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呀来,来做乔小姐的老巴尔
文/龟心似贱
推荐对白:你失去的,只是一个不懂得珍惜你的人。他失去的,却是一个可以为他付出一切的人。
我叫尤绿,尤绿的尤,尤绿的绿
春天,万物复苏,我却像一只颓废将死的苍蝇,整天两眼无神地望着教室的天花板,随时准备着被老师当作整顿课堂纪律的炮灰拎起来训一顿。
周围一开始还有些劝慰的声音,但是渐渐的,该说的都说了,我依然不见好转,身边那些同情的声音通通转移消失,只剩下一个人憔悴到死。
回家,幽灵一样的走来走去,我妈连骂我都懒的张嘴,看自己的电视,大呼小叫:“天才少女代表本市参加全国奥林匹克竞赛获了特等奖!”
这则消息当然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老人家的潜台词:“你看人家的闺女,再看看……”
不过,此时我比较没心情去跟她老人家计较,坐在沙发上拿起一只苹果在专心削皮,耳朵里却听见一个政治意义严重的名字:“楚俏。”
什么?楚俏?刀子一偏,我妈吓了一跳,从我手里拿过刀对我说:“你悠着点!”
我一张脸趴在电视屏幕上,看着天才少女拿奖杯在摄像头前灿烂的笑,像受了刺激一样竖起耳朵把报导听完:“……天才少女楚俏因竞赛成绩突出已获得本市第一高中的免试通行证……”
市一中?那可是全市初中生以及初中生家长的梦想啊!
“妈!”我精神抖擞地回头,郑重地宣布:“我要考一中!我要考一中!”
……
那是半年前的一幕了,那个时候,虽然包括我妈在内的所有人都以为我是在讲梦话,但接下来的半年我确实为之付出了不亚于悬梁刺股的努力。最后,终于以超过分数线二十分的总成绩挤进一中。
我就是觉得我能考进来,而且处心积虑的要进一中的重点班。
黑压压一片的教室,同学一个接一个走上台自我介绍,脑袋上至少都顶了三个奖项,什么“奥数N等奖”,什么“XX杯外语最佳口语表达”等等等等奖啊!更夸张的是大家一个比一个狠,轮到我,只剩下“校联谊小天使”这种轻飘飘的头衔了。
最后一句,发自肺腑的:“我叫尤绿。尤绿的尤,尤绿的绿。”
场面僵了那么两秒,然后掌声响起。
佟果,你好啊
开学第二天,排座位,我第一个举手:“老师,我想跟楚俏同桌!”
第一个诧异的是楚俏,她看着我,满眼疑问,我扬起头对她笑笑。老师倒没什么障碍的把我们排到一桌。
是的,楚俏也在重点班。也许,不应该用“也”,她这种天才,命运早就被锁定在重点班了。
谁不喜欢天才啊!而且是美女天才,我就是要跟她做同桌!即使她好像有点莫名其妙有点不那么情愿。
一天的生活终于被可爱的铃声宣布结束了,我伸了个懒腰,快速的收拾好书包,看到门口出现了一个身影。
他干净,笔直,自负。只这三个词,就足够我向全世界撒花瓣了。
“嗨!佟果!”一面大声地喊他的名字,一面拎着书包冲到他面前,想忽略我都不行。
大概是因为震惊而语言功能丧失了一小会儿,不过他马上回过神,指着我,相当不自信地开口问:“你、你怎么在这儿?”
就知道他会是这样的反应,不过能吓他一跳,先前那些努力也值了。
“我、我考进来的啊。”偏着头,天知道我这个时候是多么的痛快。
他好像还想再确认什么,楚俏已经走了过来,她皱着眉头低声问佟果:“你们认识?”
果然够骄傲,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佟果张了张嘴,却被我抢先回答:“是啊!我们认识!”我理直气壮。
“我们走吧!”楚小姐似乎对我的兴奋不感兴趣,把书包放到佟果手里,转身走了。
佟果稍微礼貌地点下头,脚步很快跟了过去。
呼了口气,就算是第一回合平局吧!
