罗天翔爱妻爱女之深,由此可见其一斑了。按理说,应该是这样的:上一辈人罗天翔欺负我爹,下一辈人风水轮流转,我理应能制住南樱才对。这样才符合欺负守恒定律。

可是?

我住进罗家的第一天,罗天翔这个话唠,在客厅跟我聊了整整一下午,他神采奕奕滔滔不绝,我却如坐针毡——因为南樱,鬼鬼祟祟地出入我的房间好几回,还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我心里毛毛的。

好不容易挨到罗天翔讲话完毕,我拖着沉重的步伐进了我的新房间,心满意足地去掏书包里好不容易淘到的欧美名模写真集——咦?哪去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子。

南樱敲敲我的房门,推开,悄声说:“有碍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东西我都帮你收起来了。嗯……我是南樱,爱好嘛……”她微微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爱吃芒果布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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