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最后的鲸和深蓝小镇的微风
文/迟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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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里有一句最平凡却让我掉眼泪的话,是男主对女主说,某某,我知道,只有你不会离开我。
以前也有人跟我说过这句话,但也许是因为太喜欢,也许是因为明知永远得不到,我却先站起身,离开了他。
世界上最孤独的鲸1989年被发现,从1992年开始被追踪录音,在这么多年中,它没有一个亲属或朋友。它唱歌的时候没有人听见,难过的时候也没有人理睬。原因是这只鲸的频率有52赫兹,而正常鲸的频率只有15赫兹-25赫兹,它的频率一直是错的。
我很难过。
世上最后的鲸,与你一样,永远地活在梦之国。
一 孤独的鲸与神绎病
你住的小区贴出了这样一张告示,今日凌晨2点22分,发生离奇爆炸事件,已查明爆炸物为七筒礼花,爆炸地点为?栋3单元门口,根据监控录像显示,初步确定疑犯为一经乔装后的中长发神秘女子,于傍晚时分潜入小区,徘徊七个小时之久,蓄意扰民清净之行为,令人发指,望知情人士提供相关线索,以便有关部门早日对该女子进行批评指正,杜绝此类事情再发生。
告示的旁边还贴了几张打印出来的并不清晰的监控截图,照片上的女子戴着口罩,一身黑色,颇有点暗夜杀手的味道。
你顶着一对黑眼圈坐在我对面没精打采地搅着一碗皮蛋瘦肉粥,跟我控诉这样的血泪史,你说:“周北微你知道不知道那礼花放得真是时候,我失眠了好几个小时好不容易睡着了,结果——轰……”
我坐在你对面幸灾乐祸地笑,却忘了问你,你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失眠,不过我知道,绝对不是因为我。
有可能是因为杜阮蓝,也有可能是因为你现在正铆足了劲追的那位神似杜阮蓝的姑娘。
我忘记了是在哪里,看过这么一段话:在人山人海美女如云的沙滩上,你能一眼认出我泳装的颜色,过来拥抱我吗?我有点忧伤,为我都知道的答案。我这样的忧伤就是没事找事庸人自扰明知故犯,而且还是犯贱的犯。
而你,义愤填膺地敲击着桌子上被你翻印出来发誓要找到的嫌疑犯的照片,更加肯定了我都知道的答案,你说:“我严重觉得她是我们小区附近那精神病医院跑出来的,等下你陪我去那精神病院问问!”
脑子空白了那么一下下之后,我硬生生地点了头:“绝对是‘精分’!”
二 孤独的鲸与忧伤
当两个人遇见,发生的不是故事,就是事故。我很遗憾,我们一路从小学到大学,人生就从未偏离过直道走向,我们没办法遇见啊浑蛋。
没有什么故事可发生,甚至,连事故也没有。你常说的,我是你哥们。
但是,杜阮蓝,作为一个悄悄地来,悄悄地走,挥一挥衣袖,不留下一个活口的美女转学生,她可以有。
杜阮蓝是跟着那支地质勘测队来到秀水镇的,在我们十四五岁那么大时,刚刚好,我们都开始认识“爱”这个字。
我们通常说一个人是美人,第一眼,都只能看外表,杜阮蓝穿着一件泡泡袖的雪纺衫出现在校园走道时,整个教学楼都在沸腾,吹口哨的是那些平时就爱瞎捣蛋的男生,嘘声是女生发出来的,当时是9月,我和你正趴在三楼的走廊栏杆上探讨着初三了该发奋努力一阵进重点高中了,闹哄哄的声音响起,我们也循声去望,然后我就知道,出问题了。
我不是故意和杜阮蓝成为好朋友的,这是上天安排,让她成为我的同桌。
