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Ⅲ(7)

走,所以也不太好找。不过有消息,我会第一个通知你们。”

他们走后我借机送文件进去,问方律师:“怎么了?”

他说:“洛丢丢的妈妈涉嫌诈骗,被抓起来了。”

我当场呆在那里,怎么会这样!

“我出去一下。”方律师也好像显得心神不宁,很快就拿起包出了办公室。我坐在那里,前思后想,还是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情况,打洛丢丢的电话,是短信呼。忽然间,我想起了什么,找到我的包,飞快地拿出那个被我遗忘已久的U盘,插到电脑上,打开了它。

U盘里装的,是一个视频,应该是偷拍的,画面模糊不清,且少儿不宜。但把我惊到的并不是视频的内容,而是视频中的两个人:吴媚媚和方律师。

他们居然在一起!

而更让我想不到的是,视频里的方律师和平时的那个他完全不一样,像恶魔更像野兽,限制级的画面看得我面红耳赤,只能“啪”一声盖上了电脑!

好几分钟。我脑海里一片空白。

不用说,偷拍的人,一定就是洛丢丢!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我脑海中突然跳出方律师跟警察说的那句话:“我们不是很熟!”暗自认定此事绝非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终于冷静下来后,我做的第一件事是把视频做好备份,上传到我的网络邮箱。我正思考着要不要跟方律师谈一谈且如何谈的时候,电话响了,是洛丢丢回给我。她声音颤抖地说:“你能保证我绝对安全,我就见你。”

我打车,在阿吉的茶楼不远处接到她。她蹲在那里,卫衣帽子半罩着头,像个女特务。见了我,抱住我,带着哭腔扑上来问说:“姐姐,我妈会不会死?”

我没好气:“她死了你不正好,没人管!”

她说:“姐姐我知道你是好人,你要帮我。”

“我可以帮你,”我说,“但条件是你必须得说实话。”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

为了确保她的安全,那天我带她去了阿南和夏花的新家,阿南带夏花去医院复查了,不在家。洛丢丢心神不宁,在屋子里不停地晃来晃去,一再问我:“姓方的不知道我在这里吧?姓方的不知道我在这里吧?如果知道,我就没命了。”

“为什么那么怕他?”我问。

“他很坏的!我从没见过他那么贪得无厌的人,他总是教唆我妈去干坏事,我妈要是敢不从,他就拿我威胁我妈,说什么要送我进监狱,关我几十年,等我出来的时候,都是老太婆了,他还说他哪里都有人,我们斗不过他的。”

“你忘了这个世界上有法律吗?”

“他说过,他是律师,他就是法律!”她激动地说,“他知道我对他不满。就到处找人绑架我,想遇我妈拿钱出来。结果被你撞上,怕出事他们只能放了我。还有,他还骗我妈把我送到行走学校去,说在里面果一年出来,我保证乖乖的什么坏事都不会做。要不是老娘机灵,晓得那个电闸在哪里,等晚上断了电再爬围墙逃命出来,现在我肯定已经挂掉了。”她说着,撸起她那件卫衣,给我展示她背上的伤口。

。全部是教官打的。狗屁学校,就是渣滓洞!我妈还相信他,认为我从那里出来,就会脱胎换骨,屁!我宁愿当啤酒妹,也不愿意死得不明不白!”她恶狠狠地说完,又低下头去沉默了许久,突然跳下床对我跪下,也不说话,只是哭,我拼命把她从地上拎起来,她这才哭着喊:“姐姐,救我,救我妈妈,都是我惹的祸,她都是为了我??”

“你冷静点。“我拍着她的背说,“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那个垃圾喜欢赌钱,有空就拖我妈去澳门赌钱,输了就想尽办法到处弄钱,还让我妈给他洗黑钱,具体的事情我不清楚,反正利用他是律师,敲诈,勒索,恐吓。他什么都干!”

“你有证据吗?”我问,“再说你妈妈为什么会这么相信他?”

“因为他是律师啊,其实,我妈和他是大学的初恋情人,前几年我爸和我妈离婚的时候他们又该死地重逢了,他替我妈搞到一大半财产。我猜他那个时候就开始算计我妈了。你绝对想不到我妈那个死脑筋是怎么想的——‘也许这些钱本来就是菩萨给她的’。我靠!还要什么证据,你没发现吗。他整张脸就写着一个‘贱’宇!”

“后来呢?”我说。“那些视频你怎么弄来的々”

“他骗钱不够还骗色!当然啦,我第一次看到我妈身上那些伤就明白了,他根本就不是人,是个变态,晓得不!他不喜欢我住在家里,所以就变着法子赶我走。我才没那么傻,趁他们不注意。在他们房间里安了一个针孔摄像头。”说完,她又哭了,“我妈那么高贵的一个人,呜呜呜!”

我心疼地把洛丢丢搂在怀里。

那晚,我和洛丢丢挤在一张床上。我从未和一个女生睡在一张床上过,但这一次我并没有觉得不习惯。这个小小的女孩,她瘦弱的身体蜷缩着,是那么需要一个人的保护和温暖。但孩子到底是孩子。看我跟毒药发短信,马上就凑过来问我说:“跟谁发信息呢,帅哥哥?”

“不许看,快睡!”我把她推一边。

她骂骂咧咧地睡过去,不过一整晚都睡得很不安稳,一直说梦话,还踢被子。

我也差不多一夜没睡,因为有些事情,我也必须经过反复地思考。

第二天早晨7点,我给洛丢丢留了宇条,交代她千万不要乱跑,然后我决定在上班前去见一见吴媚媚。

“马小姐,”吴媚媚一见到我就说,“我要有什么事,一定要替我照顾丢丢,付多少钱都可以。”

“如果钱能解决任何的事,”我没好气地说,“你怎么还会呆在这里?”

“我没事的。”她说,“我已经请了最好的律师。”

“为什么不请方律师?”我说,“他是你老朋友,也是最好的律师。

“他忙。”她答得真是苍白。

“我知道你们的关系。”我低声说,“很多事也都是他指使你这么做的,事情败露了,他让你顶包,告诉你肯定不会出事,他会把你捞出来,是不是?”

她惊讶地看我。

“上天有眼,你保不住他的。到头来就是大家一起死,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不为丢丢想一想,”

“你都知道什么?”她很惊讶。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说,“吴女士。我给你的建议是,千万不要去跟法律玩冒险的游戏,只有说真话,才能救你。我想,你也不希望丢丢最后连个家都没有,是不是?”

“马小姐。”她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在方律师的事务所打工?“

“是的。”我说。

“那你究竟为啥?”

我不回答,只是看着她。我希望她从我的眼神里,能读出答案。

“让我想想。”她终于很艰难地回答我。

见完吴媚媚,我立刻赶去事务所上班。不出我所料,方律师已经坐在办公室等我。他脸色铁青,似乎一夜未睡。

“早。”我说。

“早。”他开门见山,“洛丢丢在你那里?”

“是。”我说。

“你可别听她胡说八道!”方律师说,。你把她交给我,这件事我来处理。”

我从包里拿出u盘,递给他说:。你是律师。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做更好。”

说完这些。我走回外间自己的办公桌,收拾好我自己的东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律师事务所。

5分钟后,我接到方律师的电话,他在电话里对我说:“马卓,你有潜力成为最好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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