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的魔方

舅舅就是公安局的嘛。”她也机灵转而问我:“你找警察做什么?莫非有什么大案件要咱们刘大侦探出马?”

“你漫画看多了是不是。”我扭头往窗边郑楠的位置走,却又被方雅一把拉住了。她张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副求知的可怜相。

想想告诉她不但不会耽误我什么,反而可能会对我有所帮助,我也就遂了她的愿跟她说了事情的大概。意思是想知道老爸工厂那天发生事情的具体细节。就方雅来看,这也没什么蹊跷,算是人之常情。

她是个喜形于色的人,打定方案后她便蹦蹦跳跳地替我去郑楠那里打听消息了。我想没有比这更好的了,我是个很不擅长人际交往的人,让方雅这个小灵通帮忙何乐不为。

果然没几分钟她就蹦跳着回到座位,然后跟我说: “搞定了!明天或者后天郑楠就把消息带来了。”

我笑了,说:“你看,邻这块红色的是个橙色,你只要把它转下来然后把这块橙色转到橙色的部分……”

“这些都要拼出T形吗?”她问。我点头,说:“先练这一步吧,熟练了这一步我再教你下面的。”

迷失的蓝色

爸爸连续两天接我放学是从来没有过的。看到他的车停在学校门口不知道是否应该高兴,

“爸,你听说过人口失踪案吗?”

“每天都有那么多人失踪,你说的是哪起呀”爸爸把车掉了个头开出其他车子的包围圈。

“咱们这个城市的。”我说。

“我对这方面可知道的不多,怎么,学校又流行什么传言了?”爸爸笑了,在我看来很不自然。

“最近学校里失踪了一个同学。不过我跟那同学毫不相识,失踪时穿的是一套蓝色的运动服。”

“那你要小心哦。”爸爸心不在焉的说。

“爸,你说这些失踪案有没有连起来的可能?”我问。

“怎么可能。”前方无车,老爸一脚油门车子飙了出去。

“还记得小时候拼魔方吗’我最喜欢蓝色,总让爸爸拼给我看。”我说。

“怎么突然说这个?”爸爸转头看我。

“我并没有转移话题哦。我在想,那些失踪案会不会像魔方一样。看起来支离破碎,颜色之间毫无关联。事实上转对了方向各就其位才会真相大白。”

之后老爸并不说话了,只是安静地开车。我看他的脸色,不是很好。

用这种方法试探老爸,我也很自责。不过若让我这样不明就里下去,我也许会自责一辈子。

也就是第二天,那个叫郑楠的女生就把消息带来了。“怎么这么快。”我诧异地看方雅。

“师傅交代的事能怠慢吗?”方雅得意的仰视我。然后悄声对我说:“我答应她请她吃饭的。你说我付出多大代价呀?”

消息是这样的:上周二在我爸的玩具厂偏僻的角落发现了一具户体。发现尸体的是一个随地方便的员工。当时他正站在墙角打算方便,感觉脚下不稳就用脚蹭了蹭地面上的土,这一蹭竟然蹭出了一只手。他大叫一声,后退数步,同时引来了其他员工。有个员工当场就报警了。警察来了深度一挖,挖出来具尸体。尸体性别:男,年龄17岁左右,身穿一套蓝色运动服,双脚却没穿鞋,死于绞杀,凶器疑为麻绳,无其他伤,尸体有被移动的迹象,死亡时间距发现尸体时间约11天……

我和方雅一起看郑楠写的纸条,越看越惊骇。看完后我俩面面相觑。“他该不会就是咱们学校失踪的那个人吧,找了半个月都没找到…”方雅咧着嘴巴看我。

“怎么会出现在那里。”我心里顿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可能是见我呆住了。方雅一个劲地说没事的,“不是说有被移动的迹象吗?说不定凶手藏尸,跟你们家一点关系也没有呢。”

“希望警察这么想。”

我回过神来拿起桌上的魔方给方雅演示拼第二层的步骤。我动作很慢,每转动一下魔方脑子里都会蹦出一个新的设想,每个新的设想都有着突出的相同点——不祥。

不知是照厩我还是我教得很好,方雅不断地点头说“明白了”。

我到底在害怕什么?明明什么问题都难不倒我。

迷失的黄色

周五,这次背着爸爸没去上课。爸爸把我送到学校,看到他走后我也从学校走了出来。从学校后面铁轨旁的老柳树、城市边缘的废墟到百货商场、公共写字楼。我像游魂一样逛了好多地方。

说是逛,不过脑子里闪现的都是从前玩具城堡的事情。爸爸神秘兮兮地把魔方从身后拿出来、我迷茫地看着那个小立方体、爸爸耐心地给我拼被我扭乱了的魔方…记忆中,爸爸耐心地跟我玩的时间并不多,却那么的深刻。

然后一通电话彻底惊醒了我。是杨穆,他在电话里说:“刘起,不好了!警察来了,好像说要逮捕叔叔。”

我飞速地奔跑,忘记了杨穆之后啰嗦的其他话,我叫了辆车直奔我爸公司。根本没有证据证明是我爸干的不是吗?我的恧维随着倒退的景物快速地旋转,为什么警察来得那么快。想起最近反常的老爸,我心里就不停地打鼓。我再聪明也猜不出老爸在想什么,就像小时候我永远猜不对老爸每次回家会给我带什么玩具一样。

车子到了公司,可是只剩下一群呆若木鸡的员工。他们不可置信地看着大门的方向,仿佛时间定格在老爸被警车带走那一瞬间。

“怎么可能!老板这样为公司臼夜操劳的好人怎么可能是杀人犯!”一个中年的员工突然哭起来,其他员工也跟着落泪。老爸的为人所有员工都知道,他从来没做过对不起谁的事,为了他的员工牺牲了和我在一起的时间,他总说:“儿子是一个人,而员工还有他们的家属可是有数百人,我怎么能不对他们负责。”试问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杀人犯。可就在一个小时前,他在办公室主动给警方打了电话承认了杀人罪行。

我又驱车赶往公安局。我看到了老爸,他在审讯室里安静地坐着。我求警察,我说让我跟他说句话,警察不同意。

我拉着那警察不放手,他很为难的说去请示一下。不一会儿那警察出来对我摇摇头说,虽然允许你见,但是你爸爸他不见你。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为什么’脑子里无数个为什么凌乱地挤在一起,我无法像从前一样将所有东西游刃有余地整理解析。我拍那门, “砰砰”的声音相信他能听到,但他却看都不看我这边一眼。他明明就在逃避我的视线,我想让他给我个解释,仅此而已。我被好多人拉开,最后无力地瘫在地上。

手机此时响起,是方雅的短信。她说: “我拼到黄色那儿出错了,怎么也拼不上了,你快回来教我。”

傻丫头,这种游戏明明在任何地方都可以学到却偏执着问我。

我敲着混沌的脑子,对那警察说:“其实凶手是我。”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我很淡定,可是现在心绪已经很乱了。

当时周围的人就全惊呆了,那个离我最近的警察说: “你可不要乱说。”

“怎么能是乱说?我爸爸不也是这样说的吗?他有证据吗?”我很想冲他大吼,但是理智似乎是我与生俱来无法改变的。可是他们仍然要拉我出去,我的脑子此时迅速编排语句,那些宇在这个时候快速地蹦了出来,让所有人停止了动作。

我说: “那个人是我杀的,死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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