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的魔方

了出来带回了公司,并将尸体埋在了一个最不起眼的地方。当时他考虑很多,放在自己眼皮底下会安全些,一旦被发现也可以暂且避开怀疑我。实在没有办法可以顶替我认罪。因为早就考虑到了,所以父亲为了一切照他的计划运行,把那双绿色的鞋藏了起来。

当时尸体应该是埋了很深的,一定是杨穆把尸体又埋了一遍,埋在浅层以便有人发现。这样一来公司的名声就会出问题,他算好了爸爸一定会站出来为我顶罪,这样一来这家公司和我的家一下就垮了。这便是他的目的。

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找出死者的那双绿色的跑鞋,不然一旦被爸爸交上去成了呈堂证供我真就百口莫辩了!

迷失的白色

我发誓,我找遍了所有可能和不可能的地方,可是都没有那双绿色鞋子的踪迹。心急如焚的我趴在我的玩具城堡里撕掉了杨穆和我的所有合影。之后,我闯进看守所,问我爸爸关在哪间屋子。那人好像跟我说禁止我进入。

我说,我知道死者丢的那双绿色鞋子在哪里。于是那个人赶紧跑去找了一个人。因为满脑子思路,我并没有留意那人的模样。那个人让我讲清楚,可是我如何跟他解释这荒唐的内幕。我如何让他相信我才是真正的罪犯。

我说, “你就把这录音给我爸听一下,之后所有事情真相大白。”

他按下播放键听过后点了头,进了一间屋子。良久后,那人走了出来,把手铐戴在了我的手上。听到这“咔嚓”的脆响,我终于安心了好多。

是的,爸爸承认了他所作的一切是替我认罪,我也承认了一切都是我的罪行。我把事情叙述得无比详细,爸爸把真相和盘托出。也许你会问,那录音里是什么话。那是我从小听到大的爸爸激励员工的话:儿子是一个人,而员工还有他们的家属可是有数百人,我怎么能不对他们负责。爸爸,你只在乎了这一个儿子却忘记了你那数百员工和他们的家人。

我承认。那句话是为了骗老爸出来才录进去的,既然他能为了我而欺骗我,我也会为了他而欺骗他。不要忘了,像玩魔方一样,这都是他教给我的。 法庭最后一锤子落下后,爸爸从休息室隔着很远看着我说:“孩子。对不起,我曾经给你的仅仅是游戏,不是快乐。”

我惭愧地看着他摇头说:“不,爸。是我错了,我把生命当成玩具。把人生当成儿戏。”但是我的心里却笑得很冷,任我再怎么计算,我还是放不下亲情,亦如当年我不假思索地藏了阿姨的尸体。从头到尾我都撒着谎,欺骗着大家欺骗着父亲,我没有告诉他们我还藏了好多尸体。对于这句回应父亲的话也只是让父亲认为我是个认错的好孩子。而我所埋下的罪恶,我并没有打算让任何人知道,因为他们都按着既定的逻辑腐败着,直到那个注定发现他们的人在注定的时间发现他们。

之后公司又开始蒸蒸日上了,员工又有饭吃了。你问我杨穆怎么样了,是不是恶有恶报了我不知道,只知道他离开了我家的公司,至于所谓的什么恶有恶报实在无法定论,你无法说揭露我这个杀人犯的人是个恶人,也有人不承认这个杀人犯是个恶人。比如方雅。那天在法庭下她哭得最凶,我有留意到她手里攥着那只被她还原了的魔方。是的,最后一次离开学校那天我把之后魔方的旋转步骤写在了纸条上夹进了她的书里。法庭宣判结束后,方雅站在我面前,我看着她手里的魔方。她说:“我或许很笨,或许很多事情都蒙在鼓里。但是这都不影响我喜欢你。我承认选择玩魔方这种玩具是想接近你,因为你总是那么遥不可及,聪明得遥不可及、神秘得遥不可及。虽然到处都有这种攻略,但是我只想麻烦你。”看着她,我在心里轻轻地叹息。为什么这种话现在才说出来。“很高兴,你现在已经能够还原魔方了。”冲着她,我笑得很灿烂,也很遗憾。

至于那双绿鞋,杨穆也费尽心机打算找到然后销毁,让我成为凶手的证据全部消失以达成他的目的,但是因为他分不清颜色,所以他根本没有找到那双被老爸藏在众员工换鞋室的那双绿色跑鞋。我没有资格嘲笑他的失败,更多的,我是希望他能够通过聪明的头脑知道关于他妈妈的真相,我们还能成为从前那样无忧无虑的玩伴。只是这一切都像逝去的快乐,那么遥远。

临和父亲分开时,父亲把一只又小又旧的魔方交到了我的手里。我认得,是他给我买的第一只魔方,是他教我如何玩的那只魔方,那只早已被我不知丢到哪里去了的旧玩具。这时,我才发现。我错过了好多。美好的不美好的,都是珍贵的回忆。而那些早已被我丢掉的快乐残骸,都有一个人。在身后替我默默收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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