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君

“别朱丹了,我还华少呢。你都记错了,把我说的鹅鹅鹅,就是我大哥记成就是我!什么脑子……”在张梦君的印象里,自己仗义执言的孩子似乎姓赵,而且年岁要比袁湛小,何以他天天将自己“恩人、恩人”的挂在嘴边呢?

袁湛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嗫嚅道:“晚生、晚生当日在旁边瞧着,只觉一见……倾心……又不便千里迢迢去寻个不相干之人……”

张梦君明白了,什么恩人,分明就是对自己图谋不轨,这闷骚的货!

不过,想起之前自己还挤兑他,说他那个恩人是芙蓉姐姐。张梦君安慰自己,还好没说她是凤姐,芙蓉好歹还减肥了呢!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刚刚是不是说过……要帮着自己说媒的……

她心虚地看了袁湛一眼,打算岔开话题。“袁湛,这个、你的表字,还是不要用了,我再帮你想个更好的罢!”

袁湛有些不解,却从善如流地点点头道:“好,晚生还有一事不明……大人当日为何对我频频摇头,最终却选了晚生作为随侍?”

笨!当然是因为你帅!我是感叹一个人怎么可以长这么帅,不应该啊不应该!

张梦君一本正经道:“本官是叹你虽非良材,倒也可堪雕琢,故而给你个机会罢了!”

第九章

张府。

张梦君哭丧着脸窝在黑酸枝木大摇椅里抱怨:“去了一趟江南,还是没找到哥哥,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愁云恨雨芙蓉面(注:宋,张可久),淡岁忧伤一片片!”

这时,袁湛举着张烫金的请柬回到内堂,递与张梦君道:“英国公李府的请柬。”

张梦君疑惑不已,英国忠武公李勣?自己跟他没什么来往啊!翻开请柬,只见里面龙飞凤舞地写着:“英国公李勣与子李敬业,恭请国子监祭酒张梦君大人莅府一叙。”

她本能感觉不对劲,却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吩咐下人备好车马,一手拉着袁湛准备去赴会——秋风肃肃晨风飔,白吃不吃是白痴!

李府。

徐懋功看着刚从边塞归来的儿子,疑惑道:“敬业,你何时与国子监祭酒有交情的?”

徐敬业嘴角带着莫名的笑意,“交情早就有,只是前几日从边关回来才发现。”他想着那数百句改编宋诗宋词的半爿诗,心道也就是她会有这么古灵精怪的招数了。只是,自己历史教得还是不到家,这样明显的提示她竟然看不出来。徐敬业分明是徐懋功孙子的名号,现在变成他儿子了,难道就没有一点了悟吗?

看来我们家君君一定是恋爱了,恋爱才会让聪明人变得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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