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Ⅲ(2)

了,要么怎么说他老奸巨猾?当然如果不是有我这个讨债鬼在,她不需要这样出卖自己的。或许找个好人就嫁了,过着太太平平的日子。你看现在,她还年轻漂亮,却嫁了这么一个糟老头子,是我欠她的,这辈子我都还不了。”

说完,他扔掉烟头,用手捂住了他的脸。

我伸手拉开他的手,握住他的掌心。然后我靠近他的脸,主动送上我的唇。他正要回应,电话却响了。他看了一眼他的手机,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他拿着手机走进了洗手间。

其实是多此一举,因为四周太安静,旧房子本来也不隔音,所以我可以很清楚地听到他在洗手间里说话的声音。

“怎么回事?”他仿佛遇到什么令他吃惊的事。

一阵沉默之后又听到他说:“不用接,我自己打个车很快的,你照应好他,我查下明天最早一班飞机,尽快赶回来?”

对着电话那边的那个她,他的声音出奇的平和成熟,完全不同于和我说话时的霸道与无理,好像另外一个人。

我从梦境里迅速跌出来,抱住双腿,浑身冰凉,

他在洗手间呆了一会儿,终于走回床边。跟我说:“对不起。”

“对不起谁?为什么对不起?”我问。

“我得赶回去。”他说,“有点急事。”

“什么事?”

他不肯答,与此同时,他打开了衣橱,把一个黑色的小型皮箱取出来,打开。

我惊讶的看着做的这一切,继续问:“你专程赶回来参加夏花的婚礼,如今又急匆匆要走,这算什么?”

“真的有急事。”他说着,从皮箱的夹层里取出厚厚一沓人民币,大概有四五万,他把钱放在我手上,说:“这些钱,麻烦你明天替我交给夏花、”

“难道你不该自己给她?”

“我得走了,现在到机场,可以赶上最早一班的飞机。”“他的口气变得很严峻,乃至于陌生,以往这时候,我就知道刹车了。可是今天我实在是忍不住,把一打钱向床上扔去,然后我下了床,利索地穿好衣服,走到门边。听到他在我身后说:“马卓,如果你今天走出这个门,就永远不要再回来,我们不会再见。”

我走到院子里,我在那里停留了几秒钟,其实我还是希望他会追出来,从后面抱住我,恳求我不要走。但这不是他的风格,不管是当年那个戴鸭舌帽的桀骜少年,还是今天这个穿英伦西装的英俊男人,都做不到这一点。我很想回头,但我分明听到他房间里传来讲话的声音——很明显,他已经在打电话询问最早一班的飞往深圳的航班时间了。

一切不过是画了一个圈,又各走各路。

他还是他,被也还是我。

我们还是不可以在一起。

我打开手机,看到现在的时间:02:39分。院子里冷得我无法再多呆一秒。我从来都不是他最重要的人,自始至终,从来都不是,也不可能是。

我深吸一口气,拉开紧闭的大门,走了出去。

下期预告:马卓清醒地认识到,自己从来就不是他最重要的人。那么马卓到底最重要的人?毒药最重要的人又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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