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天使
获的额外所得让我开心了好一阵。不是我故意贪掉他的钱。实在是他单纯轻信得可以,毫无防人之心,其他客人都是等我把货交到手上才会付钱的,哪有他那么傻。
我的夜礼服假面才不会有这样的智商。
“你就是那个假面人?”我大笑起来,原来机场那次之前的许久,我们的缘分已经有了起点,我在想,老天安排我那样努力勤奋地骗人拉活,是为了金多攒钱,还是,只是为了一次又一次地与他相遇?
他却死死拽住我的手,“上次太过自信,我是躲在角落里看着你展开那张便签纸才走掉的,以为你会打通我的电话,不想你这个小骗子眼光这么高,害我足足空等一个月,手机一直不敢关掉。”他深吸了一口气,“这次,我绝不会再让你溜走了。”
我掩饰狂乱心跳不屑地哼哼:“走不走要看你的本事略。”
温良勋和我本不该有交集,他爸爸是有名富商,想他专心从商,他却“不务正业”爱上街舞,家人极力反对他抛头露面在外表演,他全家又备受媒体关注,于是面具不是噱头,倒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被老爸和记者发现。他在大学的街舞社团做社长,平日接些活动邀请,偶尔也在街头自由表演。
他是不折不扣的王子。
坏坏的天使
温良勋尚未痊愈便头上缠着纱布来找我,他骑自行车的样子那样美好,身后一排枫树叶片金黄,崭新的车轮在秋阳下一圈圈转出刺目的光,似乎每一帧都能定格成美轮美奂的油彩。
“嘿,崔美多小骗子。”他用长腿支住了车,笑得那样暖人心扉,我喜欢他的酒窝,那么不正宗,那么让人心痒痒地想把一只手指点在上面。
“送你的,”他拍拍车把,“等金多出院再送她一辆。”难得他还记得我们被丢在路边的旧车子。我低下头,心里暖流泛滥。
“我的金钱援助你不要,那,有一块头皮要成为不毛之地了,这样的男生你要不要?”
我眨着眼,摸摸自己麻了好多天的那块头皮:“我们似乎很般配。”
我的手被他攥进手心里,就那么牵着手继续向前行走着,兜售怀里的情人结。那只是一根打了结的普通红绳而已,不是崔美多又在行骗,而是,有情人见了什么都能看得出姻缘的。
现在,我们俩是活招牌,他的左腕’我的右腕分别绑着一根,牵在一起,生意好得不得了。
我怀里的篓子上贴着一张纸,写了一行话:帮助姐姐金多筹集手术费的美多。
我也在网上发了不少帖子求助,甚至得到爱心救助专业人士的关注,帮我建立了一个爱心基金的账号,每一天都有爱心源源不断的汇聚而来,金多在医院多观察两个礼拜就可以做手术了。
那时候我问她:“你怕不怕,开颅哦?”
她笑:“有你这个天使在,我就怕自己不能像一个真正的姐姐那么勇敢呢。”
我是天使?如果是,那也只是一个坏坏的天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