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大人,巴黎见!
文/遥夜
一、这个时空太混乱
苏小墨的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耳边像是有谁在说话,嗡嗡嗡地响个不停。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正对上了少年冷淡却又出奇地好看的脸。
墨色的双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睡醒的缘故,看上去朦朦胧胧的,像是覆了一层雾气。月白色的锦袍,微微地下滑,露出线条优美的肩。
苏小墨不淡定了。少年稍显凌乱的长发、少年的锦袍、少年腰间挂着的玉佩……她再看看自己,防水电子表,红色帆布鞋,还有昨晚睡觉时忘了拿下来的MP3——又看看四周,这分明是一顶软轿,金色的纱幔层层叠叠地挡住了外面的风景——这一切,都在昭示着,苏小墨,你穿越了。
旁边的少年倒是镇定得很,一点也不认生,略尖的下巴朝她努了努:“你,过来把我扶起来。”
这种视自己如蝼蚁,视万物如刍狗的态度让苏小墨极为不满。她慢慢地挪过去,很是嫌弃地拉着少年的手,吃力地把他扶正。
触及少年的身体,苏小墨惊讶地发现,他浑身无力,一松手,便再次软软地倒下去。
为了证实这一状况,苏小墨拉起他,又放手,少年倒下;再拉,放手,又倒下……如此几次,少年终于怒了,清冷的声音在软轿中响起,“好玩不?”
“当然……”好玩二字还没出口,苏小墨眼角余光瞥到少年有点铁青的脸,于是马上改口,“当然不好玩,无趣,太无趣了。”
才刚说完,她又忍不住一放手,少年纤细的身体软绵绵地倒在软轿中,衣衫不整长发凌乱,一副任君蹂躏的样子。看着少年吃瘪的表情,苏小墨噗地笑了:“哈哈哈,太好玩了。”
少年:“……”
眼看着苏小墨的魔爪又要伸向自己,少年赶紧阻止:“行了,我还是躺着吧。”
苏小墨万分羞涩地笑了:“这怎么好意思?”
少年哼了一声,干脆闭上眼睛不理她。软轿里突然静了下来,苏小墨这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对了,这里到底是哪里?”
少年依旧闭着眼,红色的嘴唇一张,冷冷地说:“不知道。”
切,小样儿,还跟姐姐闹脾气?你不说,姐姐不会自己看呀。苏小墨鄙夷地瞄了少年一眼,白皙纤长的手有点粗鲁地拉开金色的纱幔。
迎面扑过来一阵热风,太阳很毒,软轿下一片无边无际的金黄色沙子更是晃眼得让苏小墨不自然地眯起了双眼。
这里是西域?她看看抬轿的人,完全不同于中原人的小麦色皮肤,裸露的上半身,粗壮的手臂上套着的蛇形手镯,侧脸上奇怪的图腾……不对,即使是古代的西域,也不该是这样的打扮呀。
苏小墨心中隐约猜到些什么,她把探出轿外的半个身子缩回来,一把揪起蜷在兽皮上的少年,声音有点战栗:“这里,是哪里?”
少年睁开眼睛,纯净的墨色,声线清冷优雅:“不知道。”瞄了一眼,看到苏小墨满脸慌张的神色,于是补充道,“昨晚一不小心被人下了软骨散推下山崖,醒来之后就在这里了。”
少年说话的时候,外面正吹来一股热风,纱幔翻飞,苏小墨正好可以看到那不远处,高大威猛玉树临风的,狮身人面像。
她终于撑不住了,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二、我的王妃
等到苏小墨悠悠地醒转过来,软轿已经抬进了附近的城市。
古埃及繁荣异常,天色虽然已经不早了,集市上还是熙熙攘攘的,不时可以听到贩子和买家讨价还价的声音。
软轿内,少年似乎已经稍微恢复了一丁点力气,单手撑着身子,略显秀气的眉轻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苏小墨看着他,不禁憋屈地想,人家好歹是掉下山崖才穿越到这穷乡僻壤来的,那我呢,睡个觉也能穿越?上天果然待我不公啊。
再说,这人怎么能这么冷静呢,他不关心这轿子把我们送去什么地方?
