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的魔方
间是8月18日晚自习后的20点45分。用的工具是麻绳,因为并不相识所以他根本没百防备意识,来他的动机仅仅是想玩而已。第一现场是西大街,是我把尸体移动到爸爸工厂角落的。当时以为自己埋得很深,没想到这么容易被发现了。爸爸认罪是为了保护我而已。”
他们愣愣地看着我,从来没有人对我用过这种眼神,同情、不信任!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感觉像是你要替你爸爸顶罪。虽然说了很明确的时间和凶器,但就目前状况来看不足以成证据。由于过程说得泛泛,所以有编造嫌疑。动机更加荒唐,无法令我们信服。我知道你急切地想帮助你爸爸,我们也会对他的供述进行调查核实,尽力给家属一个满意的答复。”
结果是我被赶出了警察局,所有人都认为我是在无理取闹。出了警察局,我颓丧地回到爸爸的公司,虽然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却没有人散去。
我是个没有领导能力的人,但是此时不得不用广播召集大家来开会。我问他们8月18日20点45分,爸爸有没有在办公室或厂房。大家都摇头,信心一下子失去了大半,证据越来越不利于我父亲。我又问:“谁知道他去了哪儿?”
很多人摇头,但是有些人说爸爸当天下午5点就回家了。听到这样的回答,我的心一下凉了下来。“怎么突然不加班了?”我问。
“那天生意谈判成功,大家可以稍微放松下来了、”一个员工说。
这么说……“最近这两天公司没谈生意?一直忙着加工那批谈好的订单?” 全员都回答是。 逻辑顺着这些线索编排完才发现,原来爸爸一直在骗我!
迷失的绿色
为什么没有人相信我就是凶手的事实。藏尸是我一直在玩的游戏。下水道、废墟、写字楼、百货商店废弃仓库……我在好多地方杀人,然后在好多自己认为好的地方将他们藏起来。这是我现在唯一还持续玩着的游戏,你可以称它为无差别杀人游戏,因为没有线索,所以几乎那些失踪的案子都被搁置了下来。玩这个游戏途中最多也是遇到目击者这样的难度,尸体被提前发现并不在我的计划之内。
从作案前我就算好了,要让什么人在什么地点什么时候什么方式死去,然后要藏多深,要持续多久被人发现,发现后的腐败程度大约什么样子。也就是说我早已将死者残骸何时被发现甚至被什么样的人发现计算好了。 那天在警局我并不是在胡喊,而是真的描述了我杀那个男生的过程,只不过对后面作了一下改动。当时我明明将尸体藏在了学校后面铁轨旁的柳树下,可是却被人移动到了我爸爸的工厂角落里。
躺在床上,看着玩具城堡的家,我的思路渐渐运转起来。渐渐地它产生了速度。脑子里好像有好几股绳子时而纠缠在一起时而条条分明地快速划过。 我想,我父亲必定是要保护我才这样做的,但是为什么要保护我,是谁发现了我的游戏要陷害于我?夕阳西下,我才仿佛做了一场梦一般从床上坐起来找手机。
找到手机调出杨穆的号码拨了过去。没等多久他就接起来了。我开门见山的问:“8月18日。你是不是给我爸打了电话?是你告诉在学校门口等着接我的老爸我的去向的?” 他说“是”,很冷静,仿佛等我这通电话好久了。
“为什么不直接告发我?为什么要连累我爸。”他越是那样冷静我便越是来气,仿佛被耍了一样。
他不说话。果然是个谨慎的人。但是即使他不说我也知道了,他想要摧毁的不是我一个人,而是我们家的所有,包括那个老爸呕心沥血的玩具公司。只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那样。
“还记得我第一次在你家玩魔方吗?你告诉了我规则,我却怎么也玩不明白。那时我才知道,那些碎碎的小方块都是不同颜色的。”
“说这些干吗?”
“可是除了魔方以外,我什么都能胜过你不是吗?明明我的输赢并不取决于分辨颜色。为什么我要在之后的人生中输给你!你拥有的除了优越的条件和魔方,还有什么能胜过我?为什么你打出生就住在玩具城堡里,而我打出生就没有过一件属于自己的玩具!我倒是要看看,没了一切的你到底还能玩赢什么。”
玩具城堡,每个人都喜欢那间破碎童年的玩具城堡,然而他们并不知道那个城堡的快乐是他们带给我的。那间孤独的城堡究竟哪里好?
“只因为这个?”我不相信。
“为了这个?你别以为我不说就是我不知道,你第一个藏的尸体是谁的?”
尽管已经时隔几年,我还是无法这样直接地跟他说些什么,只能怯怯地问:“你都知道了?”
“别忘了,在游戏方面,除了魔方,至今我从未输给你过!”说完这句话杨穆就挂了电话。
我惨然一笑。听着遥远的忙音,我心里五味杂陈竟然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也正是我心里清楚在游戏方面只有他能赢我,所以我才那么确定是他陷害我爸。我很想说:“兄弟,那不是个游戏。”可是恨透了我的他怎么还可能相信我的言语,因为他已经知道当年是我亲手藏起了他妈妈的尸体。
因为知道那件事的只有杨穆他一个人。所以不知道那件事的也只有杨穆他一个人。我是亲手藏起了他妈妈的尸体,那时我还没有开始我的藏尸游戏。也正是因为费尽心机地藏起了他妈妈的尸体之后我才想到的这个游戏。
很多次我都想,如果他知道了之后问我为什么,我一定跟他这么说:“因为你妈妈出意外的时候被我恰巧碰上,园为根本没法讨说法,直接通知你也不行,所以是你妈妈提出要我把她埋在隐蔽的地方,让你一直以为她失踪了,从而不影响你生存下去的动力,等到时机成熟再通知你这个噩耗。”
杨穆也没辜负他妈妈的苦心,果然一个人坚强地活了过来。可是现在,他根本不问我为什么,我又根本张不开口跟他解释。也许一直以来当朋友的想法只是我单方面的情感,而杨穆他一直拿我当他的仇人,只是因为他一直恨我杀了他母亲,在他看来,现在终于可以复仇了,以我爸爸的命为代价。
虽然很多环节现在已经明了,但是我仍然不清楚死者的那双绿色跑鞋去了哪里。在我掩埋尸体的时候。我并没有弄丢死者身上的任何东西。
想到这里我不禁颤抖了起来,也许是爸爸把它藏起来的。
我把推理的事情在脑子里重过了一遍,既骇然又窝心。
8月18日那晚由于爸爸提前下班所以决定去学校接我,但是他在8点钟放学的时候并没有等到我,因为那时的我从学校翻墙而出抄了捷径打算逮住我的猎物。虽然不知道杨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我玩藏尸游戏的。不过我确定他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而8月18日是个绝好的机会。那晚他匿名给爸爸发了短信说出了我所在的地点。那正是我要藏尸的地点。当时可能杨穆在跟踪我,也可能通过他优秀的逻辑思维推断出了我的下一个藏尸地点。了解我秉性的他不难对我的行为进行推理。
于是爸爸根据短信指示找到了那个地点并果然碰见了正在藏尸的我。不知当时爸爸什么心情,但是当时爸爸知道,我藏尸的地点已然暴露,有人知道了。没想太多,在我完成掩埋工作之后他便将尸体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