地质勘测队是来勘测秀水镇的煤矿究竟还能开采多少年的,而杜阮蓝,我觉得她是来检阅我的忧伤的。
她也喜欢你。
我一直以为,传说中的爱情,会是一个人默默地喜欢另一个人,很久过后,当某天另一个人蓦然回首,对一直默默的人说声,其实我也一直喜欢你只是不好意思说,又或者说我一点一点地喜欢上你了。
可是我忘了,我的一直以为,只不过是我给自己安排的剧本,而真正的爱情剧本,应该是一见面便天雷勾地火,一见钟情,就像我对你。但可惜的是,你没有回应。你的一见倾心不在我这里。
像你和她那样。
秀水镇有座不知名的山,风光绮丽,城里的人们吃饱了撑着就会去那里玩玩农家乐,杜阮蓝也喜欢去那里,她学画画去写生。你们带上我,你们聊得风生水起,我背着沉重的画板,看了看杜阮蓝肩上的画板又看了看你肩上的吉他也不好意思开口。
湖边草地,你弹吉他她画山水,温馨美好。不知道为什么,我总那么种笃定,笃定在你身边画画的只会剩下我,所以我努力地画我面前的一棵草。
那棵草好可怜,孤零零的,周边是干涸的土地,就要死在阳光里。
我去湖边捧了点水给它,几米开外的你抬起头笑眯眯地看了我一眼,我大受鼓舞,赶紧地又跑去了湖边。
然后,我就掉进去了,湖边的土地太松软了。不过被你捞的话,掉一万次也无所谓啊。
可是杜阮蓝有所谓。
所以我还病恹恹地躺在医院里因为落水又吹风引起的感冒接受输液时,你跑过来看我了,杜阮蓝没有来,所以我已经预感到了不祥。
你坐在我床边,要我以后为了自己的身体还是不要跟你们去那样危险的地方了。
我当时真想恶狠狠地告诉你,你们别高兴得太早。
三 孤独的鲸与羡慕
是的,热恋中的你们,别高兴得太早。
这话当然不是我说的,有可能来自苦追杜阮蓝未果的男生,也有可能来自于没事总爱冲你笑一笑的女生。勇敢,是我对你们的定义。说得不好听点,是炫耀。幸福晒得太张扬了。
你们在校外的小树林里拥吻,牵手走过几个小巷,这些我都只是听说,男生比女生大方,还能跟你勾肩搭背做兄弟,但女生,心眼儿一般都小,所以杜阮蓝被围堵,这也是再正常不过。杜阮蓝在放课后被一群女生堵在教室里,站在最前面的是四个别班的女生,她们打的旗号是女版F4,我在往后很多年,再想起她们,胃里都会翻江倒海,顺便想到两个字,脑残。
杜阮蓝是神勇的,不像我,没见过什么世面,只会在杜阮蓝被质问时凑在她耳边说:“你就低个头道个歉算了,她们人多。”
她们挑衅的由头我明白,是因为你,她们找我转过情书口信礼物各种,都被你原封退回,她们却让另外一个女生找了个看起来稍微名正言顺的借口——之前一直和那个女生你侬我侬的男生自从杜阮蓝来了之后便喜欢上了杜阮蓝,她们指责杜阮蓝抢别人的男朋友不厚道。
里三层外三层都是人,杜阮蓝站在最中间,不卑不亢:“他写信给我,跟我有什么关系?”
僵持着,重复着,然后领头的那个身高一米七几的女生“啪”地就给了杜阮蓝一个耳光。
一阵欷欧声中杜阮蓝跳了起来,一把揪住那个女生的头发,“啪啪”就是几个耳光上去,紧接着几脚踹了上去。
我没想到瘦小的杜阮蓝会有这么大的爆发力,简直是个女英雄,女版的F4瞬间成了女脓包,都愣了。再然后,政教处的老师就闻讯赶到了。
秀水河边,我给杜阮蓝清理被女生长指甲抓的伤口,她疼得龇牙咧嘴说:“谢谢你,周北薇。”
我很惭愧,她在打架的时候我都惊恐失措,愣在了原地没能冲上去帮她踹上几脚,她听了之后笑嘻嘻的:“难道你不觉得我单挑一个那么高个儿的还赢了,很拉风吗?”
我点头,她又笑:“跟你说,打架的时候什么都别想,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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