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大人,巴黎见!

着自己的衣服呢,这个人怎么把她错认成图雅公主了?难不成,他跟他的未婚妻从来没见过面?

还没等她理清思绪,一旁的仆从已经手一伸:“图雅公主,这边请。”

“等等,”苏小墨镇定下来,飞快地融入角色,目光望向不远处的软轿,“我的嫁妆还在那上面。”

“哦?”年轻的王者挑挑眉,“我听闻公主从伊尔特过来的时候遭到暗杀,我派人过去的时候,只剩下公主和一个侍卫在地上昏迷不醒……”哪里来的嫁妆?

不过他话还没说完,少女已经从他身旁跑开,挤进软轿里,吃力地搬出了什么东西。

长发锦衣,身形纤细,几乎整个人挂在少女身上——竟然是个少年。伊尔特这小部落,尽出怪人,公主一见面就在地上滚也就算了,竟然连个男人也这么瘦弱,怪不得一年比一年没落,仗还没打就把公主送过来联姻了。赛提嘴角上扯出不屑的笑。

不对,嫁妆——是指这个少年?脸上的笑容滞了滞。他挥挥手,示意苏小墨过来。

可是人家苏小墨丝毫没有理会他的打算,扶着楚恒,无比威武地朝仆从招手:“走。洗澡去。”

未来王妃的豪迈让原地的仆从很无语。

与此同时,赛提盯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像伊尔特那样的小部落,本来没有联姻的价值,不过为了不寒了其他国家的心,表面上还是应了下来,之后再派人去狙杀——公主路上意外身亡,联姻失败不就顺理成章了。

诡异的是,信上明明写着已经杀掉了从伊尔特出来的一行人,偏偏昨天有地方官员上报,在边界看到了昏迷的图雅公主。雪肤墨发,典型的伊尔特人特征,而且那官员说以前在宴会上见过图雅公主,这确实是她本人没错。为了让上头记住他的功勋,那地方官员还自作主张地用轿子把公主一直抬进皇宫……

可惜狙杀公主的人已经被自己灭了口,也无法确认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是自己失策了,不过既然她已经到了皇宫,也不好明着处理,况且她身边的少年还不知道实力如何,既然能从他派出的精英中护得图雅安全,恐怕也不太好对付。

想到这里,他招来几个侍卫,吩咐道:“去看着图雅和那个少年,有什么奇怪的情况马上向我报告。”

四、啊,那乌龟

楚恒从来不知道原来女子沐浴可以用这么久。苏小墨进去的时候随手把他往地上的毛毯上一甩,他保持着那个歪歪扭扭的姿势在地上躺了好久,直到胳膊压得酸痛,也不见苏小墨出来。

于是,楚恒在愤怒中,无奈地睡着了。

等到苏小墨出来的时候,少年衣衫微乱,安静地伏在柔软的皮毛上。睚眦必报如苏小墨,立刻就想起来马车上楚恒那猥琐一脚。她看着熟睡的少年,狞笑两声,随手从旁边拿起根芦管笔,慢慢地踱过去。

要把乌龟画在哪里好呢?额头光洁如瓷,眼睫毛黑蝶翼一样轻覆在眼下,樱色的嘴唇微张……这人长得太好看了,不管画在哪里,也不够丑嘛。

楚恒睡得很不舒服,右边的脸颊似乎痒痒的。他睁开眼睛,眼前是苏小墨那张放得大大的而且笑得极为鸡血的脸。

他眼角余光一扫,看到苏小墨手中来不及藏起来的芦管笔。

楚恒哂笑,朝苏小墨挑挑眉:“是不是对本祭司有什么非分之想?”

苏小墨做贼心虚,飞快地把芦管笔甩掉,迅速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哪里哪里,天气这么好,我们去市集玩吧?”