陆地牌的挡箭牌
我承认我就是故意的,故意跟楚俏粘在一起,什么学习小组、实验小组……甚至是值日小组,统统要求安排在一起。
楚俏当我是透明人,每天扬着脸做自己的事。可这依然阻挡不了我跟踪她的脚步。
我也怀疑自己不正常,但没办法,已经跟着她走进快餐店了。
不对,不只她,还有佟果。
我想你们明白了,我并不想把楚俏怎么样,我只是对佟果不怀好意而已。
坐在他们斜后方的位子叫了杯酸梅汁,前面是人家小两口成双成对,我却在后面独自饮泣……饮酸。
但是,一向把我当空气的楚俏却来了脾气,“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自以为隐藏的天衣无缝的我面前,积蓄已久的愤怒爆发:“尤绿,你整天鬼鬼祟祟的到底想干什么?”
佟果看到我,瞪了下眼睛表示惊讶,也难怪,他不知道我是怎么缠着楚俏的,不清楚我心怀鬼胎。
这下有点尴尬了,我再怎么出乎意料,也得找个台阶下不是?我迅速的扫视,正巧这时门口走进来一呆子,我立马就向此兄台挥手:“你怎么才来啊!我等你半天了!”
然后转过脸对楚俏纯洁一笑:“你误会了!我等人呢!”
楚俏鼻腔里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跟佟果一前一后走出了快餐厅。
那个被我热情招呼的男生还继续愣着,我担心吓坏他了,就笑着招呼一声:“嗨,你好!”
并非完全陌生,一个班的,白白净净,架着一副大眼睛,看上去傻呆呆的,名字更绝,叫陆地。
嘿,他还有虎牙
学校图书馆终于辉煌开张,不过少有人光顾。重点学校的学生,时间就是生命就是金钱,把时间浪费在图书馆,摆明了说自己是不爱惜生命不珍惜钱财的败家子。
那么多的文化食粮无人问津,我实在于心不忍,于是很给面子的一连在里面坐了三个午休,终于,看到金田一的探案马上就要真相大白了。
肩膀却在这时被人厚重的拍了一下,我猛一抽气,却看见佟果。
真是:满世界的金子啊!
佟大帅哥的话题一直盘旋在天气啊美景啊,我只好直截了当一点了,冲他来了句:“你是不是有事?”
“那个,我想求你件事!”果然是有目的,佟果因为心思被我识破而面露窘色,但还是小声的把事情说了出来。
是这样的,楚俏想应聘市电视台节目编辑,但要有省级以上刊物的发表作品才有资格参加竞聘。
“你以前不是经常在杂志上发表小说吗?帮我一回,行吗?”佟果话到最后连看都不敢看我。
唉,好吧。
佟果兴高采烈地走了,我却垂头丧气。仔细想想,我可真够伟大的。
放学,慢悠悠的往家的方向晃,本来就闹的要死的大脑被几个人吵的乱哄哄的。
“陆地,就你,还给我写情书?也不看你那样子,要多土有多土……”
“哈哈!就是啊,真好笑,这年头还有人写情书,以为是演电视骗白痴少女啊!哈哈哈哈……”
……什么?腼腆少年表白失败反被当众辱?本人立即路见不平,想拔刀,可惜没有!
一二三,转身,三二一,抓过那女生手里的蓝色信封,一把摔在陆地不知所措的脸上,围观众人纷纷倒吸气,我在陆地诧异的眼神下破口大骂:“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花心大萝卜!昨天才跟我约会,今天就给别人送情书!”
围观者哗然一片,陆地更是满脸诧异。我非常隐秘地冲他做了个鬼脸,然后感情渐入佳境,眼泪缓缓流出。
陆地还不笨,很领会地跟我演双簧:“……那个,你别哭啊,有话……咱有话好好说。”
有点不知所措的倒是那两个挖苦人的女生了,她们互相看了看,讪讪地走了。
周围的人觉得没啥大看头了,纷纷散开。我终于抹干了眼泪,抬头看陆地。那小子笑了,调皮地说了声:“谢谢!”
嘿!这小子竟然还有颗虎牙!在夕阳的照射下,贼亮贼亮的。
为了他,我当你孙女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