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一首预言歌
文/慕琉音
典藏:原来,爱情不是等待,而是主动出击,是全力以赴。
蝴蝶眨一次眼睛,也许能够推动万千花朵的绽放。
而我这辈子所做过做勇敢的事,就是勇敢绽放,哪怕我们的相遇并非命中注定,我也要劈荆斩棘,勇往直前,让蝴蝶的视线只为我这一株小小的花朵而停留。
谢谢你,没有辜负我最勇敢的小时光。”
Chapter1
宋瑾裕住院了。
我踮起脚尖,边捂住左手臂上有些暗血的棉花球,边使劲儿眯着眼往病房里看,雪白的病床周围站了一圈人,而他的右脚上缠了厚厚一层石膏,像一颗变形的篮球,被悬在半空中,他的脑袋上也是层层叠叠的纱布,我正想把视线传送至他漂亮的脸蛋上,手上忽然传来一阵莫名的痛楚。
此刻,一个穿着白色T恤的少年正拽着我刚刚献过血的胳膊不住晃动着,他眯眼打量了我近1分钟,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把手臂上那团棉花球塞到他鼻孔里,从而扼杀他此刻鼻孔朝天,有些傲娇的小表情,他忽而睫毛轻轻一煽,冲我纯良地一笑。
而他接下来的第一句台词,险些让我以为这是一家专治精神病的医院。
他说:“妈妈,终于找到你了!”
我脖子一缩,一用力,扯过自己被他禁锢在怀里的胳膊,那团又脏又皱的棉花终于不负重任地完成止血的使命,跌落到地面上。
我又往后退了两步,清了清嗓子,用上一副猥琐阿姨的奇怪声线,幽幽地道:“早上忘记吃药了吧?”
他愣了一下,黑亮的双眸忽然朦上了点点水汽,美的好不真切。
这次,他没有继续觊觎我自认为白皙而且感觉长得还算不错的手臂,而是直接扑进我的怀里,用他那足以拿下一卡车奥斯卡小金人的惊人演技,声泪俱下把一件足够颠覆我的世界观的真相告诉了我——
他说,他叫苏霖,是我未来的儿子。
在他15岁的时候,他喜欢上了一个小他两岁的姑娘,不过悲剧的是该女生坚决抵制姐弟恋。于是他费尽心思地和一些奇怪的科学家搞关系,终于在一次机缘巧合下成为科学小白鼠,穿越到他想要到的年代。
他回到2012年,就是为了让他的妈妈——也就是我——提前5年遇到他老爸,那他就最起码能提前3年出生,这样一来,他就能够拥有自己的爱情。
听完这个极具传奇色彩的故事,我能够总结出的唯一一点便是——早恋可以激发出孩子无与伦比的想象力。
苏霖似乎从我一脸“玛丽在隔壁”的古怪表情下看出了些端倪,他神色一变,眉头微微紧锁,沉声把我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何牧秋,女,身高165公分,A型,目前18岁,身份证号码为……”
刚把我的手机号问候完,他顿了顿,然后故作潇洒地将他的刘海随意往边上一抚,柔声道:“很快,就会有一批急救车出现在这医院楼下,这是一个大型事故,穿越之前我特意留意了今年的几个大型事件的报道,这就是其中一个。”
当他刚说完这句话时,整个医院的护士仿佛都在同一时间被人遥控了,马不停蹄地往楼下,嘴巴里还不停叨咕着,“二桥倒坍了,人员伤亡人数在剧增”之类的话题。
我顿时菊花一紧,茅塞顿开,深叹科学之伟大,宇宙之神奇。
“你还不相信我来自未来吗?”
“哎哟,儿子,我说怎么一见到你就觉得你眼睛漂亮得扎眼呢,原来是跟我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呢!”
他没好气地瞪了我眼。
“对了,你爸是哪位?”
Chapter2
看到白衣飘飘的苏黎成的第一眼,我以为自己看到了钟汉良,差点翻出本子跑上去求签名,我忍不住怀疑,眼前出现的一切,是否是因为自己刚刚献了200cc的血,导致失血严重而产生的幻觉。
因为,我的未来老公,此刻正跟我的暗恋对象呆在一块儿。
“她是你朋友吗?”苏黎成修长的手朝病房门口指了指,此时病房里除了苏黎成以外,就只剩下宋瑾裕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在看到我的一瞬间,我似乎看见了他脸上的表情有着一些微妙的变化。
也许是我此刻整个身子从门外探进来,冲着苏黎成打量的姿态过于诡异,宋瑾裕只是将脑袋抬了抬,瞅了我一眼后就继续把头埋进枕头里闭目养神。
不过在他回归病床的同时,我仿佛听到空气中悠悠飘荡的一声低吟。
“嗯。”
这一声,犹如一阵春风,掠过我的左心室,让我呆呆愣在门口好一会儿都无法回神。
我与他,可以说一次照面都没打过。既然是暗恋,那我就要尽量做到专业,所以在这半年内,我已习惯躲在角落里望着他,在得知他出意外的第一时间,我也只是从钱包里取出一百块打的穿越了大半个城市才赶到这家据说本省骨科最好的医院。
在得知他头部失血过多,需要献血时,我一搂袖子就跑去二楼献血,我不清楚医院血液库A型的血够不够,可是至少,只要我再献一点,他能够脱离危险的几率就会更高一分。
我能为他做的也只有这些,而他,此时却说“嗯”,难道他认识我?
还是说,他只是脑部缺氧,压根就没看清楚我是谁,只是随口“嗯”了一声?
对于这个回答的背后,我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内心深处还是有些甜蜜的,好歹我大半年来起早摸黑的偷窥行动也算是获得了些小小的回报,不过遗憾的是,姐姐现在可是名花有主的人了,而我这几年也没有外遇的打算,所以——
宋瑾裕,你好。
宋瑾裕,再见。
我有些傲娇地把视线转至我未来老公的身上——
苏黎成,24岁,父亲是政界名流,母亲是大学教授,在我刚学会跳皮筋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娴熟地运用自己跳级的特长,没几年就跳出国了,外貌不凡,成绩优异,所谓天之骄子也不过如此。
像我们这种八辈子都不一定有交集的两个人,究竟是如何走在一起的?
这个问题亦困扰了我许久,可是一见他理了理自己的白色医袍,作势离开,我立刻紧张地想要喊住他。未来都是要成为夫妻的人了,在第一次见面,总要给他留下一个特别的印象,所以绞尽脑汁思索了很久,我终于想到一个自认为无懈可击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