似是猜到苏小墨想什么,少年懒洋洋地抬起头,粉唇微翘:“不管送去什么地方,本祭司也有办法走出来。倒是你,”他含义不明地看了她一眼,“没法术,没武功,也没姿色——嗯,不过要是你逗得本祭司高兴了,本祭司心情一好,走的时候自然会捎上你。”
来自古中国的祭司?法术?武功?苏小墨风中凌乱了,集魔幻武侠穿越于一体,她到底穿到了一个多混乱的世界啊。
难得自己向别人抛橄榄枝,那人在发呆,这让楚恒甚是不满。他哼哼两声提醒苏小墨自己的存在,谁知某人还是不理他,再次撩起纱幔往外面看:“走出市集了,奇怪,这地方有好多守卫呢。”
少女的服饰奇特,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落日的余辉映得她的脸颊绯红绯红的,偏生又挂着这么生动的表情,很是有种天真无邪的感觉。还挺耐看的嘛。楚恒若有所思。
苏小墨丝毫感受不到身后打量的视线,她大半个身子探出轿外,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地方。
这里的建筑以金色为主调,比方才市集里的要高大得多,而且出落得很有规律。外面还有高高的围墙,路上不时有小队守卫巡逻。
……这里是皇宫里面?苏小墨看得正起劲儿,楚恒却无聊了,想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况,无奈身子软趴趴的,只好屈尊叫道:“喂,那女的,过来把本祭司扶起来……”
耳边是皇城里守卫巡逻时规律的脚步声,苏小墨心中又是紧张又是好奇,哪里能听到身后少年的声音。她又向四周望了几眼,发现一队人正从不远处浩浩荡荡地走过来,守卫们对着为首的那人躬身行礼。隔着相当一段距离,苏小墨看不太清楚,隐约看到那人一身金光闪闪。
轿内的那人此刻深感不满——这女的,竟然敢无视本祭司!
苏小墨由于看不真切,又把身子往外探了探,穿着超短裤却又把PP撅得高高的,勾勒出美好的曲线。楚恒撇撇嘴,抬起脚,恶趣味地对往苏小墨的PP上踹了一下。
苏小墨本来就大半个身子搁在外面,被某人这么一踹,她就不负众望地跌出软轿,还姿势豪迈地在地上滚出了好几圈,扬起了阵阵萧瑟沙尘。
那该死的男的!苏小墨恶狠狠地回头瞪了一眼软轿,毫不意外地看到少年俊秀无双的脸隐在纱幔后,嘴角扬起恶作剧得逞后的奸笑。
小样儿,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女子报仇,姐姐等下就让你好看。苏小墨低眉顺眼准备从地上爬起来,忽而眼前出现了一只修长的手,耳边响起了嗳昧至极的声音:“我的王妃,这么等不及要见本王了?”
三、唯一的嫁妆
眼前的手修长有力,食指上戴着圣甲虫指环,手腕上刻着荷鲁斯之眼的手镯在太阳下闪闪发光,长长的黄金环护身符垂下来,在苏小墨眼前晃啊晃。此人身上的挂件无一不显示着“我很有钱”,苏小墨恶寒了一下,哦,多奇怪的审美观啊。
她干净利落地爬起来,还很悠游地拍拍超短裤上沾着的沙尘,那只有钱的手就这样尴尬地晾在半空。
旁边的侍卫看不过去了,不满地说道:“大胆,王在跟你说话!”
王?法老?苏小墨抬头,年轻的男子一头亚麻色的短发,光洁的额头上戴着黄金额环,这不就是刚刚在软轿内看到的金光闪闪的人?她有点反应不过来:“什么王妃?”
法老阳光帅气的脸上满是温柔的神色,伸手帮她整理垂下的发丝:“是我失礼了,图雅公主半个月后才嫁给我,现在叫王妃确实于礼不合。公主赶路应该也累了,来人,带公主去沐浴更衣。”
苏小墨震惊,什么情况?!她又不是魂穿,身上还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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