楚恒的手隐在宽大的袍袖中,轻轻笑道:“好。”

少年笑的时候墨色的眼睛弯成一轮新月,把平时冷清的脸容映得柔和了几分。苏小墨一不小心被这笑容蛊惑了,于是理所当然没有发现,少年脸颊上,她刚刚画上去四脚朝天的大乌龟神奇地消失了。

怎么能长得这么好看?苏小墨甩甩脑袋把奇怪的想法甩走,拉起楚恒的手:“走吧。”

少女墨色的长发在半夏黄昏的微醺空气中飞扬,嘴角的笑美好得让天边落日都失色。楚恒敛了敛眼神,视线停在两人十指紧扣的手上。

苏小墨沐浴后换上的是仆从为她准备的丘尼克,用料精致的纯白亚麻布,半袖连衣裙的样式,配着大型的银项圈,显得少女身姿格外玲珑有致。沙漠地区白天和晚上的温差极大,刚走出宫殿,迎面风一吹,她就不禁哆嗦了一下。

感觉到苏小墨的颤抖,楚恒侧过头,觉得少女裸露的白皙肩膀格外耀眼。他皱皱眉,脱下外袍披在苏小墨身上,语气平淡得听不出任何情绪:“成何体统。”

做什么说话阴阳怪气的哇。苏小墨腹诽了几句,突然又停下步子,迷茫地看着楚恒:“你有没有发现路过的人总是盯着我笑?”

楚恒转过头,认真地看着苏小墨的脸,很是严肃地说:“没发现。”……我只发现了我施法把你画在我脸上的乌龟转移到你脸颊上去了。

画工不锚,乌龟的壳刚好卡在她的小巧的鼻子上,长长的乌龟脖子一路蜿蜒到她的额头,总而言之,这只歪歪扭扭的乌龟很是潇洒地占据了她整张脸。苏小墨一皱眉,牵动了肌肉,乌龟的爪子便滑稽地动了一下。

楚恒一梗,生生把已经卡在喉咙的爆笑镇压下去,继续一副风淡云轻的表情。

苏小墨更迷惑了:“真的没有吗?我脸上是不是沾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他忍不住伸手去摸苏小墨白皙的脸上的乌龟,如此有质感的龟壳,富有动态的龟尾巴,噗,忍住,忍住!

他吸了口气,信誓旦旦地说:“真没有。”少年的眼光清澈而坚定,清冷的脸上难得出现了温和的表情。落日的绯色在他脸上镀了一层光芒,看上去圣洁得不似凡人。

苏小墨于是再一次被肤浅的表像蛊惑了,抛下所有疑惑,欢愉地继续向前走。

与此同时,他们身后飞快地掠过一道影子。被赛提派去监视图雅公主的侍卫目睹楚恒抚摸苏小墨面庞的一幕之后,紧张地朝法老的寝宫跑去。

糟了!图雅公主和她身边的侍卫有染!

五、都怪炸豆球

古埃及的国内商业很发达,到了中王国时期,女子已经被允许到市集上买东西了。

苏小墨挽着楚恒的手臂,兴奋地穿梭在人群中,准确无比地找到卖椰枣饼的小摊。相对而言楚恒的情况比较糟糕,他夹在人群中,憋屈地被人撞了好几次,略显秀气的眉毛皱得紧紧的。

苏小墨自问善解人意温柔体贴,一看到楚恒皱眉,马上面带不舍地把手中啃了一大半的炸豆球双手奉上,用最纯洁的四十五度角仰望楚恒那张面色不豫的脸:“小恒恒,要吃吗?”

楚恒看着炸豆球上两排整整齐齐的小牙印,扯扯嘴角:“……”

苏小墨甚是不舍,极为留恋地看了炸豆球好几眼,才说道:“很好吃的。”

楚恒语噎,她那极其哀伤的像是要跟谁生离死别似的奇怪眼神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就一豆球嘛,你至于吗你……

见楚恒不说话,苏小墨的眼睛顿时光亮起来。那是,小恒恒神仙般的人物,铁拐李似的,怎么会对区区炸豆球感兴趣?她放心地把炸豆球收回来:“既然小恒恒不想吃……”

楚恒拉住她收回去的手,扬嘴一笑,倾国倾城:“既然是小墨墨的一番心意,我还是吃吧。”

苏小墨先是被他的笑迷惑了,再又被他一句“小墨墨”冷得抖了抖,最后,炸豆球得而复失的消息让她怔住了:“呃,可是它被我咬过了耶。”

一个其貌不扬的炸豆球!而且还被咬过好几口!居然还舍不得给他!楚恒不高兴了,头微微一仰,干净利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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