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影子
绩,充分证明他的智商可能高过爱因斯坦。
解颐和容止也并不是多爱学习的人。解颐虽然身为女生。但她最爱的是运动,那少年侠士一样挺拔的身姿,配上她中性化的长相,令她在学校里广受女生的欢迎,所以对外解颐总是宣称我是她的女朋友,以避免不必要的骚扰。
容止呢,我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这样觉得,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很罕见很罕见的王者之气,从来没哪个老师向他大声说过话,由此可见他本身气势的慑人。对于容止来说,学习好是他必须具备的素养之一。但风度好、举止好、风度翩翩、样样精通,对他而言也很重要。
他们都不像我,我的生命只有一个重点,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我也不像他们,因为是母亲一手把我带大,她没有时间精力和金钱培养我的才艺,所以我不能像解颐容止他们一样钢琴十级、精通围棋、擅长游泳、环游世界等等。
说不惆怅,那是假的,不比较不知道,一比较才发现——原来我就是输在起跑线上的孩子。
午休的时候,解颐见我直愣愣地注视窗外的天空,像个马上就要发病的精神病患者(她的原话),她提议我们“四巨头”一起玩真心话大冒险。
骆文被解颐残忍地喊醒,骆文骂她男人婆,解颐越过桌面抱着他的脖子一顿猛捶,连我都不得不承认解颐打起人来真的很“男人”。
武力制服骆文之后,游戏开始。
轮到我出题,骆文回答。
“骆文,你这辈子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骆文深沉地眯起惺忪的睡眼,“我一直在向往,如果人可以从生下来一直睡到死完全不必醒来,那么我这一辈子将会多么的幸福与完满。”
我和容止听得直乐,解颐狠狠啐了一口,“那你穿越去黑客帝国吧,当人形大电池最适合你!”
接下来是容止提问,我回答。
“沈小晴,你这辈子最骄傲的事情是什么?”
我将双手交握在胸前,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说:“我……”
解颐挤眉弄眼地打断我,“你最骄傲的该不会是长了现在这样一张脸吧?”
我白了解颐一眼,真讨厌,害我酝酿好的情绪差点儿破功,“我最骄傲的事是我有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妈妈。”我笞。
显然我营造了一种太正经的气氛,解颐容止骆文都沉默下来。
“沈小晴你装B的功力更上层楼了!”解颐打了个哈哈后问容止,“容止,你现在最喜欢的女孩是谁?”
容止微恼地皱了皱眉头。
骆文马上说,“你可以不回答,只要你肯背这个‘其实我是变性人’的牌子在学校示众一周。”
容止的相貌十分阴柔,细细的黑眉,单眼皮,薄嘴唇。脸上的线条像是用极细的工笔一点点勾勒出来的。说真的,他比解颐长得还要像女人。当然了,他有非常强大的气场来平衡他长相上的柔弱。不过骆文还是一找到机会就笑话他长得像个女人。
“我答!”容止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我们都目不转睛望着他。
“我喜欢沈小晴。”
答案一出,不止我发愣,连解颐和骆文都愣住了,然后我们对视一眼,这个老奸巨猾的容止,摆明了在胡说八道试图逃避处罚。
“上!”解颐吆喝一声,我们一人拽出一本书对着容止“大好头颅”一阵猛抽。
能找到机会暴殴容止这种总是高高在上好似个皇帝的家伙,那感觉真的不是一般的爽。
下了晚自习,天边群星闪烁,整个世界好像只剩风吹的声音,呼呼,呼呼,我觉得自己像飘在风中的一片羽毛,轻盈得只剩魂魄,什么都可以抛在脑后。
其实我所谓的什么,就是我的学业。这次月考我还是第三,算是很不错的成绩,但到底不算最好。妈妈是希望我一直考第一。
住我们这栋的女疯子不知道怎么又发病了,我站在楼下仰头望上去,声嘶力竭的咆哮声像是有形的物体一样,砸在我脸上。
我只好把自行车推到路灯下,然后百无聊赖地在路沿上玩单脚跳的游戏。
一颗星,两颗星,其实解颐和容止对于学习都是只花了五分心力,不像我,全副身心都埋在课业里,但我实在不及他们天资好,所以总也赢不了他们。
在妈妈眼中,我遗传了爸爸的脑袋,理应是天底下最聪明的小孩,她不明白的,一山还有一山高。
这次月考第一名是解颐。她故意龇牙咧嘴地向容止说,我实在太享受把你踩在脚底下的感觉。
容止反诘,看你还能得意多久,早晚一天把你打得落花流水。
看,学业上的竞争对他们而言仅仅是个游戏,对我。却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因为我没有他们那么好的家世,就算不好好学习,日后一样能有个很不错的前程。我呢,若不努力,我就得在这栋鱼龙混杂的老楼里一直待到老死。最后说不定也发疯,像那个女疯子一样天天咆哮、呐喊痛苦。
第一名对我而言真的很重要的,不知道如果我请求解颐和容止,要他们让让我,他们会不会答应我。
第九十九颗,第一百颗……星光璀璨,夜很美好。
第二天我谄媚地抱着解颐的手臂,“下次考试让让我。”
解颐毫不留情地将我拍飞,“你个没出息的!玩色诱!”
我抱着手臂惊呼了一声。解颐大惊失色地看了看手中的直尺又看看我紧握在手臂上的手,“真的打到了吗々很痛吗?”
她把我的胳膊拽过去,不由分说掀起校服袖子,一道紫痕显露出来,解颐吓得整个人向后一缩,“你真的是瓷娃娃哎,一下都不能碰的。”说完故意别开脸,“我以后再也不和你玩了!”
我不依不饶地缠过去,口口声声说解颐你把我打成这样你一定要负责任,一贯霸道的解颐很没辙地竖起双手投降。
本来一直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骆文忽然直起身子说,“很痛吧,沈小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