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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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曾经问过我喜不喜欢张豫西的苏瑾姗的声音出现在耳边的时候,就像是电视剧里,我是身在剧中的剧中人,而他们是旁观者一样,看着嚎啕大哭的我,坐在礼堂角落的苏瑾姗说:“看吧,我就说,这世界上没有那个女人能对你这样的爱无动于衷。”
并没有回答,抬头看过去的时候,张豫西和苏瑾姗坐在一起,而穿的正式的张豫西,眼里没有笑意,也没有彷徨,分明挂着我这么多年没有看过的眼泪……
那天上午,因为苏瑾姗的固执,他们的订婚被延期了一天,不知情况的我还以为一切已经无法挽回,就这么傻乎乎地为了已经被我丢在岁月里被别人捡走的张豫西哭的时候,苏瑾姗却带张豫西就这么在教堂等着我,她赌,今天我一定会来,而和她一起赌这一局的正是告诉了我一切的霍静晨。
那天,经历了人生中大喜大悲的我就这么在张豫西的怀里哭得泣不成声,一边哭一边骂他为什么这么多年,为我做了这么多,他什么也不说,而那时候的张豫西只是笑,不论我怎么骂他,他也只是臭屁的说我:“臭丫头,哭什么啊。”只是不管说什么,他抱着我的手却依旧那么紧。
2010年7月10号那天,我找回了丢在岁月里的张豫西,却永远地丢了人生中唯一的那个霍静晨,就在我离开家,在礼堂嚎啕大哭的时候,他嘱咐了母亲就在那张给我讲了无数个故事的躺椅上告别了这个世界,我和张豫西一起回去的时候,家里都是人,看到我和张豫西在一起,母亲放下了手中那一沓不知是什么的东西拉着我到角落和我说:“你爷爷说,不论结果如何,都要珍惜来之不易的幸福,而有些爱是注定要独享的,只有你明白这些他才能放心走,而送他走,你不能哭。”
收回已经要流出的眼泪,我望着窗外盛开的木槿花,而张豫西就这么陪着我一刻都没有松开过我因为伤心而冷掉的手,而我并不知道,霍静晨遗言母亲只告诉了我一半,而剩下那一半,霍静晨说,如果良玉追不回豫西,那就告诉她错过了一个,就不要再错过第二个,而母亲手里拿着的那一沓就是霍静晨留下从北京飞去日本的机票,只是见到和我一起回家的张豫西时候,母亲就知道那机票已经没用了。
整个后事,我没有哭一声,安静地送走了霍静晨。送他走的那天,北京下了大雨,我坐在车里靠在张豫西的肩上回想这二十一年的人生,经历了很多,也错过了很多,却终究还是抓住了生命中唯一的这个张豫西,或许这也是老天的恩赐,让我终于明白的活了一次。而那年的许迟,和曾经的那段岁月,在我梦醒那一刻就已经成了岁月与过往,而我也明白把许迟放在记忆里比身边更美好,因为有些爱是要独享的,而我决定把这样霸道的爱留给张豫西。
少年的我们,天不怕地不怕,像个斗士一样,冲击在寻找爱的路上,为了那条路,弃了太多的东西也无怨无悔。只有你走得精疲力竭、伤痕累累的时候,才会发现那个真正爱你,真正愿意为了你追寻着独享的爱的他,其实一直站在你身后,那个转身就能触到的地方,你却以为爱离得远远的,傻傻地追了那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