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桢
清早景丞媛起来的时候,稚桢已经做了早点,而那两张电影票一并摆在桌上。
“我们一起去。”
看了一眼电影票,景丞媛道:“算了,你与你喜欢的人去看吧,据说这部片子不错,是他近些年的经典。”
“妈……”
“稚桢,我不是不敢面对,只是觉得这么多年我该走出来,我不可能等他一辈子不是吗,况且他已经有了妻子。稚桢,你不要像我,一定要明白自己要爱上什么样的人才会幸福,知不知道。”
“嗯。”
9.
余先生新片首映那天,稚桢约了晏修同去,晏修穿着正式的燕尾服去接她,而这个十七岁的姑娘也并没失礼,似个大人一样穿了晚礼服,短发被挽在耳后,露出漂亮修长的颈子,两个相差十三岁的人在那个晚上踩着红毯走进影院,引来了比明星更多的瞩目,像极了一对璧人。
因为是回归之作,余先生的新片被多家媒体关注,他们称他是鬼才,可以把这史上最残酷的东西拍出最美的色调,而那部电影,也让稚桢觉得有那样一个爸爸是多么骄傲的一件事情,他把一个十六岁女孩在成长路上的孤傲,胆小,对爱的憧憬,诠释的淋漓尽致,而那部与她没有半分关联的电影,在最后被余先生在大幕上写下,谨以此片献给我已长大的女儿,落款是爸爸。
没哭,也没去拥抱他以示庆贺,她在掌声最喧闹的时候离开。
那晚,晏修送她回家,冷风吹着这个十七岁姑娘的长发,她一个人默默地哭泣,晏修什么都没说,把车停在江边,待她哭够才道:“想去做什么?”
“晏修,我可不可以喜欢你?”在她才迈入十七岁这一年,终于鼓起勇气向这个她相识了五年的男人示爱。
寂静的车厢没有回答,那时候她已明白,或许自己已经糊涂地走了与母亲一样的路:“如果不可以,当我没说过,送我回家好不好。”
没有启动汽车,反倒是晏修问她:“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觉得有你的人生很美,我可以在任何时候依靠你,遇见你的时候我不知道你是为了我母亲而来,那时候我就很喜欢你,后来再见你,我与你说了许多要你伤心的话,可是你一点都不生气还问我累不累,你是第一个问我感受而不是责备我的人,那时候我就觉得自己爱上了你,可是那时候我也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情,所以我与别人恋爱,试试自己会不会像喜欢你一样喜欢别人,只是后来再见你,你知道你一下叫出我的名字我多高兴,也正是那天你告诉我不再追求我妈妈,那时候我失望极了,总觉得和你再没了关系,只是我没想到你会给我电话,要我再联系你,再后来你一次次的陪着我,陪我去见他,陪我喝酒,陪我过生日,在我成长的路上,你伴着我长大。”
板正稚帧哭着的脸,晏修郑重地道:“稚帧,你确定你不是把我是爸爸看,对吗?”
“对。原本我也不知道对你的爱与依赖是否是对爸爸的,可是我在今晚有了爸爸。所以我确定对你并不是像对爸爸的那种感觉,我是爱你的,永远都不想离开地爱着你。”
“那你知道我长你十三岁吗?”
“知道。”
“那我拒绝你,你会不会伤心?”
眼泪吧嗒吧嗒往下落,女孩哽咽道:“我会哭死。”
“稚帧,你还小,等你长大,等你明白这世界还有许多更值得你爱的人。到那时候如果你仍爱着我,可以陪着我苍老,我会张开臂膀迎接你的回来。所以今晚我……”拒绝你三个字还没出口,那个已长大的女孩已经凑到了晏修面前。
那个晚上十七岁的稚桢用唇堵住了他的拒绝,然后对这个略有无措的男人说:“别说话,好好吻吻我。”十七岁的女孩子,唇瓣柔软似花瓣,她生涩地吻着她喜欢的男人,双眼止不住的落着眼泪,她明白,她的表白与这个吻之后,她将在成长的岁月中丢了什么,且永不再回来。
深吻后,安静的江边,一夜长大的女孩子道:“送我回家吧。”
那晚,哭累了的稚帧在车上沉睡,而看着她睡颜的晏修只道:“稚帧,我爱你,也请你在长大的路上,不要把我丢下。”
无法面对他而假装沉睡的梦里,稚帧把那句话记在心里,也许永远都不会忘记,但也只是也许。
8.
十八岁那年,稚帧考去美国的大学念导演,余先生知道这件事情后为她打来电话,问她愿不愿意与他同住,听着他电话里小心翼翼的语调,她只道:“我要自己做主装潢。”听到她的回答,电话那边的余先生呆了好久,终在哽咽之后挂掉电话。那年夏天,她被母亲与晏修送出国,机场离别的时候。没说要稚帧不要忘了他,晏修拥抱着这已长大的女孩子,然后与她说:保重。
后来,去了美国的稚帧,有了新的朋友,偶尔晏修到美国公干,他们也曾见过,再见稚帧仍会问晏修,你有没有女朋友,而晏修的回答也总是没有。
后来,稚帧与一个来自香港的留学生走到一起,与晏修的联系越来越少,你有没有女友的问题,她也再没问过。
后来,稚帧和香港男孩留在了美国,再没了晏修的消息。只是偶尔自国内的朋友那里听说,他依旧是一个人。
后来,就再也没有后来了。
有些爱情,即便相依相伴长大,即便历经风雨磨难,也会在坚定地守候了无数的后来之后,就没了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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